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看着两人的坦荡眼神,不知道为何想起了张媛。
难怪张媛会误会两人的关系,这两个人确实很默契,但是她很显然不是误会的一员,只能说这两个人都是天生的商人,所以商人的气场才会如此的合拍。
"你的要求我答应了,我打算推出一系列的印象服装,和平常的服装设计不同,周瑜你应该知道吧?"江亚说道。
周瑜点点头,"能看不能穿。"
"精辟。"江亚笑了笑。
三个人都是与服装打交道的,江亚提出来一条之后,很快几个人就各抒己见起来,不一会就出来了一个完整的策划方案。
因为大赛的举办地在京城,江亚打算以故宫的建筑特色出发,做一系列很有古典韵味的衣服。
这次系列将会融入京剧,北方建筑以及非遗传统元素。
"有一个问题,发布会在哪里举办?如果是这样的印象设计,很显然就要搭配一个合适的场地,不然看上去仿佛就有些沽名钓誉的嫌疑。"周瑜说道。
亓元华想了一下,"我觉得一个地方很合适。"
他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天坛公园四个大字,两人眼前一亮。
"好,就这里了。"周瑜是地道的京城人当然知道这个地方对京城意味着什么,恰巧江亚前世也在京城很长久的居住过,也对那里印象深刻。
三个人不谋而合,直接定下了这场发布会的地点。
江亚也来了灵感,直接提笔开始画了一张草图基本板出来,两人一看,就很满意。
"嗯,我觉得就按照这个创意来吧,这一定是一场独一无二的发布会。"周瑜说道。
她已经能够想到这场设计发布会引起怎么样的反响,等到江亚亮相的那一个时刻,一定会在设计圈里引起飓风的反应。
亓元华则是满目欣赏的看着她,从看到她设计图的第一次开始,江亚就已经给了她无数的惊喜。
不管是商人的天生敏锐,还是对设计独一无二的见解,都让他有些着迷。
这样的人就像一处深刻不见底的湖水,你不知道她爆发的那一刻多么绚丽多彩。
"你们有什么意见提出来,我这只是一个初步的构思。"江亚看着两个人笑着说道。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更好的想法了。"周瑜这一刻才相信老师所说的话,有些人就是天生为设计而生的,这种人就是不需要不断的画图,也能远远的超越别人,江亚是,元未也是。
亓元华倒了一杯水,"这才只是草图,已经让我很惊艳了,我能想到当你彻底完成的时候,会造成怎么样的反响,对了,这次还会有一个人和你一起,是我们公司的设计部负责人,元未。"
"元未?"江亚说道。
周瑜没想到刚想到这个人,就出现了。
"亓元华,元未也要当评委?"
"不,他要作为参赛人员参加。"亓元华说道。
周瑜冷笑,"怎么,他是灵感枯竭了,还是间歇症间歇症神经病发作,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亓元华倒是知道两人之间的渊源,"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呢,他那时候不是小吗?"
"是,我输在十七岁的元未手下,我活该。"周瑜气愤的说道。
"江亚,元未是我师哥,你没听错,他十七岁的时候,就成了我师哥,而且还是那种被我当时的老师用了关系,他才去的我们班里教我们。"周瑜只要想起元未就觉得牙根直痒痒。
"那我很期待了。"这是江亚第一次听到元未得名字,但是关于恒源设计部负责人的故事,她倒是听过很多次,前世的时候,她只和他的接班人交过手,而他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已经不再进行衣服的设计了,当时老太太曾经说过,她属于人才,而那个人是天才。
江亚很清楚她的设计大部分是因为她多活了一世,掌握的信息要远远高于他们。
如果她没有这些优势,恐怕她也只能算是一流的设计师,而达不到顶流。
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计较的。
周瑜睁大眼睛,"果然同是天才,就是不一样。"随即朝着亓元华说道,"我一直不明白,你手里都有元未得设计了,为什么还要外聘设计师?"
"元未得性格你不知道?他的设计一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亓元华想起这件事就很头疼。
元未这次之所以要参加比赛,完全是冲着江亚去的。
周瑜冷笑,"没人性。"
亓元华不得不承认周瑜这话虽然说的难听,但是对于元未得设计来说是事实。
江亚倒是能够理解,艺术上有造诣的天才,就没有正常人的。
一定是经过了很多长期的磨炼才会早就的。
天才的人生注定是孤独的,就像是钢琴家林林不也是一样。
"上天赐予了你一些什么,就会夺走你一些东西,这才公平。"江亚说道。
"那也不是,你就不一样啊,你设计也很厉害,但是人就很好,元未就是个怪物。"周瑜很显然对元未耿耿于怀,特别不满。
"元未不就跟你分手了吗?你至于吗?"亓元华放了一句话到。
江亚听到的时候,愣了一下,"周瑜,你……"
"别听他胡说,我跟他没关系,那种同时跟好几个人谈恋爱的人,我可看不上。"随即狠狠的瞪了亓元华一眼,"我可是有夫之妇,你不要乱说。"
"好,那你就不要说元未是怪物。"说这句话的时候,亓元华神色有些严肃。
周瑜有些不满了,"你们说吧,我出去拿点东西。"
随即转身走了出去。
"这事怎么回事?"江亚问道。
亓元华揉了揉额头,"元未是我弟弟,出生的时候,母亲因为生他死了,童年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直到知道了真相,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亲……又曾受到过暴力,所以性格变得有些偏执,沉迷于设计中,无法自拔。"
江亚听到之后,沉默了一会,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的语言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