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唐影没忍住,喷笑了出来。萧无尘一记眼刀射过去,他立马闭嘴了,还差点咬断舌头。
煜儿又从莫影怀中跳下来跑过去拉住了灵悦的手说:“悦儿姐姐,我想让你陪我睡嘛,那你以后嫁给我好不好?”
“你!哼,我不理你了!”灵悦的脸更红了,甩开煜儿的手就如风一般的跑了。
瞧着这一幕,众人都笑了起来,尤其唐影,笑得甚是放肆。就连萧无尘,一向淡雅的他,也轻声笑着。
莫影瞧着众人和谐欢快地这一幕,也笑了。可笑着笑着,心又痛了。
如果这一幕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了,可惜,自己只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也许连半年都……
莫影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了下去,可还是勉强地勾唇微笑。
萧无尘似有感应一般,心中一痛,轻轻拥着她安慰。
好不容易将煜儿哄走之后,莫影突然严肃地对萧无尘说:“煜儿刚才说的很对。你我无名无份,是不能睡在一起的。”
“……”萧无尘瞬间又紧张了起来,剑眉紧蹙,俊脸一红,低下了头,吱吱唔唔地小声说,“那,我娶你。”
莫影一听,顿时心里面乐开了花,凑近萧无尘,故意调戏地说:“什么?你说得太小声了,我听不到啊,萧神医,萧将军,麻烦您再说一遍。”
萧无尘抬头冷冷地瞧着她,满眼的哀怨:“我娶你!”
莫影笑得更放肆了:“还是太小声了,没听到啊……”
萧无尘如星辰的双眸一闪,唇角轻扬,故意说道:“没听到就算了,不做数!”
“什么?”这次轮到莫影着急火燎了,立马紧抓着萧无尘的手哭求着,“不不不,不能算了,不能算了,我听到了听到了,你休想抵赖!这辈子都休想抵赖!”
好歹能在自己死前满足一下自己啊。
萧无尘唇角的微笑扬得更漂亮了,伸手故意将莫影往外推了推:“我反悔了,你容我想想,先松手!”
莫影不止没松手,反而抱住了他的腰:“不松不松不松!你反悔也晚了!你的暗影们刚才可都听到了!休想反悔!”
萧无尘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众暗影们在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都笑了,主子似乎心情越来越开朗了。
……
李将军府,护国将军府。
宴席归来后,李岳把李天水狠狠地呵斥了顿:“谁准许你谏言封文芳为皇后的?你知道不知道朝中文家是咱们的老对头,你让皇上封文芳为皇后,傻了吧你!说,谁给你的胆子?”
李生水也埋怨着:“是啊,大哥,此事你太过冲动了,怎么事先没有和父亲商量一下呢?”
李天水被李岳骂,还能接受,被弟弟李生水指责,就十分的受不了,立马瞪眼回骂着李生水:“你给我闭嘴,老子的事情也能轮得到你来管!”
李生水委屈,正要顶回去,李岳就替他出气了,李岳一脚踹到李天水的肚子上,将李天水踹倒在地:“当谁老子呢!告诉你,老二就是比你懂事!你说说你哪儿点能比得上老二,整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生非,早晚李家要被你害死!”
李天水被骂得面色铁黑:“哼,我会害了李家?放屁!我只会给李家带来荣耀!两年前,要不是我不救援张家军,那咱们李家军的下场和张家军的下场就是一样的!”
“你,你闭嘴!”不提两年前的旧事还好,这一提起来,李岳更怒了,“呼啦”一声就抽出了宝剑朝着李天水的头就砍去。
惊得李生水立马抱住李岳劝着:“父亲,冷静,冷静啊!”又扭头呵斥着李天水,“大哥,你快住嘴,别说了!你快走,你先走!”
一时间,整个屋子就被李岳砍得七零八落,乱成一片。屋外偷听着的众夫人们更急了。
大夫人听着屋中李岳正追着自己宝贝儿子砍,立马冲进去,拽着李天水就往外跑:“儿啊,快走,快走,别说了别说了!”
李天水离开后,李岳气急败坏地又在屋内乱砍一通发泄着……
李生水站在一边,只能静静地守着,其他下人在屋外更是被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大喘。
终于,李岳发泄完了才安静了下来,他一个人坐在一片狼藉中叹息不断。
两年前的事情,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
张李两家本是生死之交,张振雄救过李岳好多次。可在最关键的阴风岭之战,李家却失信了,为了自保,还卑躬屈膝地做了贼人走狗!
大夫人将李天水拽出来后也骂着:“你就安份一段时间吧,你瞧着老二就比你省心,将来这家主之位怕是要落入二房之手了!”
李天水一听,顿时双眼露出了阴狠的光芒。
同一时间,皇宫中,文丞相秘密约见了文芳。
文丞相依旧冷冰冰地瞧着自己这个女儿:“李天水是你的人?”
文芳紧握住了拳头,紧张地回答:“是的。”
文丞相怒哼:“早点断干净了!别再玩小聪明耍小手段!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文家是绝对不可能与李家联合起来的。要不然,就是找死!”
文芳委屈极了:“父亲,我只是利用他帮我夺取后位而已,等利用完了,我自己会处理了他!”
文丞相呵斥:“难到你以为皇上是好糊弄的,你以为李家是好惹的?咱们文家最大的作用是什么?就是用来制衡李家的!要是连这点作用都没了,你以为皇上还会重用文家?”
见文芳一脸的不愤,文丞相又柔声安慰:“芳儿,那后位,早晚都是你的,不要急于一时!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芳儿,你再忍耐忍耐!”
文芳越听越愤怒。
忍耐忍耐忍耐!
她都忍耐了七年了!
她不可能再忍下去!
文丞相又继续说:“那个莫祭祀,今日竟然支撑封你为后,看来此人也有意向文家靠拢,你借机拉拢一下,处好和莫祭祀的关系。此人若能与咱们文家交好,日后定能帮助咱们文家许多。”
文芳一听,更怒了,凤眸双瞪:“父亲,惟独此人不行!此人身份不明,还会弯月刀法,怕与张氏余孽有关!”
文丞相捏了捏胡须说:“她的祭祀舞一事,我已打听清楚了。与张氏没有多大关系,你放心去拉拢就行。其他的不需要管。”
文芳又着急地说:“父亲,此人意图也不明,甚至三番两次勾引皇上,万一哪天被皇上封为莫妃,岂不是要与我竞争后位?父亲,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惟独此人不可拉拢!”
文丞相扬手,“啪”的一声将文芳一巴掌扇到一边怒喝:“什么时候,你有胆子敢违背为父了?此事,你必须听我的!拉拢莫祭祀,与莫祭祀处好关系!”
训完文芳后,文丞相就离开了。文芳一个人在宫殿中抽泣着。
这时,宫女小绿又来禀告:“娘娘,皇上今晚上去了宁妃那儿了。”
文芳气得直接把桌子推翻了。
一个一个的,都非要气死她吗?
“宁妃,你这条咸鱼难到还想翻身不成?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