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有没有想过给她一个交代
“对不起高主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余晴连连表示歉意。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问问你对于鼎盛的看法,既然你待的时间不长,那么就当我没问过。去忙吧。”
见到余晴躲闪,高岩冲着她微微一笑打发她离开,只是,望着她背影的眼神却是意味深长。
有了新的项目,大家都显得十分忙碌,余晴也是不可开胶,好不容易等到下班时间,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她前脚才走出公司,迎面过来一个人将她叫住。
“余晴!”
缇娜踩着细高跟走到她面前,看着她身后陆续走出来的同事,将她拽到一边。
“你怎么在这儿?”
余晴吃惊道。
“那个,我是过来找你的。你在这里就职了?”
缇娜看了一眼眼前和鼎盛相差甚远的办公楼,眼神带着几分嫌弃。
“是。”
“回去吧?这里和鼎盛可差远了,位子我还给你留着呢。公司对你没有做出任何决策,那件事情也不能全怪你。”
缇娜堆着笑脸道。
想到霍彦对她黑着的脸,她后背都不由得冒着寒气。不亲自将余晴请回去,她觉得,自己在公司也就待到头了。
所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了这里,专门在这里等着余晴下班。
“回去?缇娜,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余晴不敢置信,
“我才刚在这里安定下来,再说,我工作没有做好,给公司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也没有脸继续待下去了。”
余晴不好意思的说着,这边才稳定下来,贸然离开也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你……”
听到她拒绝自己,缇娜脸色一凝,
“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这儿哪里比得上鼎盛?”
缇娜将脸上的怒气收敛几分,勉强让自己语气显得不那么突兀。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真的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
余晴不知道缇娜为什么表现的如此生气,她微笑着拒绝离开。
被她泼了一盆冷水,缇娜气的脸色苍白,
“真是!不可救药!”
她愤愤不平的跺了一脚,愤然离开。
*
鼎盛设计。
晚霞透过硕大的落地窗投映在办公室内。
霍彦坐在办公椅上,玩味的敲着办公桌。
一周时间,那个女人都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每当想起她就这么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就隐约感到心里激发出怒意。
“老板,老爷子来了。”
沉思间,戴维将门打开,话音才落,霍正山就一脸正气的走了进来。
他在霍彦面前坐下,眼神盯着他。
霍彦抬起眼皮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打招呼的意思,两个人相对无言。
戴维将房间的门关上,识趣的站在门口。
“怎么,突然舍得将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面具扯下来了?听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
霍正山语气严厉,摘下面具的霍彦,面容清俊,倒是和自己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相像,不由得让他多看了几眼。
自从梁正茜住进疗养院以后,很多年他都没有见到过儿子的真面目了。
不过,霍正山吃惊归吃惊,他摘下面具这回事,也没有削减对霍彦冰冷态度的不满。
亲生父子,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对自己就像是陌生人一般,视而不见呢?
霍彦深邃的眸子幽深的瞥了他一眼。
“不关你的事。”
他不阴不阳,语气透露出不加掩饰的厌倦。
“你!”
霍正山被怼,脸上又泛上怒气,可看到霍彦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还是强迫自己压了下去。
“你的事我倒是不想管,可是你也得让我安心才行!”
他绷着一张脸,
“现在整个霍家都归你掌管,你倒是给我做好表率?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说吗?”
说道这儿,霍正山就更气了,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气定神闲的儿子。
“怎么说也传不到我的耳朵里。”
霍彦嘴角万分不屑的一勾。
“岂有此理!”
霍正山被儿子激怒,奋力的在桌子上拍了一下。
“传不到你耳朵里,可是传到了我耳朵里!你不知道,我能当做听不见?你以为别人的耳朵都和你一样聋?”
霍正山气呼呼,对着霍彦大声喝斥。
“冲你刚才这一下,再站出来主持公司十年八载没问题。”
霍彦面无表情。
不管对面的父亲如何发火,始终冷冷清清。
“你、你……”
霍正山大口的喘着气,脸色通红,缓了好半晌,才从震怒中回过神来。
“先前人家说你整天戴着个面具,不人不鬼,惨不忍睹,现在好了,面具摘下来了,又说你不近女色,说你不喜欢女人,我看照这样下去,霍家的香火怕要断送在你手上。”
霍正山激动喝道,外面那些传言无一不是插在他的软肋上。
他现在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公司的事情几乎都放手交给霍彦去做,可是,如何延续霍家的香火,可是他的心头大事。
“这些年,我往你身边送的女人还少吗?名门闺秀,豪门千金,明星,模特数不胜数,可是你都回馈给我什么了?看都不看一眼,上次还干脆就将人家半夜轰了出去……”
霍正山激动道。传言加上霍彦的表现,让他也不得不怀疑那些话的真实性。
“上次的人是你派来的?”
霍彦眉头一挑,眼神闪过一丝冷。
“是我又怎样?我不想点特殊法子,我看你能让霍家断了香火!霍家无后代子孙,从我这里来说就过不去,有朝一日我入了黄泉,如何跟霍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霍正山气势汹汹。
“你给霍家列祖列宗交代,可你有想过给我妈一个交代?”
霍彦冷眼盯着霍正山,语气冰冷到极点。
一句话,就让怒火冲冲的霍正山怔在当场。
“你、你再说一遍!”
他身子颤抖,遮掩已久的遮羞布就这么被霍彦一把扯下,不留情面的赤。果果的摆在他的面前。
他心有余悸。
“这些年,你做了什么,你有反思过?夜深人静,想到身处疗养院的我妈,你有没有一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