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亦琛错愕的睁大了眼,“臣卜槽!顾大小姐,你干什么?对着江陵这么漂亮的脸都舍得打?”
顾柒月拢着眉心淡淡的望着汪亦琛,她就说以顾江陵和他的关系,就算是演戏也不应该不出面,原来是他在帮他善后。
“亦琛。”顾江陵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顾柒月冷笑一声,“怎么?依着你的意思,我还得把他当作救命恩人?”
汪亦琛一双眸敛着似笑非笑的光泽,“江陵你对顾大小姐未免太纵容了,你替她做了那么多,人家却丝毫不领情呢!所以女人就不能惯着,更何况还不是自己的女人。”
顾柒月大概能明白汪亦琛为顾江陵打抱不平的情绪,但她一旦想到汪亦琛同样参入这件事情里,这张脸就做不到心平气和。
她冷嘲热讽的道:“呵,这可是顾二少问我赏不赏脸,你怎么不说是他想受我这两巴掌。”
顾江陵平静的面上不受任何波澜,对汪亦琛道:“亦琛,这事你别管。”
“顾大小姐,门是我锁的,和江陵没关系,你要找事尽管来找我,不过顾大小姐并没有任何损失不是吗?”汪亦琛神色懒淡,朝他们走过去,丝毫不客气的端起顾江陵倒给顾柒月的茶水。
“一丘之貉,我和你不熟,我和顾二少之间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在这指指点点。”顾柒月声音渗着几分凉。
汪亦琛喝下那杯茶轻轻的搁下瓷杯,桃花眼挑了挑,撤了撤身子,一屁|股坐到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望着他们,活像是看戏的。
这种情景,顾柒月也就没了再继续和他计较欲|望,漠着眸朝顾江陵看了眼。
脑海里突然想起顾江陵说的那句赔偿,声线里夹着冷,“顾二少真是冷漠无情,不配拥有感情的人。”
顾江陵轻微皱了皱眉,没等他开口,又听到她继续道:“我不清楚你的计划,更不想知道你整件事情来龙去脉,不过就像汪先生说的,我没受到损失,所以这事我不想再计较。”#@$&
顾柒月离开后,汪亦琛掀起眼眸朝顾江陵正在出神望着女人消失的地方,啧啧了两声,“江陵,你家大小姐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对你的误解一如既往的深啊。”
顾江陵垂了垂眸,随口问道:“陆小姐怎么样了”
汪亦琛脸色瞬间沉了几度,“我不会放过那个姓张的。”
“柒月还不知情,不过最好先瞒着她吧。”
汪亦琛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江陵我和你不一样,师姐的幸福只有我能给。”%&(&
顾江陵抿着的薄唇一点点酿出深不可测的意味,“没什么不一样。”
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能坚定这一辈子非心中所属不可呢?
顾柒月原路返回,偌大的套房只剩下季佑柏一个人。
他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手机在玩,他抬起眼眸看到她时勾了勾唇,“柒月,这下我们可以去吃宵夜了吗?”
“时彦舟呢?”
“他回去了。”
“他回去了?”
季佑柏看了看她,“怎么?你很想留下来?”
“他为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一声?”顾柒月皱了皱眉,不悦的道。
“难道表哥也想去吃宵夜?”季佑柏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顾柒月拢了拢眉,“你乐意吃就找人去吧,我要回去了。”
季佑柏凝着她转身要走的身影,眉心渐渐拢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
顾柒月连头都没有回,嗓音淡淡的道:“字面上的意思,我没心情和你一起去吃宵夜。”
“你不是饿了?还是你以为表哥会生气?”
“我饿倒是饿,可如果真要选择和人去吃宵夜,时彦舟不是第一人选?他可是我的老公,和你这位初恋深更半夜出去算什么?怕自己在八卦新闻里的名声还不够臭?”
顾柒月自黑了几句又接着道:“时彦舟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确实不想和你一起出去,对了,今天还欠你一句谢谢,回头敲定了时间再约你去时家老宅吃饭。”
季佑柏没有留住顾柒月,他凝着她那副模样也深知自己留不住她,只好松开手任她去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勾唇道:“那我就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约会。”
顾柒月一个人出了酒店,空荡荡的酒店只有留下来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那些人见到她后纷纷唤道,“大小姐。”
顾柒月奈奈的朝他们颔了颔首,心间的困惑久久不能平息,她不敢确定时彦舟是不是真的抛下她一个人回家了,但不管他是否离开了,她都不能和季佑柏一起离开。
好在,男人对她还留有一丝信任,出了酒店的大门,她远远的看到路边停了一辆黑色低调的顶级豪车。
唇角忍不住扬起,顾柒月轻快的踩下台阶朝车子走了过去,象征性的敲了敲车窗。
车窗降了下来,男人俊美清冷的脸庞映在她眸底,顾柒月笑了笑,随即闻到一股很浓郁的香烟味。
她皱了皱鼻子,“这么浓的烟味,你是不会打开窗户抽?”
男人没有解释,温淡的眸光在她身上看了一眼,顾柒月撇了撇唇,打开了车门坐了进去,朝前面的司机道:“开车,回家。”
司机收到命令后,启动引擎。
后排座椅上,顾柒月打开车窗,用力的挥了挥车内的空气,只希望让车厢内的香烟味飘散些。
片刻后,顾柒月终于没有忍住。
“你怎么肯定我会回来的?”顾柒月凝着他的侧脸默默的问了一句。
良久没有说话的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淡淡的道:“我没想过。”
顾柒月探了探身子挑眉问道:“没想过什么?是没想过我会回来,还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知道了有什么意义?”
“知道的话,就可以相信你是真的在乎我,我当然就很高兴了啊!”顾柒月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情。
时彦舟轻笑了一声,“那你依你的意思,从前并不相信我?”
“也不是啊!女人嘛就是想从男人身上找到一些证明自己比较重要的矫情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