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橙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还不死心?”
被她猜中了心事,梁嘉妮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尴尬。那天在歌厅,这个姐姐的突然爆发,确实把她给吓着了,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一直是老老实实地。
可是要让她放弃陆战宸,她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许久之后,梁嘉妮试探的瞥了姐姐一样,嗫嚅道:“反正你们两个也离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便宜别人,为什么你不能帮我一把?”
继妹的这份厚颜无耻简直把梁晓橙给气乐了。
“我凭什么帮你?我又怎么帮你?梁嘉妮,也亏你说得出口,你让我怎么帮助自己妹妹去勾引自己的前夫?”
“晓橙!”
“梁晓橙!”
她这一句话一出口,那个继妹和父亲同时变了脸色。
梁浩成的脸上写满了不赞成,却全然没有一点吃惊,这说明他之前肯定知道自己这个二女儿的打算,而且还愿意为她助一臂之力。
而继妹梁嘉妮这会儿也顾不得脸面了,索性从餐桌前站了起来,一脸无赖的开始胡搅蛮缠。
“你怎么不能帮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妹妹,如果我真的能和陆少结婚,那对咱家来说,不是大好事吗?反正你和他也没有可能了,就帮我一把有什么不行?总比便宜了张雪然那个贱货强!”
梁晓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将目光投落在了坐在她身边的弟弟粱瀚洋的脸上。
弟弟的脸上写满了惊讶,还有震惊,很明显之前这小子根本不知道父亲和二姐让他叫大姐来,居然是打了这个主意。
看到这样,梁晓橙的心才总算不再绷得那么紧了。毕竟这个家里唯一让她在乎的,就只有这个弟弟了。
“现在一口一个贱货的叫了,当初你不是说,张雪然答应帮你坐上陆太太的位置吗?怎么,现在不能了?”她忽然笑道。
听了她的话,梁嘉妮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屑:“那个女人还帮我?哼,她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了。以前她之所以能够在陆家有一席之地,靠的是陆太太秦丽珍。现在连陆太太都快被休了,她还能在陆家有什么话语权?”
说到这里,梁嘉妮忽然从位置上走过来,学着刚才弟弟的样子,一把抓住继姐的胳膊晃了晃,撒娇道:“姐,你就帮帮我吧。听说陆少买了你们公司,现在你们见面的机会比以前多多了。你就帮我创造一点和陆少见面的机会吧,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
“是啊,是啊,打断骨头连着筋,嘉妮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你就帮帮她吧。”旁边的梁浩成也附和道。
梁晓橙简直被面前这对父女的厚颜无耻给惊住了,一时间,她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
“爸,姐,你们干什么呢!丢不丢人啊,这种话你们也说的出口?那个陆少是因为什么跟我姐离婚的,你们不知道吗?他在外面有女人,有第三者!我姐好容易和他撇清关系了,你们还上杆子往他跟前凑?”
旁边的粱瀚洋终于听不下去了,望着父亲和二姐,愤怒的说道。
“你们不在乎脸面,我姐还在乎呢!你们要找那个人自己去找,别把我姐搭上!”
说完,他气呼呼的站起来,一把拉起旁边的梁晓橙,拉着她就要往门口走:“姐,咱们走,不理他们!”
“混账!”梁浩成顿时怒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这么吃里扒外?你给我出这个门试试!”
什么叫吃里扒外?谁是里,谁是外?听了父亲的话,梁晓橙忍不住一阵苦笑。
只是,即使心里再不舒服,她也知道,自己从小和父亲疏离,可以不在乎这个家,但弟弟不同。瀚洋是梁家的命根子,他是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这个家的。
那么,又何必让他因为自己和家里翻脸?
她停下脚步,安抚的拉了拉弟弟的袖子,示意他先别发怒,然后转过身子,望着那对愤怒的父女,平静的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我早就说过,我和陆战宸还有陆家已经再也没有关系,也不想和他们再有联系。至于陆氏买了我们公司,那只是一种商业行为,说明不了什么。”
“更何况,”她冷笑了一声,望向梁嘉妮:“我都不知道陆总裁什么时候会来公司,又怎么能给你创造机会吗?”
梁嘉妮的眼珠动了动,忽然高声说道:“你可以介绍我去你们公司上班啊,这样不是我也有了和陆少见面的机会?”
“呵呵!”梁晓橙简直忍不住都想翻白眼了。
梁嘉妮是什么货色,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从小不学无术,连高中都没有毕业,最后是父亲花钱给她买了一本垃圾学校的毕业证。
这么多年,她没有在外面混成小太妹,就已经阿弥陀佛了,她还想去翻译公司就职?
“你是英语好啊,还是法语好?或者德语?西班牙语?其他小语种也行,你会什么?”她实在忍不住,语气中带出了讥讽。
“你!”梁嘉妮被她噎得哑口无言,气急败坏的转头看向父亲:“爸!”
“晓橙,你们公司就没有别的职位,不是翻译的?”梁浩成对于自己二女儿的水平自然也心中有数,可是还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我不知道,我也是刚刚签的合同,现在只是一个最底层的职员。其他各部门的事儿我不了解。”
梁晓橙实在不想再和这对父女多少一个字了,和弟弟摆了摆手,就独自一人快速的离开。似乎多待一分钟,都让她忍无可忍。
从酒店出来,梁晓橙直接回了家。
乔俏现在虽然跟着她一起已经开始在新苑上班了,可是嘉夜那边的账目却还是没有交出去,晚上还是要去加班的。
虽然乔俏说是嘉夜那边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接手,可她却知道,那丫头是舍不得那份工资。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无权置喙,只能在其他方面尽可能的多帮助闺蜜一把。
回到家里,她随便的换了一件睡衣,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