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你确定你要睡在那沙发上?”陆祁琛挑眉问。
“是!”她坚定的点头回答。
“不准!别人不知道还会以为我陆祁琛虐待老婆。”他很霸道的把她按在床上,用被子给她盖上。
简木言恼怒不已,挣扎着想要起来,“把你的手拿开……”
“闭嘴,再吵就把你就地正法。”他语气不好的威胁,伸手关掉灯,紧紧的把她圈在怀中。
“……”
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也没有侵犯她,简木言不由得松了口气,只是身子一直紧绷着,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头埋在他的怀中,安静的房间内,她只听见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还有他那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不觉,她感觉自己的脸很烫,想要挣扎开他的手,奈何陆祁琛紧紧的搂着她的腰,她根本无力挣扎。
鼻尖充斥着他温热的呼吸,她莫名觉得心底很安心。
这种感觉来的很突然,也很奇怪。
她卸下了所有的防备,渐渐入眠……
清晨,天已经大亮。
床上两个人睡得很沉,简木言的外套早已不知去向,一只脚死死的压在陆祁琛的身上,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胸口上,整个人就像树袋熊一般将他紧紧抱牢。
简木言睡得特别沉,兴许是她的腿压得陆祁琛很不舒服,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向旁边睡得正香的人儿,浓密卷翘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很恬静,很乖巧。
也许是阳光照射了进来刺痛了眼睛,简木言也从梦中苏醒,睁开眼的瞬间正好与陆祁琛的目光对视。
两人目光相对,她捕捉到了陆祁琛眼中一丝细碎的温柔,心狂跳不已。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会跳的如此快。
“陆太太,早安!”话音落下,陆祁琛在她额头印上一吻。
简木言,“……”
脸瞬间通红,她猛地拉起被子把自己捂了起来。
“陆太太,你是在害羞吗?”他一只手撑着头,明明知道她害羞,却还是问出了口。
“我为什么要害羞?”掀开被子,简木言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她只是一时不适应好吗,明明就没有害羞!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袁凤进来刚好看到两人在床上有说有笑的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你们继续,继续啊,我什么都没看到。”扔下一句话,袁凤默默的退出房间,并为两人关好门。
简木言脸瞬间爆红。
再次拉起被子把自己捂着,恨不得睡死过去。
太丢人了。
和她相比,陆祁琛淡定的不能再淡定,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伸手去拉开简木言捂头的被子。
“别遮了。”
“都怪你,我昨晚说好睡沙发的”这下好了,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们是夫妻,睡在一张床上理所当然。”陆祁琛不以为意,看着她生气的样子憋笑。
“谁跟你是夫妻,都说结婚证只是意外,等我还了钱立马就跟你离婚!”
她的话让陆祁琛收敛了笑容,立刻变得冰冷,连眼神都冷了几分。
“你就这么想跟我离婚?”他的声音很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刚才的他好似变了一个人。
简木言没太注意他的深情,猛地点头,“当然想离婚!”
婚事一定要离的,她这么年轻,还不想嫁人呢!
他掀开被子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进衣帽间,留下茫然的简木言。
好端端的他抽什么疯?
她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真是莫名其妙!
楼下,袁凤兴高采烈的下去,正在喝茶的陆峰见她笑的合不拢嘴,不明所以,“大早上的你吃错药了?”
“哈哈,我可能很快就能抱上曾孙了,能不高兴吗?”
陆峰,“……”
他对袁凤去偷看人家夫妻俩的事情很不满意,但只能在心里不爽而已。
万一那句话不对劲老太婆又离家出走,他懒得去找!
陆祁琛洗漱换装后,提着公文包下楼。
老太太已经把早餐做好,见他下来,高兴的向他招手,“祁琛,快来吃早餐,木言下来没?”
“不吃!”
冷冷的扔下一句话,陆祁琛直径向门口走去,换鞋,开门,汽车离开的声音……
袁凤和陆峰茫然。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难道小两口吵架了?
简木言换上了之前胡嫂为她准备的休闲服,刚下楼就闻到了早餐的香味。
“爷爷,奶奶,早!”她勾起嘴角,牵强的微笑。
想想刚才被老太太撞见的一幕,她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脸上大写的丢脸!
“木言,你和祁琛吵架了?”袁凤担忧的问。
“没有啊!”简木言被问的一脸莫名其妙。
“没有就好,他啊,总爱摆着一张臭脸。”
简木言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陆祁琛的身影,好奇的问,“他早餐都不吃就去上班了吗?”
她到底说了什么话,以至于陆祁琛会生气?
吃过早餐后,袁凤约了朋友打麻将,陆峰自然也闲不住,跑去钓鱼,只剩下简木言一人在家。
无聊之际收到了安越的电话,让她陪他出席一个活动。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出门。
……
蓝正大厦。
陆祁琛刚到一会儿,徐小七就拿着文件走到办公室,“陆少,所有资料都准备齐全了,招标商会十点三十分举行。”
“嗯,让司机把车备好,准备一下就过去。”
Z市政府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很大的招标商会,各城商界有名的人都会纷纷赶来,想要在Z市这个黄金城市建立自己的事业。招标商会门槛很高,必须要有财力有势力,有影响力的人才能参加,每年到这个时候政府递出去的请柬都有规定,两百名满额。当然也有靠关系拿到请柬的,但都不多。
招标商会开始时,会有媒体进入全程直播报道,很多闲来无事的富二代们很喜欢看着新闻下赌注,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陆祁琛回国的消息并没有刻意隐瞒,但很低调,只有少数人知道。当然,政府是第一个知道他回国的消息,所以,请柬在他回国的第二天就送到了他的手上。
他在纽约可是出了名的商界传奇,二十岁自己白手起家建立公司,如今的他三十岁,把他的集团带着走向了巅峰,再无人能及。
国内商界很多人都知道他这个人,也有很多年轻打拼的人们把他学习的典范,甚至把他当做偶像。只是他们对这个偶像一无所知,除了年龄和名字以外,他们对陆祁琛并不了解。
有些崇拜他的富二代花钱找人挖他资料,每次都是一无所获,所以,他成为了商界的一个神秘人物。
九点一刻,媒体们已经纷纷围在了标会大门口。
一辆辆豪华的车子驶来,各社媒体纷纷一拥而上,只是还未靠近车便被标会的安保们拦着,不得靠近车内的贵宾。
陆祁琛和则显得很低调,直接从VIP通道进去,一点也不想站在门口被媒体拍,然后上新闻。他也不屑用新闻来搞什么噱头。
落座后,徐小七把帘子放下,两人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着招标会开始。
Z市有名的公司,有钱,有权的人几乎都来了,简幕山和王娅正好遇见了安越和简木言。
“父亲,许久未见,您的身体还好吗?”虽然安茹过世多年,也不再是他的妻子,但简幕山一直都称安越为父亲,也许是因为对安茹的死心底内疚。
“哼,简总认错人了吧,谁是你父亲,这里这么多人可别喊错了!”安越并不买账,无情的嘲讽。
简木言安静乖巧的挽着安越的手,目光冰冷的看着简幕山,如同看着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安越恨极了简幕山。
如果不是简幕山当年出轨,他唯一的女儿也不会伤心欲绝的跑出家门,最后车祸身亡。
“父亲,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难道您还没有原谅我吗?”简幕山眼中尽是惆怅。
当年安茹车祸身亡的事情他也很难过,很自责,可是已经过去十几年,再恨他安茹都回不来了。
“对你来说只是十几年的时间,一条人命亲手葬送在你手中,你每夜可睡得安稳?”安越字字都充满了恨。
如果这里不是公共场合,他真的恨不得一巴掌打死简幕山。
他只恨当初自己没有极力阻止安茹和这个人渣在一起,有权有势后就抛妻弃子,另寻新欢。他的女儿这辈子都毁在了这个人渣的手中。
“当年谁会料到安茹大半夜跑出家门,又有谁能料到她会出车祸,难道这些都是我的错吗?”夫妻吵架时常有的事情,他也没想到安茹会出车祸。
十几年的时间他总是背负着一条人命的罪名,过得很累,很不心安,但这并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呵,简幕山,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你的错,那我想请问,当年是谁死缠烂打追求我母亲,又是谁出轨背叛我母亲?”简木言声音冷得刺骨,字字珠玑,“是你简幕山,如果不是你背叛母亲,还几次三番的和她争吵,伤了她的心,她能大晚上的跑出家门以至于出车祸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