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到高瑾寒叫她,就站起身来,弯下身子,快活地摇着尾巴,用头蹭着高瑾寒的手。
高瑾寒突然对拉布拉多产生了兴趣,眉毛一扬,露出惊讶的神色。这些天来,他几乎没怎么注意拉布拉多。
是因为他刚喂的吗?
高瑾寒扭着嘴唇,带着嘲弄的微笑望着戴清歌。“你是对的。有条狗真好。”
养狗好了,那他回来救她干嘛!
高瑾寒低下头,轻蔑地望着她,那神情和他严肃对待一份合同时一模一样,仿佛在谈正事,谈生意。
不知怎的,戴清歌看见他这样,心里突然感到一阵剧痛,仿佛她已经塞了一块棉花似的。
他说,上次她来别墅时,他想找个情妇。
这一次,他救了她,他说,他需要有人来养他的狗。
戴清歌轻轻地伸出手,按了按她的胸部。那不是她想要的吗?
没有太多的纠错,纠缠,只有最简单的关系。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高瑾寒皱着眉头。“你有很多麻烦吗?”
“不,不,”戴清歌摇摇头,微笑着说。“我能做到。”
高瑾寒看着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怒目而视。
他只是想听她说不。
结果这个女人,居然幸福的答应了,很好。
门外有脚步声。高瑾寒盯着。
“高先生。”
一个磁性的男声在门口响起。
然后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远。
高瑾寒抬起脚走了过去。
戴清歌站起来,跟着高瑾寒走了两步。
她刚听到高瑾寒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熟悉。
“好久不见。”磁性的男声又响起来了。
戴清歌确信她听到的是对的。听起来很熟悉。她大步走向高瑾寒,看见一个人拿着一个药箱。
那人比高瑾寒矮一点,五官清秀,温文尔雅,和高瑾寒那冷冰冰的神秘模样大不相同。
戴清歌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
孙伟明的目光落在戴清歌身上,惊讶、震惊,最后转向喜悦:“清歌。”
“是我。”戴清歌微笑着跑向他,握住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回到中国的?”
当她说话时,她感到有一种很明显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回头看着高瑾寒,他的脸冷得可怕。
高瑾寒抬起薄薄的嘴唇,冷冷地说:“过来。”
孙伟明好奇的眼睛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着。戴清歌对他皱起鼻子。“他脾气不好。”
高瑾寒的注意力正集中在戴清歌身上,他能听到她对孙伟明说的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脾气不好?
到底是谁不让他养狗的?
她还在那么开心地对着孙伟明笑吗?她是怎么认识孙伟明的?
他的心情阴沉,高瑾寒的脸色难看极了。
他抬头看着戴清歌。“给她好好检查一下。她被注射了很多毒品。”
当孙伟明第一次听到他的话时,他的脸变得又硬又严肃。戴清歌苦涩地笑了。
孙伟明也不再多说,放下药箱给她做检查。
孙伟明刚露出笑容,他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坐在那儿的高瑾寒看到这两个人亲密的动作,阴沉地眯起眼睛。他走过来把手放在戴清歌的肩上。
“老婆”
一听到“老婆”这个词,孙伟明的脸就吓了一跳,他看着戴清歌,好像要证实她的话。
戴清歌没想到高瑾寒会这么说。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她在孙伟明的注视下低下了头。
孙伟明只把她当作一种承认。
虽然他心里充满了惊奇,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他低下头,拿起他的东西。他又承认了两个字就离开了。
戴清歌在门口送他,目送他走,正要转身,听见背后传来高瑾寒的声音:“我不能忍受失去任何人。”
戴清歌认为有些事不对劲,但高瑾寒是对的。
戴清歌叹了口气。
当哥哥初来时,叫得那么深情,也恋恋不舍。
高瑾寒深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了怒火。
他冷冷地看了戴清歌一眼,就转身上楼去了。
“高”
戴清歌正准备叫他,却望着他的硬脊背,一句话也没说。
她转过头去看笼子里的拉布拉多。“你父亲脾气真的很坏。”
拉布拉多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又睡着了。
戴清歌忍不住低声说:“你也有脾气。”
那天晚上发生了许多事。戴清歌困了很长时间,高瑾寒上楼去了。
她今晚要睡在这里吗?
她脸红了,因为她想起了上次她在小屋发生的事,但她想起她和高瑾寒说得那么清楚,他不可能对她做任何事。
想到这里,她也上楼去了。
他看见高瑾寒穿着浴袍从卧室里出来。
“你还?”高瑾寒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奇怪,她感到有点害怕。
她刚说完,高瑾寒就转过身来,把门关上了。
”“
她再也不敢去敲高瑾寒的门了。
她出去找了一圈,真让她找到了一楼的干衣机,等她把衣服烘干,准备上楼时,碰见了正在下楼的高瑾寒。
戴清歌把大衣和大衣藏在怀里,叫他:“高瑾寒。”
高瑾寒脸上没有睡着的迹象,似乎也没有睡着。
高瑾寒没想到她会在这么晚的时候还在楼下,他的眼睛盯着她那雪白的腿。
那是他送给她的一件黑衬衫。她的净身高只比他的肩膀高一点。
黑衬衫和白皮肤几乎弄瞎了高瑾寒的眼睛。
他转过头,感到喉咙发紧,把手举到脖子上,然后想起自己没有打领带。
高瑾寒也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没有多问,就抬起脚走了。
戴清歌没有看他,只是抬起脚来,当她摇摇晃晃地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移到一边,离开他。
可是,她的拖鞋太大了,一只脚踩在台阶边上没有站稳,脚滑了一跤,整个人向后摔倒了。
“啊”
戴清歌惊奇地叫了一声,伸手去抓什么东西,便从壁橱里掉了出来。
高瑾寒的手和眼睛都很敏捷,一把抓住了她,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戴清歌本能地用手搂住他的腰,长舒了一口气。
可是高瑾寒搂着她的腰越搂越紧,她逃不掉了。
她推他。“高瑾寒”。
她的声音里仍然有轻微的心悸,轻微的颤抖使高瑾寒的心尖麻木了一会儿。
四目相对。
戴清歌的眼睛有点害怕,高瑾寒的眼睛又深又热。
烙在腰间的大手,透过薄薄的一层布,烫得人滚烫。
他的吻深沉而沉重,他的呼吸沉重而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