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月腾出空隙上了趟洗手间,她接收到一条短信。
‘顾大小姐,想不想恢复记忆’
顾柒月皱了皱眉,她没有把这个号码备注,但是对方竟然知道她联系方式,而且还对她说了现在最关心的问题,说明他不止清楚她的事,还知道她想做什么。
想着身边有个这么危险的人物,想想就后知后觉的害怕。
她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打出疑问:‘你是谁?’
‘顾大小姐竟然不知道我是谁?你身为我的患者,不知道备注我的手机号码吗?’
顾柒月瞬间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她拢了拢眉心:‘罗医生。’
‘看来顾大小姐还是知道的。’
顾柒月:‘我记得你只留给我座机电话,从来不知道你还留给我手机号码。’
罗启:‘顾大小姐不必那么委屈,就当是我多忘事,怠慢了顾大小姐。’
顾柒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罗启:‘字面上的意思,难道顾大小姐看不懂吗?’
顾柒月:‘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罗启:‘没什么理由,如果真要说出来,大概是因为我同情你的遭遇,不愿意让你陷进痛苦里。’
顾柒月:‘我应该信你吗?’
罗启:‘为什么不?你是我的患者,我身为你的医生,对你的过去知道的一清二楚。’
顾柒月望着罗启发来的几一行字,眉骨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今天做的那场梦。
顾柒月:‘你的一清二楚是指什么?’
罗启:‘我如今能走到这个地步,成为温城屈指一数的心理医生全靠的顾大小姐,所以你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我大概都比较清楚。只是因为我对一个人发过誓,不会轻易说出来,更何况你如今只是恢复了一些记忆,并不是全部,等你恢复全部记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顾柒月:‘我恢复记忆?等我恢复记忆了,还会需要你来告诉我吗?’
罗启:‘说的也是,不过谁能知道呢?顾大小姐也不能百分百确定自己全部知道吧。’
顾柒月沉默了片刻,最终发过去一条信息。
顾柒月:‘你想我怎么做?’
罗启:‘瞒着阿佑来找我,地址我会发给你。’
顾柒月:‘为什么要瞒着阿佑?’
罗启:‘他可能不希望你恢复记忆了。’
顾柒月震惊的看着他发来的一行字,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顾柒月:‘怎么可能?’
这条信息发完后,她再也没有接到罗启发来的任何回应。
顾柒月心里揣着不解的从洗手间走出来,季佑柏正玩着手机,凝了她一眼,注意到她心不在焉的样子,问道:“柒月你怎么了?”
顾柒月回过神,皱了皱眉,“没什么?有点闹肚子,不是很舒服。”
季佑柏严肃的对她道:“严不严重?是不是这几天在医院没有睡好?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半夜不要再蹬被子了。”
顾柒月解释道:“啊?我睡相挺好的,不会喜欢蹬被子的。”
季佑柏忍不住宠溺的笑了起来,“我逗你的,你别那么认真。”
顾柒月象征性的扯了扯唇角,继而问道:“阿佑,你希望我记起全部吗?”
季佑柏清俊的面容上依旧是和煦的笑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一直希望你可以我们之间经历过的所有事都记起来。”
顾柒月淡淡回应道:“就是突然感慨一下。”
“柒月你不要胡思乱想,我知道你很累,我们顺其自然,如果能记起全部当然是好事,如果不能记起来不用强求。”
“阿佑,谢谢你。”顾柒月笑了笑。
“谢什么?真是傻瓜。”
傍晚,护士把顾柒月叫走,医生要把季佑柏近几天恢复情况告知一声。
季佑柏趁着顾柒月离开的空余,冷着眸凝着席琳,“你有没有对柒月说什么?”
席琳有些哭笑不得,“季少爷,我对顾姐姐说什么了?难道她怀疑什么了?”
季佑柏抿着唇,席琳幸灾乐祸,一副看戏的模样让他眉心一紧,“没有最好,不要让我察觉到你对她胡言乱语。”
席琳挑起眉头,女无媚的走上前,甜美可人的面容对着他,轻声问道:“季少爷,你不会真的动情了吧?你不是说只把这一切当成……”
季佑柏愠怒的皱眉,反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模样根本不像重伤在身的人。
“我告诉你,我只有季佑柏这一个身份,你最好不要再挑衅我!我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席琳白皙的脸蛋涨红,她的目光撇向他,断断续续的道:“你…掐死我…啊…季…季少爷…你真的掐死我…顾柒月…会不会有所怀疑……”
果然季佑柏松开了手,得到自由的席琳趴在床前,拼命的咳嗽起来,她忍不住笑了半响后,“季少爷,你该不会真的对她动了真心,你为什么会爱上她?就因为一颗爱她的心吗?”
季佑柏淡着一双冷眸,“一颗爱她的心还不够吗?”
席琳啧啧了两声,眼角扬起自嘲的笑意,“真不敢相信,季少爷竟然会有爱上别人的一天。”
季佑柏面无波澜,好看的唇瓣抿起,没有说话。
“呵呵,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了呢,没想到有生之年真的被我遇到了,只可惜季少爷你不会善终的,顾柒月不会和你在一起。”
季佑柏讥讽道:“你的以为我会当真?”
“不然我们来打赌,如果顾柒月会不顾一切和你在一起,我就会退出,如果顾柒月最后没有选择你,你就要娶我,让我成为你的妻子。”
“痴心妄想。”季佑柏道。
席琳抿着苍白的唇,“那就要看季少爷敢不敢和我赌了?怎么?你不是很笃定自己会和顾柒月在一起吗?为什么不敢和我赌?”
“为什么不敢?”季佑柏淡着眼眸,转向她,“就算输了,你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太太,最多算是抬不上台面的情|妇。”
席琳心尖泛疼,她凝着令她朝三暮四,爱到不行的脸颊,甜美的笑了起来,“劳伦斯先生希望我能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