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果果带哪去了？”白清泠没好气地问。
“上幼儿园。”卫枭语气又冷淡下来。
“你怎么能随便给她换幼儿园呢？至少也得跟我商量一下吧？”
“我想我只需要给你下达命令就行。”
电话被挂断，进来一条短信，是幼儿园的地址。
白清泠连忙打车过去，可是到的时候卫枭都出来了。
“果果呢？”
“上课。”卫枭打开车门进去。
白清泠不放心地往学校里面看了一眼，看这大门的气派就知道不是普通幼儿园，不知道果果在里面能不能适应。
而且这样一来，她好像欠了他人情一样。
卫枭不耐烦地按了两下喇叭，白清泠想了想还是应该跟他把话说清楚，所以就上车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卫枭沉着脸加快了速度：“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又是这种拒绝交流，一句话把话堵死的态度。
白清泠缓和了一下情绪，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能不能抛开以前的一切，心平气和地谈谈？”
卫枭没说话，把车停在了咖啡厅外面，面无表情地甩门下去了。
白清泠只好跟上去。
“二十分钟。”他看了眼表。
“我说过五年前的事情，我已经不怪你了，所以你也没有必要补偿我什么。”
“你凭什么觉得我应该补偿你？”卫枭冷哼一声：“如果我没记错，五年前是你亲自把我骗进火海，然后一走了之吧？”
白清泠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算两清了。”
五年前的事情她根本不想再提起，也不想跟他争辩太多。
“那两年我所受的屈辱，你一句两清就算了？还有小薇的死，你怎么跟我两清？”
想跟他撇清关系，门都没有。
“卫枭，如果你恨我就应该任由我被殷伯文囚禁，或者动用你的权势，让我在这个城市城活不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跟她纠缠不休。
“我想做什么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卫枭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当然没有那个资格去管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花了五年时间来恨你，也花了五年时间把你从我的生命中彻底抹去，不管过去是误会也好，现实也好，我永远都不再是以前那个白安宁，也永远不想跟你再扯上任何关系。现在的白清泠会做好你的仆人或者佣人，仅此而已。”白清泠端起咖啡，一口喝尽。
起身往外走，苦涩的味道顺着喉咙一直滑进心里。
终于，她给那段荒唐的青春画上了句号。
卫枭从来都是自尊自傲的人，她说了这样的话，他自然不可能再对她怎么样。
恨也罢爱也罢，终究不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坐在出租车上，她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从前的事情。
爸爸临走时，以性命相要挟让她跟卫枭离婚，让她赌咒发誓永远不再爱他。
杨真真拉着她的手，满眼哀戚地告诉她：如果你的爱人没有殷伯文强大，那你一定要远离他，以免给他带去灭顶之灾。
或许从一开始即便知道殷伯文要对付卫枭，她也不应该回来，更不应该妄想只要她消失殷伯文就会放过卫枭，更不应该选择卫枭惹怒殷伯文。
当时她只是害怕果果再回被殷伯文囚禁，果果本来就应该回到卫枭身边的。
“姑娘，后面那辆车，好像跟着咱们啊？”出租车司机担心地往后视镜看了一眼。
白清泠打开车窗果然看到卫枭的车跟在后面，不一会就超过来跟他们并排了。
他恢复了初见时冷冰冰的样子，没有看她，却也不加速开走。
“小夫妻吵架了？”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八卦地问。
白清泠没好气地关上车窗：“我跟他不是夫妻。”
“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你也不用担心，我保证不到下班他肯定给你认错。”司机大叔笑呵呵地劝道。
白清泠低头不再言语。
到了公司，白清泠发现秦欢眼睛红红的，问她怎么回事也不说。
她也不好盘根究底，忙了一阵后去茶水间泡咖啡，听到几个女同事在里面聊天。
“外派来那两个翻译本事还真不小，一个勾搭上了总裁，一个勾搭上了萧特助。”
“可不是，我亲眼看见白清泠上了总裁的车，要是被崔小姐知道，可就惨了。”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公司跟崔家的生意来往都断了，总裁说不定已经移情别恋了。”
“不会吧，谁会放着凤凰不要去要一只野鸡？”
“野鸡骚呗，山珍海味吃腻了，总要换换口味。”
“她也就算了，谁让人家长得漂亮，可那个秦欢，整个一整容怪，凭什么勾搭上萧特助？”
“就是，你看她那双眼皮，屠龙刀割的吧？还有鼻子，一到太阳底下都透光了，脸八成也削过的。”
“我看胸也是假的，不知道塞了多少硅胶呢。”
“这种女人整容的钱八成都是睡出来的，也不知道萧特助怎么眼瞎成那样，还说什么她这个月的午餐他都包了，气死我了！”
“肯定是她不要脸硬往上贴呗，送上门给操的，哪个男人会拒绝？”
她们的话越说越不堪入耳，白清泠听得怒气直往上窜。
秦欢虽然整过容，但是并没有她们说的那么夸张，而且品行没有一点问题。
她推门进去，冷冷扫了她们一眼。
是总裁秘书办的人。
两人见了她都噤了声面露尴尬之色，不过一会见她没说什么，又不屑地冷哼一声。
白清泠泡了咖啡准备走，脚下被一绊，险些摔倒，咖啡全倒手背上了。
“哎呀白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两个秘书相视一笑，高傲地仰着头走了。
白清泠叹了口气把被烫到的地方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还是红了一大片。
秦欢应该也是听到她们这些议论才会难过的吧？
说起来是她连累了她。
回到办公室发现秦欢不在，估计是被女魔头叫去了。
白清泠想了想，把早上翻译好的资料整理好，敲响了女魔头的办公室门。
她记得女魔头是萧仪的头号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