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刀闪着寒芒,看上去就写着吹毛立断,刀身上还附有血槽,显然是一把杀人利器。
“咱们还可以谈谈的……”宋思烟弱弱地拖延时间,祁承曜的助理怎么还没察觉到自己老板和老板夫人失踪了!
怎么还不来救!
“没什么好谈的了。”刘桂琴站起身。
“你爸爸还好吗?”宋思烟问。
刘桂琴一愣:“什么?”
“之前你爸爸不是也住在普济医院吗?后来病房被我妈住了,他现在还好吗?住哪里啊?”
可惜这个话题拖延时间的意味太过明显,刘桂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拿着刀朝宋思烟走了过来:“把她按住!”
身后,那个男人按住宋思烟的肩膀,用力之大,让宋思烟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
但她还是保持着一脸惶恐,直到刘桂琴走近了之后,猛地飞起一脚,用力踢在刘桂琴的胸口。
这一脚的力度直接导致宋思烟觉得胸口像是被一刀贯穿那样的疼痛,她咬着牙,脸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但这一脚也成功让刘桂琴毫无防备地仰面摔倒,三棱刀掉在地上,差点被她一屁股坐到:“怎么不把她的脚也绑起来!”
周围的大汉们围拢过来,但只是围拢,并没有人把刘桂琴扶起来,也没人回答她的责问。
刘桂琴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冷着脸,一把捡起她的三棱刀:“贱人!”
“你何必非要杀我呢?”宋思烟忍着钻心的疼痛,语速飞快,“留我一命咱们好说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刘桂琴举起手里的刀。
“宋瑶去了哪?她出国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难道不想妈妈?”宋思烟努力做出最后的挣扎。
可惜,她的挣扎也只是让刘桂琴手里的刀停顿了一秒,之后,就毫不犹豫地扎了下来!
看着刀尖的方向,宋思烟睁着眼,直视刘桂琴。
在她的怒视下,一点寒芒从视线的左侧闪过,径直没入刘桂琴高举的右臂。
“啊——”
鲜血顿时涌出,刘桂琴发出一声尖叫,手里的三棱刀猛地掉在宋思烟的身上,划破她的衣服,啪地一声,又掉在地上。
第二道寒芒急速飞来,这次直奔的方向是宋思烟的手腕处,纤细的刀身精准地划破绑缚宋思烟手腕的绳子,扎进硬板床的木板里。
“放开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祁承曜站在人群外。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他的手里还捏着第三把小刀,刀锋直指被他挟持的大汉的喉咙。
“老七!”宋思烟身后那男人发出一声高喊,显然是在担忧那名被挟持的大汉。
“祁总……”宋思烟艰难地发出声音,她重获自由的左手艰难抬起,试图解开绑住她右手的绳子。
“别让她解开!”刘桂琴大叫。
“放了她,不然我立刻杀了他。”祁承曜说。
“你兄弟不会死的,我再给你加一百万!”刘桂琴看向宋思烟身后那人。
“我兄弟的命才值一百万?”那人大吼。
眼看两人的价格就要谈不拢,宋思烟一边给自己洗脑不疼不疼哪里都不疼,一边速度飞快地解开右手的绳子,之后猛地翻身下床。
然后在大汉反应过来之前,捡起地上的三棱刀,一把抓过刘桂琴,刀尖对准了她的喉咙。
刘桂琴顿时失了声,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鸡般的刺耳声音。
“这下可以放人了吧?”宋思烟有气无力,胸口几乎要疼穿,“祁总放了那位老七,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了,刘桂琴后续要给你们多少钱,我双倍付款。”
显然,只要给钱,这帮亡命之徒并不在意自己原主顾的安危,也不在乎自己为谁卖命。他们爽快地掏出宋思烟的手机,为首大汉询问:“密码多少?”
宋思烟说出一串数字,之后就清晰地听到了祁承曜的笑:“我的生日?”
“祁承曜,这个时候你还在调情?”宋思烟咬着牙。
“我输卡号转账了。”大汉又说,“一共七百万。”
宋思烟没有异议,她手机绑的是祁承曜的卡,里面有没有七百万她也不知道,但,那人想划走多少就划走多少,她无所谓。
反正以祁承曜和祁氏财团的本事,早晚都能拿回来的。
大汉成功从宋思烟手机里划走七百万,之后还好心把宋思烟的手机放回那张木板床上。所有人集体后退:“放了老七!”
刘桂琴嘴唇蠕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本就是穷途末路的最后一搏,加上胳膊上还插着一把刀,她现在甚至只想当场晕倒,不省人事。
可宋思烟没给她这个机会,她牢牢掐着刘桂琴的脖子,直到大汉们退到门口,祁承曜也放开那名‘老七’,一瘸一拐地朝她走过来。
“你的腿怎么了!”宋思烟大惊。
刚才她就看到祁承曜站立的姿势不太对劲!
祁承曜没回答,而是问宋思烟:“你怎么样?”
宋思烟也没回答。
两人心照不宣,祁承曜走过来,干脆利落地一手刀劈晕刘桂琴,之后,他拿起木板床上宋思烟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但电话还未接通,门口就传来骚动。宋思烟下意识想把祁承曜护在身后,却被那人牢牢抱在怀里。
傅昇的声音响起:“都给我跪好!”
刚才还和宋思烟讨价还价的大汉不知道骂了句什么,随后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听到傅昇的声音,宋思烟顿时大松口气,强撑着没有晕倒。身后,祁承曜不满的声音也响起:“你来得太慢了。”
“你车上的定位被撞坏了。”
回答祁承曜的是祁老爷子,他拄着拐杖快步走来,坚实的手臂把宋思烟扶到医护人员的担架上:“没事了,我们送你去医院。”
宋思烟的眼神却看向祁承曜:“承曜的腿受伤了,额头上刚才还流了血……”
第二波抬着担架的医生们走过来,宋思烟紧张地看着,恨不得自己亲手把祁承曜放到担架上。但,祁承曜只是在确保她安全了之后,就猛地晕了过去。
“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