洛宛来到自己藏金库的地方,拿出了藏在床底暗格里的盒子,盒子里大多都是一百两的银票,差不多有一大沓,藏在身上很显眼,洛宛连盒带钱一起放在布袋里,换了身很不起眼的衣服,然后去找旭厌。
门里的旭厌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立刻听出来不是洛宛,他环视四周,一览无遗,没有他的藏身之处,声音越来越逼近,直踏在人的心房上······
门外的丁伯推开房门,嘴里念叨着:“应该放在这里的吧。”他看了看四周,走向一处排放杂乱的地方,而后弯下身去,找寻着某样东西。
门外的洛宛一走进来,就看见背对着她的丁伯,心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想到:旭厌不会被发现了吧?然后马上就否决了,如果被丁伯发现了,不可能这么平静的。
洛宛感觉到眼上方有什么东西在动,抬起头一看,吓了一大跳,旭厌正躲在房梁上看着她,房梁不够宽,旭厌抱着房梁的手隐隐有下滑的趋势。
洛宛看向旭厌,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丁伯,告诉他,让他再坚持一下,她马上就把丁伯弄走。
“丁伯你怎么在这啊?”洛宛出声说道。
丁伯听到洛宛的声音,转过身来,“是小姐啊,老奴正在找捣药杵,药房里的那个不好用了。”
“丁伯,捣药杵不在这放着,在药房的东南面的一个角落里放着,你再去找找。”洛宛走到丁伯身旁,笃定地说道。
“可老奴找遍了药房,没看见呀。”丁伯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在的,我昨天就看见了,丁伯你快去找找。”洛宛催促地说道。
丁伯看见洛宛如此笃定,自己心里也不太确定了,“那老奴再去找找?”丁伯从洛宛身旁走过,洛宛心里松了一口气,对旭厌打了个暗示,示意安全了。
突然,门口的丁伯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转过身来,对洛宛问道:“小姐,你在这干嘛?芸香那丫头不是说,你在睡午觉吗?”
洛宛见丁伯转过身来,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她连忙转过丁伯,让丁伯背对着旭厌,为了分散丁伯的注意力,洛宛立刻说道:“我刚醒,醒来后···想找滑板玩,但找不到,就来这里找找。”
“刚才老奴找东西的时候,没有看见小姐的滑板啊。”丁伯不由地说道。
此时的旭厌已经满头大汗,手正逐渐从房梁上滑下,洛宛瞥见,心里更加着急了。
“丁伯,我确信在这里,你还是不要管我了,快去找捣药杵吧。”洛宛推着丁伯到门口,立刻关上了门。
门外的丁伯感到奇怪,但也说不上来那里奇怪,摇了摇头,去了药房。
洛宛从门缝里看见丁伯走来,呼出一口长气,旭厌也终于坚持不住,掉落在地上,洛宛连忙上前搀扶。
“不厌,你没事吧?”洛宛拍了拍旭厌身上的灰尘问道。
“我没事。”旭厌答道。
洛宛看了看头上的房梁,指了指,问道:“不厌,房梁这么高,你是怎么上去的呀?”
旭厌眼底不动声色,半开玩笑地说道:“我跳上去的。”
“跳?这么高。”洛宛眼底满是惊讶。
“阿宛,你的布袋怎么这么鼓?”旭厌岔开了话题,看向洛宛跨在身侧的布袋。
洛宛的心思一下就回到了盒子上面,也没在纠结旭厌是如何上去的,她拿出布袋里的盒子,满眼灵动地笑着,“这个就是我的小金库。”
洛宛打开盒子,给旭厌看了看,“我们先把钱拿出来,藏在身上,就这么出去,很容易被盯上。”
洛宛看了看身上,在看了看旭厌身上,确保没什么问题,“不厌,我们现在先去把房子租下来吧。”
“好。”旭厌说道。
洛宛和旭厌又偷偷爬上墙头,出了洛府,一路打听,终于来到牙行,牙行是市场上为买卖双方说合、介绍交易,并抽取佣金的商行,而房牙就是负责买卖房屋的商人。
牙行虽是鱼龙混杂,但还不至于目无王法,没出现过什么案子,到还是安全,要不然就凭洛宛一个小姑娘,早就被盯上了。
洛宛和旭厌找到了房牙,洛宛和旭厌相视一眼,洛宛压低声音对旭厌说:“看我的。”
“你就是房牙吗?”柜台上,一个满脸精明的中年男子正打着算盘,他听见洛宛的声音抬起头来,满脸堆笑地说道:“在下正是,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我家夫人想买一座宅院养养神,房子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不要太安静,也不要要太吵闹,你这有吗?”洛宛身上穿得很普通,旭厌就更不用说了,但两人身上都没有什么市侩气息,到真像从哪家大宅里出来的丫鬟小厮。
房牙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高兴地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就在上个月,刚好有家房主卖了这样一座宅子,就在清平街那边。”房牙压低了声音,略有些神秘地说道:“听说宅院旁边还住着一位赫赫有名的太医呢。”
洛宛的嘴角不由地抽动了一下,赫赫有名?是说她爹吗?她怎么不知道她爹这么出名。
洛宛假装惊讶地出声道:“真的吗?旁边还住着一位太医啊,那可就太好了,快说说,你这个宅院卖多少?”
房牙见洛宛如此感兴趣,“看姑娘如此诚心,我也就不在兜圈子了,一口价十万两。”
十万两在前世也不过十万块,如果前世花这个价钱,买到这样的房子,那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可十万两在这里可不便宜,要知道,这里的发展水平不高,旭国总人口也不过百万,房子还真不是很值钱的东西,不过十万两买这样的宅院也差不多。
洛宛转过身,用眼神向旭厌询问,旭厌点了点头。
“那好吧,不过老板,那宅院真像你说的那样子吗?”洛宛带着疑问向房牙问道。
“那可不,在下做这行,也是有年头的,怎么会砸了自己的招牌呢?”房牙说道。
洛宛还是带着不信,既没说买也没说不买。
房牙又道:“姑娘要是不行,可随我去看看。”
洛宛瞥了瞥旭厌,旭厌心领神会的上前,对洛宛说道:“夫人只准我们出来一个时辰,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房牙听此,有些着急了,“姑娘,那房子是真的不错。”
洛宛假装思考了一下,说道:“看是看不了了,但老板你说得又不错,我看这样吧,我先租一个月,有时间了,就去看看。”一个月内,她定能和旭厌挣到十万两。
房牙见洛宛没有一口回绝,松了一口气,那宅院虽是不错,但却没人买,钱少的嫌贵,钱多的嫌小,买房子的人又少,实在不好卖。
“既然如此,租金我也不多要,就二十两吧,姑娘要觉得行,我就把钥匙和租条给你。”房牙说道。
二十两,实在低乎了洛宛的想象,平常租的话,起码五十两。
“好,不过老板,你可不要在这个月把宅院卖出去了,要不然,我不好和我家夫人交待。”
“姑娘放心,这点信用,在下还是有的。”洛宛给了房牙二十两,不一会儿,钥匙和租条就交给了洛宛。
洛宛和旭厌走出门外,洛宛把钥匙和租条交给了旭厌,充满斗志地说道:“接下来,我们要想想如何日进斗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