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娜的话林凝当然是听进去了,她拿起橙汁对着楚以轩虚举了一下,算是回了对方的敬酒。
凌西看着剩下的那几杯酒,忽然笑了笑,笑容里透出一丝恶劣的味道,“既然是道歉,一杯酒怎么够?不如楚先生将这些酒都喝掉怎么样?”
说着,他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对方,直接把剩下的三杯酒推到了楚以轩面前。
楚以轩沉默了一会儿,又深深地看了林凝一眼,才道,“好。”
话音落下,竟是直接一杯一杯地将酒喝下,很快,桌子上便只剩下了空杯子。
凌西还不罢休,非要一杯杯检查是否残留有一滴酒水,发现没有后,才随手将杯子放在桌子上,“行了,道歉也道了,话也说完了,酒也喝了,楚先生是不是该走了,别在这里碍我们的眼?”
楚以轩根本不想走,但还是起了身,“林凝,那我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放心吧,有事没事都不会叫你!”凌西直接粗暴地打断了他,脸上只差没写“快滚”两个字了。
在这种时候,他当然是站御政庭这一边,保护好对方的墙角不被外面的人给挖走!
与此同时,角落里。
“你到底看清楚没有?”韩菲儿抚着肚子,神色有些焦急,从她的这个地方看到林凝那边去,到底还是有点远,没办法清楚对方的动作和语言。
刚才那个端酒的女服务生有些无奈道,“凌少刚才把我直接赶走了,所以没来得及”
“那林凝面前的杯子呢?空了吗?”
“空了”女服务生刚才故意在他们周围转了一趟,正好瞥见了四只空透的高脚酒杯。
韩菲儿闻言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唇角了起来,又悄悄地在女服务生耳边说了些什么,末了还加了一句“价钱双倍”。
谁知女服务生却是使劲地摇头,“楚太太,我真的不敢再过去,凌少太凶了”
就刚才,就不是凌西直接让她滚,她恐怕真的会露馅!
“没用!”韩菲儿低骂了一句,咬了咬唇,直接拿着一杯酒亲自朝着林凝那一桌走了过去。
林凝没想到楚以轩刚一走,韩菲儿就挺着已经明显圆润起来的肚子走了过来,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她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一杯红酒直接就泼在了她身上,银白色的礼裙顿时沾染了一大片酒渍,正好处在胸口的部分上,但好在材质特殊,没有遇水走光。
裴娜赶紧将纸巾递给林凝,让她擦擦。
“靠!韩菲儿,你是不是神经病啊!”凌西站起身来差点没想过去把韩菲儿推倒在地,但却碍于对方挺着个大肚子克制住了。
“对啊,我就是神经病!”韩菲儿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达成某种目的一般的心满意足。
刚走不远的楚以轩听到动静又回了头,只以为韩菲儿又想闹事,一边和林凝说抱歉一边赶紧把韩菲儿拉走。
“我告诉你了,不许惹出什么事!”楚以轩将韩菲儿带离到离林凝最远的角落,脸色阴沉沉的,好似乌云压境。
韩菲儿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楚以轩见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更加生气,直接叫了楚家的人过来看住她,不许她闹出别的事情来,这才离开,继续着宴会上的交际。
而韩菲儿看着林凝跟随女服务生走向电梯的身影,眼中泛起了波谲云诡。
韩离和林凝?
呵,真想知道要是你们两个人搞在一起,御政庭会怎么做呢?
林凝一边擦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跟着女服务生乘坐电梯上了六楼,“备用衣服是放在哪个房间?”
女服务生眼神有些飘忽,含糊其辞道,“林小姐,很快就要到了”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林凝觉得对方很不对劲,正想继续询问,便听见对方道了一声“到了”,还没反应过来就直接被推进了一扇门里,摔进了房间里。
门锁响起“啪嗒”一声,迅速地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她一定是被人设计了!对方把她关在房间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林凝猛地转头一看,一个男人的身影瞬间映入了她的眼帘。
“你是谁?”
她的话语里有着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慌乱,她可以百分百确定,面前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御政庭!
那么若是别的男人和她共处一室,孤男寡女,简直细思极恐!
“林小姐,你不用紧张。”男人忽然转过了身,脸色沉沉地,显然也因为如今这样的情况心情不好,“我是韩离。”
他本想看看韩菲儿究竟是想耍什么花招,竟然给他下药还让人把他引到这里来,现在看到林凝和被锁住的房门才知道对方究竟打的什么鬼主意!
那药应该是催情一类的药,他当时要是没多注意真的喝了下去,恐怕现在已经药性发作和林凝上床了。
而御政庭绝对不会放过他,也难以原谅林凝,好一个一箭双雕的计划!
林凝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知道对方对男人比较感兴趣,顿时就松了一口气,“韩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韩离瞥了一眼她礼裙上的污渍,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西装,也不和林凝绕弯子,直截了当道,“我们都被人算计了,韩菲儿干的,给我下了药但没有得逞,你没有中药?”
“没有。”林凝也不是傻子,想起之前的种种异常顿时也明白了过来,转身扭动着门锁却怎么也打不开。
“帝豪酒店的锁没有钥匙根本没办法打开。”韩离看着她的动作,忍不住嗤笑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待会一定会有很多人冲进来,想把我们两个捉奸在床,就算现在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在同一间房独处也会被写成不堪的新闻。”
到那时,不仅御政庭不会放过他,楚以轩也会恨他!
林凝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皱了皱眉,“我打电话给御政庭。”
韩离闻言顿时抬步,走到了离她最远的地方,转过身子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声音沉沉,“最好的办法就是这样,但你要记住强调我没有碰你一根头发,也没有多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