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死。”
“不,你不会死的,你是来接我回去的,九九,你别吓我……”乔以沫哭起来。
墨慎九站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乔以沫急得大叫,“九九,别走,你带我走啊!”
“九九!”乔以沫从梦中惊醒过来,猛地从床上坐起,一脸的汗,惊惧地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做了个梦。
乔以沫崩溃地抱着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难道墨慎九不好么?
不,梦都是相反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重症监护室内。
一直沉睡的墨慎九眼皮动了下,然后缓缓地睁开。
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那声音那么熟悉……
准备再检查一遍仪器就休息会儿的黄琪在看到墨慎九睁开眼睛,顿时狂喜,“九爷,您醒了!”
墨慎九黑眸动了下,看是黄琪,问,“沫儿呢?”声音很是沙哑。
黄琪没想到九爷一睁眼问的居然是乔以沫,怎么都应该是自己的儿子,看来乔以沫比儿子还要重要。
但是乔以沫现在不在墨宫,说是失踪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九爷说。
转移话题,“九爷,您昏迷了一个多月,现在总算是稳定下来了,但还是要留院观察,以防不测。”
“她在哪?”墨慎九又问了一遍。
“……九爷,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一直待在这里的……”
墨慎九要坐起身,吓得黄琪马上扶住他,将他扶起来,“九爷,您别动啊,您这刚醒呢!”
“叫流鸢过来。”
黄琪知道这是命令,没有办法,只好将外面的流鸢叫进来。
流鸢在听到九爷醒来,激动不已,忙进入病房。
看到脸色苍白坐在床沿的墨慎九,内在的情绪难以控制。
“沫儿呢?”墨慎九问。
流鸢压下激动的情绪,说,“乔小姐被墨羽怀带走,后来又被她的亲叔叔救了,现在在她叔叔那里,回不来。这件事是财爷全权负责的。”
“叫他过来。”墨慎九说。
流鸢朝黄琪看了眼,黄琪无奈地摇头,意思是,他也管不了啊!
“是。”流鸢说完出去了。
黄琪只好给墨慎九做全身检查,一边等待着财爷的到来。
一个小时不到,财爷就来了医院,进了病房。
看到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墨慎九,知道这人暂时也死不了了,说,“真是命大。”
“她还好么?”
财爷知道他这是问谁,说,“在她亲叔叔那里能不好么?除了不让她回来,活得跟个公主似的。”
“回不来……”墨慎九的脸色虽然苍白地跟吸血鬼似的,可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凌厉阴森。
“对啊,我想个中缘由肯定也是存在的。你知道东南亚霸主雷氏兄弟么?被墨羽怀杀掉的居然是雷家的老大,你觉得老二会让以沫留在墨家么?”财爷完,却发现墨慎九只是沉默着,并没有惊讶的任何神色,“你这是隐藏的好,还是……早就知道以沫的身世?”
“早就知道。”
“我去,你早知道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要去查?”财爷那个暴跳如雷。
墨慎九有些吃力地站起身,“备车。”
流鸢愣了下,迟疑地说,“九爷,您刚醒,这是要去哪里?”
“还用问么?接以沫回家啊。”财爷说。
“可是九爷,您的身体……”流鸢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九爷阴冷的视线过来,他只好领命转身出去了。
财爷看向墨慎九,问,“现在是半夜三更,要不然睡一觉天亮再去?”
“不用。”墨慎九直接拒绝。
凌晨三点。
纵使安然体力不错,身手厉害,也抵不过雷赫无休止的索取。
在将她带上云端后,安然觉得灵魂都要脱壳了。
然而雷赫还要。
安然身体颤栗,喘着气息说,“雷先生,你够了吧?”
“最后一次。”
安然知道雷赫的话绝对是命令型的,当然了,所谓的最后一次也要看他的心情。
所以每次的最后一次都不是最后一次……
就在准备再一次的纠缠时,敲门声响了。
安然推了推雷赫,“雷先生,有人敲门。”
雷赫的黑眸深谙而危险,隐忍着从她身上起来。
安然虽然因为雷赫的行为而面色泛红,但放开她的时候还是松了口气。
只是谁敢来敲这个门?
以往除非有重大的事,否则没人赶的。
作为雷赫的下属,她起床的速度应该快于他。
只不过因为被雷赫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所以此刻动作有些慢了。
“躺着。”雷赫低沉又命令的语气传来。
“但是……”话还没说出来,雷赫就出了卧室。
安然一向都是听命令的,所以就又在床上躺了下去,脑子里还在想,发生什么事啊?
雷赫走出房间,管事说,“雷先生,有人找,叫墨慎九,说是来接小姐回家。”
雷赫眼神微凛,墨慎九,他已经醒了?
这个人以前就听说过传闻,倒是可以会会。
雷赫下了楼,看到坐在大厅沙发上的男人,上半身往后靠着沙发背,脸色苍白至极,就像是大病一场。
看来他这是刚醒就过来了。
雷赫在沙发上坐下,墨慎九看着他,雷赫也没说话。
两人各有各的气场,震撼十足。
“这么久才来拜见你,很抱歉,沫儿是我的妻,我也应该叫你一声‘叔’才是。”墨慎九开口,声音沙哑,声线却很稳。
“看来你早就知道以沫跟雷家的关系了。不说出真相,是担心她属于雷家么?”虽然是问句,可言语中却是肯定。
墨慎九也没有否认,当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乔以沫是属于他的,跟雷家没有任何关系。
“我以为你会跟我打起来,直接将人抢走。”雷赫说。
“。”墨慎九看着雷赫,“我想见她。”
这雷赫倒是没有阻拦,对手下说,“带他去。”
“多谢。”墨慎九朝他微微颔首,转身往楼上去。
雷赫摸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
就坐在那里抽雪茄,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乔以沫睡得好好的,感觉到有人在床沿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