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影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将人带入!”
这时,荣天就将一名身着麻衣的女子带了进来,众人一看那女子面容,都认出了这名女子就是当日向慕容明禀报诬陷莫影,后又差点被杖毙的宫女。
不止荣天进来了,还有陈沐等一些官员都出现在了门外。惟有文丞相和李岳不在。
莫影的唇角扬起了微笑,幸好当时因为自己的一念之仁救了这名宫女,正好此刻派上用场了。
文芳从看到这名女子第一眼开始,就如同见了鬼一般惊吓得脸色煞白:“你,你你不是被杖毙了吗?”
文芳用余光扫着站在门外的一帮官员,希望父亲可以出现帮助自己,可惜,根本看不到文相的身影。
那名女子看到了文芳,一双杏眼中就喷着怒火,随即就跪向慕容明告状:“皇上,那日我被杖罚后,奄奄一息,是莫祭祀救了小人一命。小人苟延残喘留着这条命,就是为了今日能指证文贵妃!她yin乱后宫,早与李天水将军暗通款曲,每次与李天水将军幽会之时,就是让小人在门外把守的。”
文芳怒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闭嘴!你别胡言乱语,你所说这些毫无证据,谁又能证明?保不准你就是被莫影收买了所以才在这儿诬蔑本宫!你这是欺君之罪!”
那女子也不畏惧,嗤笑一声:“诬蔑?哼,皇上,小人绝对不敢说半句假话!我也有证据证明。”
慕容明的脸越来越阴沉,他本想着皇家丑事不可外扬,可今日这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他想不管都不可能。
他冷冷地盯着文芳,更瞟向了莫影,只见的莫影唇角一直微微地勾起。心中已经了然。
这局,是她做的!
她就是想逼得自己当着众臣的面处置文芳和李天水。而万一自己真把文芳和李天水处置了,那势必会让文相和李岳倒戈相向,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如果自己不处置这两人,反而会让朝堂动荡,影响更大。
无论是何选择,自己都会有所损失。
好一个莫影!果真阴险!
慕容明不由得心惊胆战,狐狸眼中皆是震惊,眼前这个女人,当真是曾经那个鲁莽冲动一点心思也没有的张容清吗?
莫影虽然看不到,但她能感觉得到,此刻慕容明正用一种盯着死人一样的阴冷眼神盯着自己。
莫影唇角的笑意更深,听他沉默着,她首先打破了沉默:“皇上,这位证人可说有证据呢,你要不要先看下证据?怎么,难到皇上想把这皇族丑事压下来?啧啧啧,皇上,此事已经是压不下来了,你瞧瞧,外面的那些官员还有宫女,可都看着呢。即便你能使用权利让他们闭嘴,但是,这风声肯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传得传得就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儿了!”
宁妃闻言,也趁机火上浇油说道:“皇上,如果此事传出去,说您明知贵妃和官员私通还不处理,那,那影响的可是皇族声誉啊,会让百姓们戳皇族脊梁骨的!皇族何时受过这等屈辱啊!”
安顺公主也补刀道:“不止如此!百姓们还会对皇族和官员都丧失了公信力,都会对皇族官离心离德,还会给那些蠢蠢欲动的叛贼制造了绝佳的叛乱机会!皇兄,你可要三思啊!”
慕容明的脸越来越黑,冰冷的狐狸眼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文芳。
文芳听着三人一人一句地说着,更感觉自己无力辩驳再无胜算了,只能寄希望于慕容明还顾着一点往日的情份而对她从宽发落。
她仓皇地像一条狗一样爬到慕容明的脚下,捧着他的脚哭求着:“皇上,皇上,臣妾没有,你要相信臣妾!这三个人都是一伙的,就是想置臣妾于死地,更想打压文家的势力,尤其这个莫影,她是张容清啊,是叛军余孽啊,她定是想趁机制造混乱,好为叛军做准备啊,皇上,您可千万不能上了她们的当啊!”
慕容明抬脚就将文芳踢到了一边质问着:“文芳,此事朕可以压下,但是还有一事,你是否需要向朕坦白?”
文芳听闻他说可以将事情压下,死灰般的眸中燃起了一点希望,立马点头说:“皇上,谢皇上,皇上您说,什么事情?臣妾保证一定会知无不言!”
慕容明俯身,眼中一道狠戾的光芒闪过,冰冷地问:“两年前,在地牢之滴血验亲之时,是否你让人在滴血验亲的过程中做了手脚?”
“这……”文芳的脸色刹那间又变得惨白无比,她没想到慕容明会问她这事儿。
不等文芳回答,慕容明又问:“两年前,在把张容清吊到城门上后,是否是你让人将煜儿偷放了出来,然后又命人在暗中刺杀煜儿?”
“啊!”文芳越听越心惊,这两件事情,随便一样儿都可以让她满门抄斩的。
慕容明看着文芳脸上的犹豫,迅速地伸出了骨骼分明的大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逼问:“是不是?”
文芳感觉到脖子疼时,才回过神来,又都找借口否认着:“没有,没有,皇上,臣妾没有!您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啊!”
这时,莫影突然对那名宫女在暗中使了个手势,那名宫女就立马开口说:“皇上,就是文贵妃!奴婢可以做证!两年前,就是贵妃娘娘指使奴婢先收买了小宁子,让小宁子在滴血验亲的针上涂了药粉,然后又收买了御林军里面的张三侍卫,让张侍卫趁乱射杀煜皇子。事后,文贵妃怕事情败露,就让李天水将军在暗中把张三侍卫处理了,皇上可以去查证!”
“你!”文芳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了,她只感觉掐着脖子的手正在慢慢用力,她越来越难以呼吸。
“文芳!”慕容明妖孽英俊的脸逐渐狰狞了起来,声音冰寒刺骨,“这都是你做的好事啊!你嚣张跋扈,朕能忍,你欺压其他嫔妃,朕也能忍,你甚至暗通李天水,朕念着旧情,也忍了,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地去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朕的骨肉!皇室血脉,岂容你这等贱人伤害!”
慕容明气得手一挥,就将文芳给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