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治好嗓子,现在出声像破锣似的并不好听但也不至于到烦的地步吧!忍着委屈道,“走,先回家再说。”
她想挽住霍新的胳膊,却被他甩开,只得默默跟在他身后,小声啜泣。只要一看到唐雨晴霍新便会想到唐文和苏明华,如今落得这副田地都是因为唐家人,她在眼前晃悠自然碍眼。
回家后他躲进房间,关上房门并不打算跟唐雨晴交流,霍新性情大变唐雨晴伤心却又不知从何问起。现在的她愈发依赖霍泽,婚后更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他身上,每天除了在公司帮他以外就是变着花样的为他做饭,只为他那一句,“还是你做的饭好吃。”
卧室。
“喂,老板,不好了!与唐氏关系密切的几家公司要跟我们终止合作,前期的几家投资公司通知我们做好被撤资的打算……”接二连三的坏消息气得霍新将手机砸到墙上,不偏不倚分崩离析的碎片掉落在梳妆台最底层的抽屉下。
猛地想起手机里还有重要文件,“靠”只得俯身去捡。抽开抽屉被里面一笔记本吸引,整整一本漫画,记录的是他跟唐雨晴的爱情,感动之余霍新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一行字:如果某天不甚死亡,请到文化街570号的银行取走我珍藏一生的东西,夹缝中还藏着一把钥匙。
“珍藏一生的东西……”霍新的脑子飞速转动,唐雨晴在唐氏这么多年怎么着也得有点积蓄吧,当初他就说怎么找不着,原来是藏在这儿了!
霍新将日记放回原处,揣着钥匙兴奋出门。
见他出来,唐雨晴立马迎上来,担忧道,“我刚知道公司出事了,你别着急,咱们慢慢处理。”
霍新敷衍着点头,领着她坐回沙发,“刚才是我态度不好,现在去公司处理事务,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说罢,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三言两语便让唐雨晴火气全消,眉眼间柔情荡开,乖巧点头。
霍新一路飙车来到银行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找到保险箱,他搓搓手情绪激动,暗自祈祷:最好是一笔巨款,如此一来眼下的窘况便迎刃而解。
屏住呼吸打开箱子却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破布娃娃和一枚玉兰花胸针,再无其他。他索性将保险箱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其他东西,“这个箱子有人动过吗?”他青筋暴起,质问工作人员。
“没……没有。”年轻小伙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回应。
霍新揪了他的衣领,吼叫着,“胡说!里面的钱呢!钱怎么不见了?”
“先生,您冷静点,保险箱的钥匙只有一把,所存的东西我们不曾见过。”
“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有钱,怎么会没有呢?”霍新喃喃自语。
“放开他,里面确实没钱。”沙哑的女声引得霍新回头,他愣住,继而换上笑脸凑近道,“晴儿,眼下正是公司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我们是夫妻,你就别藏着掖着了,快把钱拿出来对大家都有好处。”
唐雨晴一改温婉,犀利冷酷的眼神在他身上扫视,“霍新,我就问你一句,当初跟我结婚是为了这笔钱吗?”
霍新别开眼神,支支吾吾道,“你别岔开话题,先解决公司的事儿再说。”
唐雨晴甩开他搭在肩上的手,冷冷逼问,“回答我。”
决绝的表情让人心惊,但他并不在意如今唐雨晴一无所有,只有依附自己才能活下去,便扬起头高傲道,“是又怎么样,别废话!快告诉我钱在哪里?”
一瞬,唐雨晴的心死了,原本还抱有幻想,哪怕他撒谎她也愿意再信他一次,本还想着为他生个孩子过幸福平淡的日子呢……天真,可笑。
“我说了,没钱!我们离婚吧,明早八点民政局门口见。”她从未想过这句话能如此冷静的说出口,不等他回应唐雨晴扭头便走。
霍新以为自己听错了,扯着她的袖子问,“你说什么?”
“离婚!”
倏地,霍新笑了,“唐雨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离婚,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看看你还剩什么,就连身份也是假的!”一字一句似锥子般刺在唐雨晴心上,霍新在赌,堵她会回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乖,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似讽刺又似蛊惑,唐雨晴眸子清明后退两步,斩钉截铁道,“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好自为之。”
暴怒的霍新本就因为公司的事儿烦心,又被唐雨晴这么一搅达到崩溃的临界点,将她扛起大步往出口走去。
“救命!”呼救声引得不少人围观,但面对霍新那张黑脸没人敢上前帮忙,一个个用同情的眼神目送唐雨晴离开。
霍新故技重施限制了唐雨晴的自由,并放狠话“这辈子除非死,不然你休想离开我。”
许是霍新冷静后察觉到自己行为过激,次日唐雨晴醒来看到枕边躺着那个破布娃娃和胸针,泪奔涌而出,她将两样物件贴近胸口,“妈妈,我该怎么办?爸爸不要我,他也不要我,这世上哪里还有容得下我的地方?”
感觉到有坚硬的东西抵在她胸口,顺着娃娃摸索发现一四四方方的硬卡片好奇之余取出来看竟是一张银行卡。她可不记得有这东西,警惕的望了望门边,未来得及细看便听到动静将卡压在枕头下装睡。
霍新端了热汤,贴心道,“医生说你的嗓子刚恢复还要好好保养,来,把这个喝了,对嗓子好。”
唐雨晴翻个身并不打算理他,所谓破镜难圆,感情一旦出现裂痕又岂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霍新倒是好脾气,换个方向把汤放在她鼻下,“你闻闻,可香了。”
唐雨晴岿然不动,霍新没了耐性直接掀开被子要将她强行拉起,银行卡却露出一角,“贱人!这是什么?”
还未搞清状况,唐雨晴莫名其妙被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