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的脸色已经有了些许的红晕,并不是因为心中对于齐云飞有所感情,而是因为齐云飞大胆直白的挑|逗。她的脸瞬间像是火烧一般地烧了起来,一双眸子里也渐渐染了些许的怒气,“齐云飞,你再这样继续下去,你真的要喊将军府的侍卫抓刺客了!”
“切~”齐云飞不屑地看了眼沾衣,“我才不相信你忍心伤害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
此话一下,沾衣的眸子中闪过了几分挑衅,张开嘴就要冲着门外喊叫,“抓刺……”客字还没有被她说出口,她的嘴便已经被齐云飞用手掌捂住,捂得死死的。
齐云飞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沾衣,“你这个女人真够狠的!”
就在这个时候,沾衣准备张口说话,可是唇瓣蠕动的时侯,却直接吻上了齐云飞的手心。
一阵柔柔软软的触感传来,齐云飞的脸瞬间通红无比,一双眸子也突然间染了几分羞涩之意,那黑发下躲藏的耳根更是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齐云飞的名号,齐云飞的名号叫做“夺命浪子”。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言中的“夺命浪子”他会的只是夺命,而绝非是浪子。
而,为什么会有“浪子”这个称号呢?是因为齐云飞一直都匿藏在戏班子里,江湖传言是因为在这个戏班子里有一个美貌如花的女子,把这位年纪轻轻却早已经闻名将军的少侠迷住了。“夺命浪子”这四个字就是由此而来。
齐云飞的手就像是被什么烧灼了一般,猛的放在,一双眸子有几分莫名其妙的情愫,“你……你……你竟然……”
沾衣十分不解地看着齐云飞,“我怎么了?”
齐云飞冷哼一声,一双眸子冷冷地瞪着沾衣,“你自己在将军府中受苦受难吧!小爷我现在就走了!”
就在齐云飞已经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沾衣突然间叫住了他,“齐云飞,等等!”
齐云飞的身体停了下来,一双眸子不解地盯着沾衣,“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
沾衣微微叹了口气,“殷凉,怎么样了?你去看过殷凉吗?”
“你不愿意告诉我你和殷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的真实身份,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殷凉在哪里了?怎么样了?”齐云飞一脸傲娇,脸上的容貌和神情,就像是翩翩公子,引人神往。
若不是沾衣的内心已经不是这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她,定然也会因为面前这个傲娇的齐云飞江湖“夺命浪子”而迷失自己,少女怀春的心都是有的。可惜……沾衣已经不再是沾衣,她经历了这么多种种以后,再也不会心动,最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齐云飞,你不要忘记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们可是有着同样的目的的,你难道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殷凉的现状?”沾衣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齐云飞。“不过是问你个问题,想知道殷凉的现状你都不告诉我,既然如此,以后,你也不要再来将军府了!”
听沾衣如此说,齐云飞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眉宇间皆是为难之色,“你当真如此说?难道我们之间除了殷凉,除了长公主府之间的事情,就没有别的事情好说的?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见我?”
沾衣蹙眉,一时间觉得齐云飞的这句话有点奇怪,但是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只知道自己无法回答。
“齐云飞,你若是不告诉我殷凉到底如何了,我也便不用你了,我去找程风公子,你不告诉我总有人会同意告诉我!”沾衣一双眸子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光。不知道为什么,和齐云飞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她总是会觉得自己的心仿佛突然间年轻了许许多多,仿佛又已经变得鲜活无比。可是她知道,这种心的活跃感于她而言是真的难能可贵。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把齐云飞方才所言的那些话通通都当做是玩笑。
可是齐云飞反而更加得寸进尺,一步步靠近沾衣,“想着到殷凉的处境?想不想时时刻刻的知道?”
沾衣重重的点头,一双眸子有几分期待,“想。”
“真想知道啊?”齐云飞眼眸中的戏谑之色越来越浓,“真想知道的话,我现在就带你离开将军府,让你亲眼去看看殷凉现在处境如何。”
言罢,齐云飞拉起了沾衣的手就准备向夜幕中走去,然而沾衣的眸子里满是抗拒,“齐云飞!你放开我!放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和你的身份不一样,我是将军府的姨娘,不是江湖侠客,不可能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你快些放开我。”
可齐云飞却是一双眸子十分认真地看着沾衣,“如果你想要像我一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侠客,那你和我走,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重生以来,包括上辈子在内,齐云飞是沾衣接触的唯一一个江湖侠士。现在才发现这些所谓的江湖侠士,虽然表面上自由自在,独闯天下,虽然也确实如此,可惜,说话做事却通通都是一时头脑发热,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纵使将军府中丢失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或许楚也维会因为这件事情不是很重要而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装作是没有发生。可是真的能够普通齐云飞口中所言?他带她离开将军府,保护她一辈子?这一切不是说笑吗?纵使齐云飞突然间头脑发热,一时间突然来了兴致,可是这份兴致又能维持多久呢?又或许,齐云飞真的是口中的那种重情重义之人,真正的保护她一辈子,但是江湖人士和将军府这样有保证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真的能够持久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的生存能够靠另外一个永远的长久下去,承诺也终究只能是承诺而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