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宝,心宝打电话来找你。”
“嗯,把电话给我。”
……
看着总裁疲倦的脸,贺薇的心里忍不住的多出了几分同情。
给总裁做了三年的助理了,她有什么不知道?什么心宝想爸爸了,想让爸爸陪她一起去参加酒会……这还不都是张雪然那个女人在背后怂恿的?
一个三岁多的孩子,懂什么酒会?那是孩子去的地方吗?更何况,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小朋友难道不应该上床睡觉了吗?
想起张雪然,贺薇就觉得一阵恶心,她都不明白,那样一个女人,是靠什么能够在洞察一切的陆大总裁身边活到现在的?
或者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真的会有不同?
她从见到张雪然的第一眼起,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货色。自以为聪明的在总裁背后做着那些小动作,把别人都当傻子?
可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那女人无时无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觊觎总裁夫人这个宝座!
精明如陆总会不知道她的心思?无非是看在那个孩子的面子上,装作看不懂,给她留一点最后的体面。
可是这种纵容让张雪然现在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她的所作所为,现在让贺薇都觉得完全不能忍!
这次商务部搞得慈善晚会确实通知了陆氏集团,可那时候总裁还在德国开会,原本是拒绝了的。
可不知道张雪然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还直接让老夫人打电话来公司要走了邀请函,竟然光明正大的出席……
参加那个宴会的都是宁城乃至全省的商政界的名人,她代表陆氏集团去参加,算是怎么回事?
她以什么身份参加呢?
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陆总裁是有老婆的!
据说陆总裁的老婆是分公司时令轩总经理太太的大学同学,还是曾经的闺蜜。
时总每次带着他太太乔俏来公司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当着众人的面谈起总裁夫人,每一次总裁虽然不吱声,但是也从来没有反驳过。
而等那两公婆走后,贺薇进办公室收拾东西的时候,总是会见到一屋子的烟雾缭绕,见到那个超级大的水晶烟灰缸里盛满了烟头。
而之后的好几天里,总裁的脸色都会非常难看,比之前的气压更是低上很多。
从小道消息贺薇听说,当年就是这个张雪然用计谋小三上位,破坏了陆总和太太的婚姻。害得陆总太太离家出走,一走就是这么多年。
可小三终究是小三,真能上位的究竟能有几个?
“心宝,你在哪儿呢?”
就在贺薇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传来陆战宸温柔的声音。也唯有面对着这位小公主,他才会用到这种语气。
“什么,你自己在酒店?你妈妈呢?”
陆战宸忽然提高了音量,将旁边的贺薇吓了一跳!
“妈妈不在……你自己在游泳池边?”陆战宸猛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手里还拿着电话,眼睛却已经看向了这边:“贺助理,去开车!”
“是。”贺薇一边答应着,一边匆匆的往楼下跑。
边跑还边忍不住的腹诽:这个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连个妈都不会当吗?
三岁的孩子自己在游泳池边……即使是贺薇,想想都从心里感到害怕!
——
“陆太太,您这条裙子可真好看,是从法国定制的吗?我之前在时尚杂志见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真品了!”
酒会还没开始,张雪然和几个贵妇人坐在大厅旁边的休息室里聊天。
听到旁边女人这么露骨的奉承,张雪然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这是意大利DH公司今冬的新品,总共只有这一件,不知道刘小姐是在哪个杂志上看到的呢?”她的语调不紧不慢,神情里一片云淡风轻,可说出来的话,却实实在在的相当于狠狠的扇了面前女人一巴掌。
那女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可张雪然才不放在眼里。
只要她还在陆战宸身边一天,这些人就算是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拿她怎么样?
更何况还是一个不懂装懂的蠢货!
别以为她不知道,什么陈太太,陈志辉真的娶了她吗?不过是一个二世祖在外面包的女人,在她面前装什么大头菜?!
想到这里,张雪然的目光不由在围绕着她的女人们身上转了一遍,越看心里越是烦躁。
不是什么人的情妇,就是什么人的私生女,再不然就是一些在走下坡路的人家的女儿……
到现在为止,那个死孩子都已经三岁了,陆战宸还是没有松口说什么时候娶她。
如果她真的已经是陆太太了,现在围在她身边的,又怎么会是这么一群人?!
“陆太太,小姐跑出去了。”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女儿陆心宝身边的女佣匆匆的跑了过来。
“去哪里了?”原本就心烦的张雪然听得这里更烦了,不由得眼睛一瞪,厉声问道。
“去……去楼顶的儿童游乐场了,小姐嫌这里不好玩。”女佣讷讷的解释道。
听她这么说,张雪然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想去就去吧,派人看好她。”说完就再也不搭话了。
那女佣站在旁边,几次张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应该是之前已经有过太多次的教训,想了半天,还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陆战宸是今天下午才从德国赶回来的,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让他身心疲惫。
对于这样的活动,他根本没有准备参加,如果不是心宝的那个电话,他宁可忙完手里的那点活儿,就回去睡觉。
从车上走了下来,一阵凛冽的北风吹来,陆战宸也被冷得神经一紧。
再一想这样的腊月天气,小心宝居然在顶层的户外游泳池边玩……他就忍不住的心头火起!
——
张雪然在休息室里待得实在无聊,终于想起了那个死孩子还在楼上。
她愤愤的站起身走向了楼顶。
一推开通往室外的玻璃门,一阵冷风吹得她一阵踉跄,顿时又所料回来。
那个死丫头,这么冷非要到外面玩,她怎么不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