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琛没来由的疲惫,冷漠的说了一句:“你好好养病,有事找莫森,我还有事先走了。”
蒋落落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一脸无措的站在原地,明明刚刚他还信誓旦旦的打着电话。
可如今看来,她什么都得不到了吗?
厉衍琛出了医院,上了自己的车,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三年前的事情,涉及的人太多了。那一场大火,烧毁的不仅是他的青春。更是他对所有人的信任。
脑海里又闪过黎小初说蒋落落是个骗子,但厉求思又说黎小初才是骗子。到底是谁骗了谁?
不管是谁骗了谁?终究是他们骗了自己!
抬手打了一个电话:“找个靠谱的私家侦探查一查三年前的事情。”
说完将手机扔在一旁,愤怒的拍了方向盘,怒骂一声:“艹!”
最后发动车子,朝着炎天的方向驶去。
……
黎小初和席慕文一同来到了公司,李煜红光满面的迎了上来,视线在二人之间流转,随后落在黎小初身上。
“你们家大总裁最近是在做公益活动吗?为了你,他真是不惜血本。刚刚说过了,炎天又在你的下一部剧上做了投资。要说他不关心你,谁也不会相信。”
黎小初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并不知道李煜在说什么似的。
直到李煜把手里刚打印出来的合同递给她,似笑非笑地说道:“新鲜出炉的投资合同自己看看吧。”
黎小初接过合同,下巴惊讶的快要掉下来了。厉衍琛大概是疯了吧,怎么会为了她投资呢?
一旁的席慕文眼神晦涩不明,下意识的扬了扬眉毛,难不成厉衍琛终于开窍了。
不愧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自己刚刚投资了这女人的工作室,那边厉衍琛就开始动手了。
看来自己有点儿危机感了呢。
黎小初还有点懵逼,在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
席慕文本来想和她一起谈谈工作室的事情,谁知道自家老哥突然打来一个电话。
“滞留的老旧城区地皮?好,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席慕文挂了电话,脸上戴着似有若无的笑。厉衍琛真是一笔好算计。
无奈而又宠溺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得回公司一趟。”
“哦,”黎小初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有事的话先去忙吧。那件事以后再说。”
席慕文朝着李煜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转身离开了。
送走了席慕文,黎小初这才终于消化了厉衍琛投资新剧的消息。
李煜已经高兴的离开了,她都有没来得及说主题曲的事情,只好等等下次再说了。
……
刚准备回办公室,迎面走来一个妖娆的女人,黎小初微微扬了扬眉毛,准备侧身躲避。
谁知道魏闻雪却不肯放过她,直接走到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黎小初,你最近风头很胜么!”
黎小初微微皱了皱眉,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原谅。
魏闻雪主动凑上来的,不能怪她出口讽刺:“前辈也不错的,最近的演技受到光大群众的喜爱!”
自从魏闻雪抢了她的《夕颜》以后,频频因为演技的事情被网友评论。如今已经因为演技出了名。
不是所有人都像魏闻雪那样喜欢炒作,黎小初出名并不是她心里愿意的。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想出这个名,如果不是李煜后来帮了她,现在她早就成了众人唾弃的对象。
魏闻雪觉得黎小初十分虚伪,明明是靠着厉衍琛上位的,却还在装什么白莲花!!
“你以为你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不过是仗着有个厉家给你撑腰,等你没了厉家少夫人这个头衔,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魏闻雪就是典型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黎小初莫名笑了,第一次发现,厉家少夫人这个头衔是多么的方便好用。
“是,我就是仗着厉家少夫人的身份怎么了,至少我以前乃至现在,可以压你一头。以后就算我不是厉家的人了,恐怕也轮不到你……”
“啪!”
魏闻雪气恼极了,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凭什么她费尽心思想要争夺的一切,怎么也得不到,而黎小初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这一巴掌,是教你如何跟前辈说话。”
黎小初白皙的脸蛋瞬间肿的老高,抬手想要还一巴掌,却突然被人拉住,随即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必为了打一个垃圾,脏了厉家少夫人的手。”
黎小初听到这声音,委屈的转头,眼泪喷涌而出。
厉衍琛盯着她肿着半边的脸,脸上的杀意浓重:“既然魏小姐好心教我妻子,那我是不是也该教教你,什么叫做厉家的脸面。”
魏闻雪在厉衍琛到来的那一刻,脸上的狠厉已经变成了浓重的恐惧。
她……完了。
“你是猪么?不知道还手?”
本来还沉浸在厉衍琛像天神一般降落然后将她拯救的喜悦中无法自拔的黎小初,在此刻愣是坠入冰窖般难受。
男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俊脸黑沉的能滴出水来,语气也是想杀了她的冷漠。
黎小初委屈的扁了扁嘴,小声没骨气的顶嘴:“我怎么知道她会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左半边脸已经麻木不堪,本来就白嫩的皮肤此时红的像要渗出血来。
厉衍琛胸腔闷的难受,像是吃了一个哑巴亏,这一巴掌是狠狠打了他的脸。
什么时候,他们厉家的人,也可以随随便便的受欺负了?
“过来。”
厉衍琛毫无情绪的开口。
黎小初不傻,男人此时的状态不是惩罚她就是折磨她,下意识的后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活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宠物。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厉衍琛现在很想找一个发泄口,整个人竟是有浓重的不爽。就算自己对黎小初这个蠢女人有再多不满,也没有伸手打过她。
一个外人,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