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木言抬起头看着盛腾集团,满眼疑惑,“来公司干什么,你不要告诉我这个时候还抓我来加班吧?”
真的是那样的话,简直就惨绝人寰好吗!
“你不是要报仇吗,今天带你来出气!”陆祁琛也不多做解释,直接带着她往地下室走。
地下室虽然到处都有灯,但她依然觉得阴测测的,简木言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由得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
“原来盛腾集团还有个地下室啊,这么神秘!”
她从来都不知道居然还有个地下室,而且很大的样子。
陆祁琛带着他转了好几道弯最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里面似乎有什么声音,但她听得不是很真切。
陆祁琛打开门,牵着她一同走进了进去,刚走进大厅就看见一个男人被吊绑在空中,嘴里正在怒吼。
“刀疤男?”
原来他说的报仇就是带她来看这个把她打得半死不活的男人!
听见她的声音,刀疤男抬起头与她对视,双眸充斥着恨意。
“贱人,是你让他们绑了我?”
还不等木言说话里面的徐小七一拳就揍了过去狠狠打在他的肚子上,“嘴巴再不放干净点割了你的舌头!”
木言松开陆祁琛的手,缓步走过去,仰起头看着愤怒的刀疤男,“哟,你也有今天啊。”
她这个人一向爱记仇,尤其当时被这个男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她忘不了,自然也不会对他客气。
“我真后悔当时怎么没有弄死你!”
刀疤男想想自己居然最后落在一个女人身上,觉得无比的耻辱,早知道自己有今天他那天拿到文件的时候就该弄死她再走。
木言忍不住冷笑,“后悔已经晚了,我现在活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哼!”刀疤男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简幕山当初给了你多少钱啊让你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不就是为了一份文件嘛,你还真是敬业。”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或许简幕山除了她手中的财产文件,更多的是想弄死她,以免她抢了他的财产。
“小七,有没有鞭子?”她突然转头看向徐小七。
“有!”
徐小七蹦跶的跑去拿了一根很细的鞭子递到她的手中。
她掂量了一下重量,在刀疤男面前狠狠一甩,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鞭子打在地上的声音,非常响亮。
“嗯,不错,这鞭子要是打在身上一定皮开肉绽。”她自顾自的说着,“当时你打了我多少鞭来着,我想想啊,好像是二十鞭吧?”
刀疤男听着她的话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从来都是他折磨人,如今换成自己说不怕是假的。
一看这女的就不是什么善茬,她肯定会趁这次机会狠狠地报复她。
“嗯,就是二十鞭,我记得跟你说过除非你没把弄死,只要我活着一定会双倍的奉还给你,所以算下来的话是四十鞭,你放心,我这个人很正直,一定会不多不少的还给你!”
徐小七在一旁憋笑。
还别说,少夫人这个样子还颇有几分痞味,说的风轻云淡,但听着却会让人恐惧。
“你敢,今天你要是动我一下,等我出去以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尽管此刻有些恐惧,但他却强撑着,恶狠狠的威胁木言。
“恐怕你没机会出去了。”
沉默的陆祁琛突然开口,声音充满了冷意。
刀疤男猛地抬起头看向他,他深黯的眸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已经结冰,语气中很笃定,仅仅只是对视了几秒刀疤男突然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很危险!
“你是谁?”他警惕万分的问。
陆祁琛一步步靠近,轻蔑不屑的声音透着无限的冷酷。
“你不是要报仇吗,先还四十鞭,其余的我们以后再一点点的讨回来。”陆祁琛温柔的对简木言说,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好!”木言点头。
她冷笑的看着吊绑的刀疤男,扬起唇角露出微笑,一脸无害,“忍不住的话就向我求饶吧,说不定我一会儿手酸了就会少还你几鞭呢。”
“你……”
刀疤男还没来得及说完,木言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向他的身上打去。
疼痛传遍全身,刀疤男又怒又痛苦,“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发誓,如果有机会逃出去的话,他一定要弄死这个女人!
“嗯,体力不会嘛,还能骂人!”木言话音落下再次扬起鞭子向他挥去。
很快刀疤男就被打的皮开肉绽,从刚开始滔滔不绝的怒骂到最后再也骂不出来,只顾着叫喊了。
原来鞭子挥在身上疼的钻心,当时他记得这个女人脸一声都没哼过,他本以为是自己太手下留情,看来不是这个原因。
打了二十鞭简木言就停了下来。
“少夫人,你怎么不打了?”
“手酸!”她很无语的甩了甩手。
这种事情也是力气活啊!
徐小七走到她面前,挑着眉说,“要不要我帮你再打二十鞭,你和陆少坐在一边看就行了。”
“他当初打我的现在我全都已经还了,剩下的算了吧。”说着双倍奉还只是吓吓他而已,真要让她对着一个人猛地挥鞭子打到人事不省,她做不出来。
“少夫人,你太善良了,对这种人还需要客气?”徐小七大大的翻了个白眼。
“对,我就是这么善良!”她俏皮的眨眨眼睛。
陆祁琛坐在一旁沉默寡言,即使这里只有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但他依然是那么优雅,尊贵的气质难掩。
“陆少,你老婆太心软了,这可如何是好?”徐小七很郁闷,“要不你来帮你老婆出气吧。”
“不用!”陆祁琛想也没想就拒绝,“交给她自己处理。”
“……”
这夫妻俩是要闹哪般?
虽然徐小七很疑惑,但简木言却很想给他点个赞。
她知道陆祁琛不插手完全是考虑她的感受,这种事情当然要她自己来才解气,别人帮她打是打不散她心中的怨气的。
“陆祁琛,我们走吧。”闻着血腥味她很不舒服,也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
“嗯。”站起身,陆祁琛走到她身边牵着她的手,两人一同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脚步,回头对小七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他一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是!”
离开地下室后,简木言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情突然变得晴朗,仇也报了,简家的事情也解决,接下来该过太平日子了吧?
“那个男的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扭头看向正在开车的陆祁琛。
“先留着,小七会处理。”
“哦。”
回家的路上,简木言接到圣贤湾公寓物业的电话,说是有人在她家门口大闹,已经严重影响到业主们的休息,正找他们投诉。
不用猜她都知道是谁。
除了王娅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挂断电话后,她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
“刚刚圣贤湾的物业打电话来说有人在门口闹,让我赶紧过去处理。”
陆祁琛沉默了几秒,车子直接掉头向圣贤湾公寓的方向驶去。
两人到的时候,还在楼下就听到王娅怒骂的声音。
简木言皱着眉头打开车门,不等陆祁琛靠车就向家里走去。
走出电梯就看见王娅在门口又踢又闹,很有泼妇的架势,旁边已经围了一群业主还有物业的人在看。
“你在这里闹什么?”
听见她的声音,王娅疯了一般的扑过来,见状她微微闪躲,与王娅拉开了距离。
“简木言,你这个贱人!”王娅怒红了双眼,破口大骂,“是凭什么把你父亲赶出公司,他可是简氏的董事长,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人,是不是要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你才甘心?”
当她得知简幕山被迫退位以后,她感觉天都快塌了,没有简氏支撑他们再也无法过上富裕的生活,光是想到以后的日子她就没法忍受。
如果不是简木言这个贱人,他们现在一家人不知道过得多幸福,平静。
她恨!
当初为什么没把她撞死!
她死了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简氏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们现在住的地方也是我的,你再继续闹下去我让你们立刻就搬出简宅!”木言特别平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你敢!”王娅怒极了,恨不得杀了她,“真不要脸,你凭什么说间宅是你的,我们住了大半辈子,你父亲是你爷爷的独生子,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父亲的,你有什么资格争这些财产?”
“是吗?”木言冷笑不已,“财产分配书上白字黑字的写着那么都是我的,难道简幕山没有告诉你?”
“贱人!”王娅气的扬起手就像她挥过去。
手到半空的时候就被截住,她侧头看着她身边突然赶来的陆祁琛,“放手,这是我们的家事,跟外人无关!”
“简太太,我是木言的丈夫,而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何来的家事可言?”陆祁琛眸光如利刃,语气找不到一丝温度。
“你……”
“你怎么从监狱出来的我很清楚,不想再进去一次的话就赶紧滚!”陆祁琛放开她的手,很是厌恶,就像摸到了垃圾一般。
他优雅的从兜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王娅看见这一幕气的想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