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心中冷哼,立即将林凡当作某个世家的小辈,不知道规矩,而且,对方居然如此态度,他自然避免不了为难一番,药神堂,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进的。
“一个药堂,也要规矩么?”
林凡失笑,“医者不都是以救人为本,怎么?药神堂内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大爷,还要制定规矩?”
青年一怔,旋即大怒。
“你敢轻辱药神堂?”
他目光立即变得冷冽,喝道:“你最好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凡眸光微顿,有些冰凉,医者如此,还如何谈救人?难怪当初那药神堂的长老态度倨傲,不可一世,甚至胡乱施针都没有感觉到内疚,反而趁乱想要离开,撇清干系。
一介看门的小辈都如此,更何谈药神堂内,那些空有医术,却无仁心的医师?
“当真是可笑,药神堂,还真是徒有其名!”
林凡淡淡一笑,望着那青年,大步向前。
“当真是放肆!”
青年气的眼珠子瞪得溜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猖狂之人,自负有内劲修为的他,当即动手,想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天高地厚的小子。
要知道,能在药神堂看门,这也是个肥差,平日接触各大世家,乃至世俗界重量级权贵,要是没点实力,也不现实。
面对那青年爆射而来的身躯,林凡冷傲一笑。
“啪!”
随意一手,林凡的手掌便与那青年的脸颊有了一个极其亲密的接触,旋即,血水飞溅,那青年的一侧脸颊近乎被扇的裂开,牙齿横飞,向四周散乱而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近乎在整个药神堂的范围内响起,古香古色的药神堂上空都萦绕着这凄厉的惨叫声。
一时间,不少人从药神堂内冲出来,看到那青年的惨状,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张涛!”
有人惊呼,冲了过去将张涛扶起,只见张涛的半侧脸颊近乎渗血一样,不仅如此,还有他的一颗眼睛,都充满鲜血,半嘴牙齿近乎都掉了个干干净净,嘴角扯裂。
伤成这样,居然还没有昏迷,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许多药神堂内的人变了神色,他们都知道,这张涛可是有内劲修为的。
来人是谁?宗师?
就算是宗师,哪个武道宗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打伤他们药神堂的人?
“你是什么人?”
顿时间,十多双怒火熊熊的眼睛落在了林凡的身上,只不过,他们大多数都是普通的医师,四五十岁的年纪,也没什么修为。
就算是愤怒,也不敢对极有可能是宗师的林凡做什么,倒是那些正在药神堂内医病的人,看到这一幕惊讶万分。
“这小子是谁?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打伤药神堂的人?”
“看他的模样,似乎很年轻,莫不是哪个家族的纨绔?”
“哼!真是不知好赖,我估计也是来求医的,结果被拒,结果恼羞成怒动手。”
一群人有老有少,议论着。
倒是林凡,他眸光扫过那些可能在华夏都身份不低的人,在这里却只能唯唯诺诺,甚至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当真是可笑至极。
还有那些怒目而视的药神堂医师,以及药神堂前,那烫金书写,药神堂三个字高高悬挂的牌匾。
林凡腰间,九幽剑从玉坠化成冰冷的锋芒,落入到林凡的手中,他悠然持剑,向前迈步,口中更是郎朗出声。
“江北市,林凡!”
九幽剑上骤然升起一声嘹亮的剑鸣,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在这药神堂上清脆响起。
“唰!”
一道剑芒如半月,横扫而来,所过之处,地面上的石路都被撕裂,一分为二。
无论是药神堂的医师,还是那些前来看病的家属或病人,全部满脸骇然,纷纷散开。
“罡气外放?”
“这青年,竟然是宗师?”
众人心中升起一个骇然至极的念头,他们目瞪口呆的望着林凡,那不足二十岁的模样,居然是一位宗师?
剑芒掠过众人,没有伤一人,待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声脆裂的声音在他们的耳中响起。
回头望去,只见那牌匾高悬,以真正的黄金烫金在上的药神堂牌匾直接从空中掉落,一分为二,落在些许碎石以及石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林凡持剑,静静而立。
“应邀而来!”
话音落,林凡眸光平静,做出这等骇人之举,他却依旧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对于那些人的目光以及反应,林凡毫不在意,因为,他今天来,就是来找麻烦的!
“沿江地区,林凡?应邀而来?”
所有人满脸呆滞的望着那持剑而立的一人一剑,却仿佛猖狂到视整个药神堂如蝼蚁般的平静淡然,鬼才信你应邀而来,有人会这样拜访的么?
这简直就是直接在抽药神堂的脸,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在抽。
许多人不由暗中震惊这青年猖狂的态度,尤其是当那药神堂的牌匾落下之时,他们就知道,这青年麻烦大了。
就算是宗师,也绝对担不起这么大的麻烦,对于颜面十分看重的药神堂而言,这是奇耻大辱,简直就是死仇。
莫说是一个宗师,就是三两宗师联袂而来,也绝对没这个胆子和实力。
要知道,如今药神堂,振臂一挥,整个华夏不知多少世间愿意鼎力相助,绝不会有人愿意得罪这样恐怖的药神堂。
“这小子应该是疯了!”
有老人低叹,“药神堂要是那么好轻辱的,别的不说,就是这漫山灵药,数大药田,就足以让药神堂覆灭多次了。”
“可惜,明明是宗师,却还是这么不长脑子!”
有人嗤笑。
“真以为药神堂是病猫了?我看等到药神堂的老堂主一出现,别说是宗师,就算是先天也得赔着笑脸。”
对于林凡的举动,在众人震骇的同时,也有一种极大的嘲讽,林凡依旧是满脸的平静,眸光遥望药神堂深处。
药神堂的范围很广,近乎弥盖了半个山腰,上下都有药田环绕着,就算是听到声音,赶来也需要时间,恰好,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药神堂终于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出现了。
“三长老!”
那些不知所措的药神堂医师找到了主心骨,聚集在那满面阴沉,望着地面上一分为二牌匾的白发老者。
老者白发苍苍,一身白袍如雪,上面缝制有特殊的徽章,可以辨认出药神两字。
“嘶!”
许多人倒吸冷气,药神堂三长老,储名雲,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宗师,而且已经入宗师已有二十余年,实力深不可测。
如今华夏动荡,宗师不知死伤多少,唯有药神堂不曾损伤一位宗师,即便除却那隐约传闻已经死去的大长老,药神堂还足足有六位宗师坐镇。
而储名雲在药神堂的宗师之中,更是号称实力第一,药神堂长老,皆以医术高低排名,但论实力的话,储名雲却是药神堂七大长老间公认的第一。
甚至有传言说,要不是储名雲分心医术,早已经步入先天了,一个拥有先天大宗师资质的储名雲,许多人在震惊的同时,也起了几分看热闹的心里。
那个叫林凡的青年,明显也是宗师,只是不知道,他能在储名雲的手下走过几招?
储名雲阴沉着脸,深吸一口气,眸光冷厉的落在了林凡身上。
“这是你斩的?”
场中,唯有一人持剑而立,事态分明,储名雲自然不会蠢到是谁来找麻烦都不知道。
林凡淡淡的瞥了一眼储名雲,没有作声,不过这幅表现,在其他人的眼中更像是林凡心虚了。
“三长老,就是他,不仅仅打伤了张涛,还将我们的药神堂……”
有医师告状,怒喝道。
“怎么?你刚刚不是很猖狂的么?三长老一来,就连话都不敢说了?”
也有人嚣张道,一改之前不敢出声的态度。
储名雲的眉头皱的更深。
“我问你,你没有听到?”
“三长老问你话呢,你是聋子么?”有人怒喝,质问道。
林凡不曾所动的眉头,终于微微的皱起,他觉得,这些人,太聒噪了,林凡微微抬眸,望向储名雲。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三长老?”
林凡摇头一笑。
“我来这里,可不是和你一介长老废话的!”
“……”
这番话语,让所有围观的人全部陷入到一副无语的态度。
连三长老储名雲都出现了,你以为你是谁?
难不成,还要让药神堂的老堂主亲自来见不成?更何况,你是来找麻烦的,难不成,储名雲,这位大成宗师,有望先天的强者,还不足以来找你麻烦么?
“这小子当真是猖狂至极!”
有人此刻已经无心嘲讽了,反而有些钦佩,钦佩林凡的不知死活。
“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死法吧?”也有人摇头笑了。
储名雲也是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了怒意,整张脸阴沉的好似要滴出水来一样。
“好,好,好!”
储名雲怒极反笑。
“药神堂立足华夏多年,你还是第一个敢斩我药神堂牌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