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以为我要轻生。
要的就是这个误会。
不过我还是象征性地解释了一下:“我没有”
“离开那儿!不许反对。我很快就到。”他完全不听我解释。
我从善如流地“哦”了一声。
等他到达南门大桥附近的时候,我浑身湿漉漉的,淋得像个落汤鸡。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语气很是严肃:“为什么故意淋雨?”
我弱弱地辩解:“不是故意淋雨。本来是在桥洞底下躲雨的,但你不是要求我离开桥嘛”
“桥洞?”他很意外,“为什么不去宾馆?没钱吗?”
“不是。”我呐呐地,有些羞愧的样子,“事实上,我还欠着别人钱。那些人逼得有些紧,听说我,嗯,傍大款了,都来堵我。不过,过段日子就好了”
他肃色略缓,但还有几分气性:“就算离开桥洞,你不知道找地方躲雨?”
“我是躲在屋檐下面的,可今天这风不是太大了嘛”
他终于无可奈何:“算了,先到我家来再说吧。”
我连忙反对:“博总,不可以。万一又被那些记者逮住,借题发挥,那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他们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他冷冷的说。
记者是没有这么大本事,不过猎心工作室的外勤老马可是特种部队退役的高手,偷拍艳照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容易。
不过,我聪明地没有接话。
他也不再开口。
我再一次进入了上次住过一夜的屋子。因为浑身湿透,先去浴室沐浴。
洗得差不多了,身上也暖和过来,但我却不起身,一直泡着,泡得全身微红。
我在等待。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
四十五分钟
博珏终于耐不住走到浴室门口,喊:“秦小玉,秦小玉?”
我不出一声。
下一刻,他飞脚一踹,伴随着巨响冲进来。
我小半个身子搁在浴缸边沿,露出沉静安谧的半张脸、细长柔软的颈项,精致瘦削的锁骨,以及若隐若现的峰峦,而那以下的身体与浴巾一同飘在水中,若沉若浮,半隐半现。
宫商羽说:这个画面,极美,像浴水女神。
其实我觉得也许更像悬疑电影中漂浮的女尸,说不定有点儿瘆人。
幸运的是,博珏没觉得瘆人。
他只顿了一下,便将我捞起。
浴巾湿透,他直接扔掉。
我就闭着眼、光溜溜地窝在他怀里,双臂无力的垂在身侧,全身的风景就在他鼻子底下,一览无余。
“小玉?小玉?”他将我放在床上,轻轻拍我的脸。
我缓缓的呼吸,胸脯轻轻起伏,含糊间仿若无意识地“唔”了一声,人却纹丝不动。我用这样的方式来极力表明自己只是在热水中泡久发晕,休息一下就会好转。
我想他get到了。
因为他停下了,却没有做任何的救治努力。
尽管闭着眼,我也能感到男人的目光像春水一样在我的玉体上无痕地滑过。
什么时候能最直观的了解一个男人的本性和品德?
就是当一个长相不错的女人意识不清又一丝不挂的躺在他面前的时候。
博珏找了一条干毛巾为我擦拭身体。
微润的毛巾布料缓缓滑过,不轻不重。散发着热力的大手隔着毛巾在胸脯上打着圈,挤压着峰峦的形状,有意无意,却渐渐将我身体深处的酥痒勾起。
我心里顿时一片通明:博珏,是绅士,却不是君子。
他不仅是被觊觎的猎物,也是老练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