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叔……”
“三个小时后我要起床。”
“……”乔以沫僵硬的脑瓜子动了下,也就是说您老只能睡三个小时,那您也不要睡在这里啊!“为什么不回墨宫睡啊?墨宫的大床比这里舒服……”
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墨慎九眼里的戾气吓人。
乔以沫可怜的咬唇,呜咽,脖子都往下缩,然后从墨慎九的身上起来,在旁边睡好,不动了。
乔以沫想来想去都觉得这太吓人了。
墨慎九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违背伦理啊?
乔以沫内心很害怕。
“四叔,我们是不能这样的,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就算不知道,我的内心也总是不安,哪有和自己的叔叔睡在一张床上的?四叔,能不能……”乔以沫颤栗地抬头,却发现墨慎九眼睛闭着,面色沉静。
睡着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的,他就这么睡着了?
乔以沫气得有些沮丧。
她以为墨慎九能忌惮一点血缘上的牵绊呢,没想到做完了亲子鉴定后,墨慎九该对她怎样还是怎样。
而且还是她不能反抗的局面。
只要她一反抗,墨慎九就会变得特别可怕。
她该怎么办?难道星期五真的要去墨宫么?就算还未到那一天,乔以沫就已经感觉到身陷魔窟的可怕了。
不行,她不能去墨宫。
可是不去墨宫的话去哪里可以躲避墨慎九?算了,她还是到时候直接回墨家吧!
难道墨慎九能当着墨家的人把她怎么样么?
乔以沫在寻思之间睡着了。
而墨慎九就好像真的是来这里睡一觉的,并且用手臂搂着她。
乔以沫醒来的时候,寝室里就她一个人了。
墨慎九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按照他说的三个时辰,应该是天没亮就走了。
墨家家主还真是辛苦,三个小时就足够了?关键墨慎九精神还挺好。乔以沫觉得要是换成了自己,肯定做不到的,路都走不动。
到了星期五的时候,老师一说下课,乔以沫跟着‘大部队’走出校门,她准备先去看看团子,然后再坐车回家的。
由于害怕在校门口看到墨慎九的车,出了校门后直接往大马路上冲的——
“以沫。”
熟悉的声音让乔以沫飞奔的脚步停下来,扭头看到站在车边的墨羽怀,成熟稳重的身影,优雅不凡的气质让人瞩目。
乔以沫小跑上前,“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要去家教老师家么?我刚好下午没事,送你过去。”墨羽怀唇角微扬,说。
“今天去不了了。”乔以沫心想,你不会是特意为了送我去家教老师家的吧……那她也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
“同学的姐姐生病了。我想着先去贵族私立小学去看下墨麟夜,然后回家的。”
“走吧,我送你过去。”墨羽怀打开车门。
乔以沫便上了车,还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两个人的空间,似乎有些不自在,好像不知道要聊什么的样子。
好像每次都会这样。
乔以沫觉得两个人实在是不像父女,内心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想必是因为她的这位新爸爸太过年轻帅气。
而貌似新爸爸不会有任何的尴尬,对她尽量包容。
不知道他能不能包容她往墨宫跑啊?
不,就算墨羽怀包容,她都做不到,巴不得离墨慎九远些,再远些。
“你跟麟夜玩得很好。”墨羽怀声音低而沉稳。
乔以沫回神,“嗯,他很小没有妈咪,又没有人陪他玩,蛮可怜的。我又比较好玩,两个人就玩在一块了,还要认我做姐姐呢!”
想到跟白嫩团子相遇的画面,乔以沫的嘴角微微上扬。
“确实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墨家,两岁的样子,被老四抱着,很可爱。”墨羽怀笑笑。
乔以沫的记忆里似乎看不出墨慎九和墨羽怀的关系好坏。
就只在墨家家族的会议上。
墨君凌说过,墨家家主的继承是顺位的,现在墨羽怀回来了,他会不会觉得不甘心呢?
乔以沫朝专心开车的墨羽怀看了眼,问,“你和四叔的关系怎么样?”
墨羽怀想了想,说,“不熟。”
乔以沫想,这是什么回答?
“我在外面的时候墨家的事我都是不管的,说脱离了墨家也不为过。如果一直找不到你,现在也不会回来。所以对于他如何坐上墨家家主的位置,如何掌权,我都没有跟他接触。不过以沫,没事还是少接触墨宫那边吧!”
乔以沫就算是知道墨慎九为人的可怕,还是脱口而出,“为何?”
墨羽怀似乎是在斟酌言辞般的顿在那里,半晌说,“他的身份敏感,却比任何一个墨家人都要高贵,能胜过墨家每个人站在顶峰本身就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管他的行为,还是思想。以沫,我并不想你有任何意外。”
乔以沫的视线闪了闪,望向前面的路,说,“我怎么会有意外呢?我现在是墨家人,是他的亲侄女。”
“没有就好。”墨羽怀没有再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
乔以沫却心里打鼓。
?亲弟弟都被他弄死了,还是她亲眼所见。
还不敢跟任何人讲,墨慎九没有杀人灭口已经是她命大了。
不知道墨羽怀这样来提醒她,是不是因为她以前跟墨慎九走得近的关系呢?
乔以沫无法言说自己内心的惶恐和苦楚。
墨慎九根本就没有因为血缘关系的禁忌而有所忌惮,她除了逃离,没有其他办法了……
到了幼儿园门口,乔以沫奇怪地问,“你知道麟夜在这里读书?”
“这里是帝都最好的贵族幼儿园,还是被老四收购的,当然会知道。”
乔以沫倒是不知道这事,这么大的教学机构居然是属于墨家的。
可见墨慎九多在意白嫩团子啊!
其实不管怎么看待墨慎九的可怕,可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好父亲。
乔以沫走到幼儿园墨麟夜所在的教室,是她一个人进去的,好在墨羽怀也没有坚持进来。
乔以沫是心虚的,万一这白嫩团子脱口而出她每个星期五下午回去的事,那她的谎言不是白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