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不断的往后退,楚枫迈开步子走向她,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相信我。”
鬼才信!
木言现在对他充满了警惕。
此刻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她更是觉得有几分阴森的意味。
“楚先生,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记得自己并没有得罪过他,也和他没什么交情,她想不通楚枫为什么要绑架她。
“呵呵。”楚枫低沉的笑着,靠近她以后把脸凑到她面前,双眸带笑的盯着她,“你说陆祁琛如果知道你失踪却又查不到你的踪迹,他会是什么反应?”
“……”
他和陆祁琛有仇?
“陆祁琛好像很在乎你,如果把他引来这里,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么?”
看着他逐渐变得残忍阴毒的笑容,简木言心狂跳不已!
他想要陆祁琛的命!
不!
绝对不可以!
“楚先生,我和陆祁琛的婚姻只是一场意外而已,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你绑架我没用,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相信你也不会伤及无辜吧?”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直视着他,“你要他的命大可去找他啊,何必让我做你们之间的炮灰呢,我和他并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熟,最近我们正准备和平离婚呢。”
“是吗?”
“我都被你软禁起来了,骗你有意思吗?”
她现在恐怕连这个大厅都出不去,只知道自己在哥伦比亚,具体什么地点她一概不知,手机,钱,还有护照什么的统统都没有,想要从这里逃出去,一定很难吧?
不管有多困难,她都要试一试,绝不能让陆祁琛找来这里。
熟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楚枫要陆祁琛的命想把他引来这里,所以肯定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个男人藏的太深,根本就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陆祁琛绝对不能来这里!
“楚先生,我来和你赌一局吧!”与其胆战心惊的等候煎熬,还不如先发制人为自己制造些机会。
“哦?”楚枫挑眉有趣的看着她,“你要和我赌?”这个女人真是有趣,她是第二个敢跟他赌的人,第一个是陆祁琛,可他从来没有赢过那个男人!
他倒想看看他的妻子又有几分本事。
“我说了不想当你们的炮灰当然要为自己争取机会。”她挺直腰板,冷静的说,“如果陆祁琛在三天之内没来我就把我的命给你,算是赔偿,如果他在打赌的期限时间内来了,你就放了我!”
“听起来是不错。”他轻笑,“可是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难道楚先生不敢?或者说你对你布下的局根本就没有信心,因为你知道自己斗不过陆祁琛,所以才会用一个女人来牵制他?”
她说的每一句都在点燃楚枫的怒火。
他猛地伸手掐住她的咽喉,笑的很扭曲,“对我激将法你成功了,我就和你赌这一把,陆祁琛一定会乖乖的把他的命给我送来。”
“他不会来的,我和他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相互利用而已,他怎么可能会来救我!”虽然咽喉被他扼住难以呼吸,但她仍然努力的说着话。
此刻她不断在祈祷,希望陆祁琛一定不要出现在这里!
他一定不能来!
看着她脸被憋得通红,楚枫似乎觉得这一幕赏心悦目,不断的收紧了手,看着简木言的脸从红变青,他笑得发出愉悦的声音。
木言紧紧的抓着他钳住咽喉的手,瞪着他,硬是没有求饶。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呼吸变得微弱,她明显觉得自己大脑缺氧,意识开始变弱。
她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种人手里!
她的手用力掐着他的手腕,脚猛地踹向他的下身。
一阵剧痛让楚枫的手松了几分,木言借机伸出拳头打在他的手肘的麻穴,楚枫立刻送开了手。
木言被摔在了地上,她用力的呼吸着空气,由于太急,猛地咳嗽起来,呛得眼泪都流出来。
“真辣!”楚枫捂着下身,弯着身子看她,怒极反笑,“简小姐,你今天对我攻击的行为,我会在陆祁琛出现的时候加倍还在他的身上。”
“你……”她嘲讽的笑着,“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来人!”楚枫不再和她说话,直接叫来了佣人,“把简小姐带回卧室休息,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是!”
几名佣人把她扶起来,直接架着带上了楼。
回到房间,卧室门立马被上了锁,她跌坐在床上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刚才在楚枫的面前她一直都强装镇定,可现在她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楚枫说过的话,她内心无限恐惧。
楚枫一定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陆祁琛的出现,她该怎么办?
不行!
简木言,在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自乱阵脚,冷静!
她不断的告诫自己。
缓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静,起身走到窗前,她打开窗户环视周围的环境,这应该是一座私人城堡,她的窗户外面是花园,除此之外就是一片绿色的森林。
房间里除了床和洗手间什么都没有,她根本就无法联系到陆祁琛。
此刻他在哪里,有没有发现她已经失踪?
Z市。
陆祁琛醒来的时候,牧莉莎正坐在他的身边为他擦脸。
“阿琛,你醒了。”
“怎么了?”他蹙眉,伸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真是吓死我了,昨天给我买粥回来结果晕倒了,医生说你发烧了,你昏睡了整整一天。”牧莉莎说起来都担心不已,“平时再忙碌也要注意身体啊,你昏倒的时候把我吓坏了。”
陆祁琛没有再说话,起身靠在床前,“我手机呢?”
他一天没有和木言联系,她一定急坏了吧?
牧莉莎眸光一闪,瞬间恢复了神情,“你手机没电了,这里也没充电器。”她把枕头下的手机递给了他。
“朱迪呢?”
“朱医生和朱蒂昨天晚上就搭乘飞机回纽约了,听说他们的父亲生病了,所以来不及等你醒就匆匆离开Z市了。”
朱迪走了?
他不由得紧锁眉头。
牧莉莎见状,轻声说,“你放心吧,我已经打电话回边山别墅告诉胡嫂了你生病的事情了,她说简小姐这两天似乎在忙碌公司的事情,等她回家会告诉她你的情况。”
“嗯。”
他略点头应着,伸手拔掉了手上的针管。
“阿琛,你干什么呢?”
“回家!”他实在放心不下木言。
昨天说好去简氏参加年会晚宴,临时又来了医院没和她联系,整整一个晚上了,他怕她会担心,也怕她为了简氏的事情不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听他说要回家,牧莉莎站起身来阻止,“医生说了你现在身体还需要养着,简小姐那里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她面前指不定她要怎么担心呢。”
“阿琛,你为了照顾我把自己的身体都拖垮了我真的好自责,难道你就不能让我来照顾你一下吗?”她伸手抱着他的腰,紧紧的贴在他的心口,“就让我照顾你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等你好了就我离开Z市,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我很好,不需要照顾。”他伸手推开了她,执意要走。
“那至少把药喝了再走吧,不然见到简小姐的时候你再一次晕倒岂不是要把她担心死?”
她说的有理,陆祁琛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
牧莉莎开心的笑了,转身把药端到他面前,“已经不烫了,喝吧。”
看着碗里黑漆漆,难闻的药,陆祁琛拧着眉,“只是发烧而已,医生开中药?”
她心一紧,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容自然,“是啊,医生说喝中药好的快些,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会更苦哦。”
陆祁琛也不再犹豫,仰头一口气喝个精光。
就在他喝的时候,牧莉莎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离开她了。
没有了简木言,她和陆祁琛才能一辈子在一起,再也没有谁能把她和他分开。
放下碗,陆祁琛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她也没有再挽留。
刚走到门口陆祁琛突然停住脚步,手撑在墙壁上,摇晃着脑袋。
“阿琛,你怎么了?”
他用力的摇着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
“你看你,都说了要好好躺着休息,身体都还没恢复呢,医生说要静养……”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听不见。
陆祁琛高大的身子变得无力,缓缓的倒下。
似乎早已预料,牧莉莎扶着他向病床走去,吃力的把他扶上了床,她起身走到门口向走廊里的几人招手,“这一层的人全部都给我遣散了,除了照顾病人的护士和,谁都不准给我放上来,如果失职,我要你们的命。”
“是!”几个保镖面无表情,迅速站在门口,其余的人去电梯,楼梯方向守着。
满意的回到病房,牧莉莎看着床上睡着的陆祁琛,她伸手摸着他的脸,“阿琛,再也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简木言从此以后都会从你的记忆力消失,也从你的生命中消失!”
她轻声的笑了起来,眼底尽是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