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又对米佑说:“虽然你过了练习上乘轻功的年龄,不过掌法中有些招式,需要你身法轻盈,能举轻若重,同样也要举重若轻。现在你到浴池里练套拳法试试,感受一下脚底无根的感觉。”
米佑依言迈进浴池,刚迈进去一根腿,就摔了个大马趴。浴池里实在太滑,米佑还没站起来,便再次摔倒。
张磊笑了笑,跳进浴池如行云流水一般练了路掌法:“有根便是无根,无根便是有根,有根也可无根,无根也可有根,有根若无,无根若有。”张磊一边说,脚上四平八稳的来回运动,异常滑润的地面根本没有对他造成影响。
刚才米佑摔得那两下可不轻,他躺在浴池里琢磨了一下张磊的话,尝试着慢慢爬起来,他刚站起来,又一次摔倒。
张磊笑着说:“别着急,我虽然能告诉你这些理论和经验,但是如何去把握分寸,还是要靠你自己慢慢的掌握。”他顿了顿又说:“以后每天都要来练习两个小时,记得走的时候把浴池打扫干净。不要贪快,尽量的先站稳,知道你在浴池里打两个小时的拳而不摔倒,那我就可以教你掌法了。”
米佑点点头,慢慢的站起来,刚要动又摔倒。这种摔倒是那种彻底的摔倒,即使用胳膊撑住地面,两根胳膊也会滑开,终究还是会摔在地面。这个摔法,摔断根肋骨什么的都不算是意外。
米佑每次摔倒,疼的都在地上喘两口气,才能再次慢慢的起身。张磊坐到浴池的边缘,教导米佑如何在摔倒时避开要害,站立的时候腿脚如何用力等等。
两个小时过去,米佑摔得浑身都是淤青,可是却没有多大的进展,该怎么摔还是怎么摔。张磊又一次告诫米佑,这轮练习急不得,等哪天忽然掌握了窍门之后,再去练拳就容易多了。
张磊给米佑检查了一下,见他没伤到筋骨,便跟米佑把浴池打扫好,然后带着一瘸一拐的米佑去吃午饭。
下午,张磊到机场去接江欣月一行人,他看着在跑道上的飞机,突然想起上次来接江欣月的时候,一时间张磊感慨万千。时光荏苒,江欣月对自己从反感到信任,一幕幕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江欣月还是那么光彩照人,本来想跟张磊拥抱的,可是又怕被拍,只好笑着跟张磊握手。然后江欣月给张磊引荐他们剧组的副导演,道具主管,群演头目等人。
张磊早就给他们安排好酒店,想先请他们去休息一番,不过副导演说他们的时间很紧,等工作结束后再去休息也不迟。张磊便跟副导演引荐一旁的老海,李月婵昨晚上就给张磊找好了场地,今天派老海来做细节方面的安排。
老海带着众人赶往布景的场地,而张磊则去秘密的监控周政。
却说周成军在得知秦坤明的死讯之后,便完全放下心来,他知道此时警方已经不会再让他离开太安市,于是干脆放弃了跑路的打算。周政见警察走了之后,过了一夜都没再回来,他也明白是没什么大事了。这来天周政整日里躲在家里,早就憋坏了,下午的时候就跑到酒吧,一边喝酒,一边对陪酒小姐又亲又摸。
周政刚喝了几杯酒,就开始犯困,没过一会儿竟然趴在陪酒小姐的腿上睡着了。周政是酒吧的常客了,经理便带人把周政送到了一家酒店,让他在客房里休息。
此时天还没黑透,一直等到半夜,周政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的叫自己的名字,那声音又轻又长,一丝感情也没有,直听得周政浑身起鸡皮疙瘩。周政翻了个身,那个声音依旧在耳边回档:“周政”接着好像还有铃铛的声音。
周政心烦意乱的睁开眼,只见床边站了两个一黑一白的人,周政揉了揉眼,借的微光看清了两个人的长相,顿时就把他吓尿了。
那两个人,白衣人一身白袍,面带微笑,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口吐长舌,头上高高的官帽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他手里拿了根白色的哭丧棒,哭丧棒上面有铃铛,叫一声周政的名字,就晃动一下哭丧棒,铃铛的声音是从这里传来的。
黑衣人一袭黑袍,面容凶悍,身宽体胖,小个黑脸,高高的黑色官帽上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他手持一根黑色哭丧棒,哭丧棒的顶端是一颗头盖骨,正冷冷的看着周政。
周政被吓尿之后,缓了几秒钟才想到,难道世间真有黑白无常的存在。他大着胆子问:“两位是在玩roleplaying?”
黑无常拿出一条铁链套到周政脖子上,冷冷的说:“周政,你阳寿已尽,跟我们走吧。”
周政多少有点慌了:“大大哥,这可玩的有点大了。”
黑无常手上一紧,周政顿时被他从床上拉下来。趴在地上的周政看到床好像动了一下,他扶着床沿刚要起身,去发现床上还有个人。周政仔细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脖子不知道被谁划开,血流了一床。
周政看到这一幕,脑袋顿时就诈了:既然躺在床上的是自己,那我是什么?马上他又想到:难道躺在床上的真的是我的**,我现在已经死了?想到这里,周政挣扎着要爬到床上看看,可惜被黑无常用铁链勒住,他怎么爬也爬不到床上。
此时白无常笑嘻嘻的说:“验明正身,走!”
周政赶紧说:“肯定是你们搞错了,我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
白无常笑着说:“阎王让你三更死,你活不到四更时!”说完,他晃动哭丧棒,在前面引路。黑无常一拉铁链,周政被他从地上拉起来。此时周政腿都已经软了,要不是刚才他已经吓尿过一次,已经无尿可尿,不然他又得尿一次。
房门打开,外面不是酒店的走廊,而是一片荒郊野地。在不远处有一座高大的门楼,有些披头散发的人正缓缓的经过门楼,他们低着头,也不说话,周围本来就漆黑,那些进门楼的人又让周围透着股诡异。
周政畏畏缩缩的跟在黑白无常的后面,他指着前面的门楼问:“那是什么地方啊?”
黑无常回答说:“鬼门关!”
周政又想要往回逃,不过马上被黑无常用铁链拉回来。周政指着那些自己进门楼的人说:“他们怎么没人用铁链拴着他们?”
黑无常阴测测回答说:“他们都没做过恶事,死后可以直接去投胎,你不一样,你要到阎罗殿走一趟。”
周政赶紧说:“我也是好人,不用去阎罗殿了!”
白无常笑吟吟的说:“判官还从来没有搞错过,你该去哪里,我们比你有数。”
此时周政被黑无常拉着走到鬼门关前,他见经过鬼门关的魂魄,一个个面容呆滞的往前走,浑身上下一点生气都没有,他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过了鬼门关,独自过关的鬼魂都往右边走了,而黑白无常押着周政去往左边,没走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一座庄严大殿,殿门正中写着“阎罗殿”三个字。周政吓了一跳,阎罗殿真的是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好像大殿本来隐藏在暗处,现在突然被灯光照亮。
周政进了殿门,见大殿两侧分别站着两排小鬼,大殿正中龙书案后面,坐着个须发怒张,圆目冷脸,穿一身黑色朝服的中年人,想来这就是阎罗王了。
龙书案两侧各站着一蓝一红两个判官,两人长相相似,都是手拿书简,一脸威严的注视着受审者,不同之处就在于两人须发、服饰一蓝一红而已。
在周政前面还有两个人被牛头马面押着受审,阎罗王问:“堂下可是李生!”
跪着龙书案前的人颤颤巍巍的回答:“正是在下。”
阎罗王问:“你可知罪?”
李生回答:“在下知罪。”
这时蓝颜色的判官把手中的书简递给阎罗王,阎罗王看了一眼,朝李生道:“你生前曾经奸淫良家妇女,不过见你认罪诚恳,受刑后投胎做猪狗去吧!来人呐!宫刑伺候!”
从大殿左侧上前五个小鬼,其中四个按住李生,另外一个拿出一把弯刀。
阎罗王道:“行刑!”手持弯刀者在李生胯下一割,李生顿时惨叫起来。虽然周政被小鬼挡住,没看清行刑的全过程,不过他听到李生的惨叫,心里顿时发颤,他也做过李生一样的勾当,而且比李生的情节要严重的多,难道一会儿也要被阎罗王判宫刑?
这是小鬼拖着胯下满是鲜血的李生离开,阎罗王又问殿上的另一个人犯:“堂下可是刘洋?”
跪在案前的人对答:“正是。”
阎罗王问:“你可知罪?”
刘洋回到:“在下知罪。”
红颜色的判官把手中的书简递给阎罗王,阎罗王看了一眼,对刘洋说:“你生前曾经唆使别人杀人,不过见你认罪诚恳,受刑后投胎做蝼蚁去吧!来人呐!拔舌伺候!”
从大殿右侧上前三个小鬼,两个小鬼把刘洋的嘴拉开,另一个小鬼用铁钳夹住刘洋的舌头。阎罗王道:“行刑!”那铁钳的小鬼,慢慢把刘洋的舌头拉长,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