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在我的认知里,你好像事先拿了剧本走向,总是在我们之间突然出现。”顾柒月淡淡的抬起眸看着他。
顾江陵挑了挑眉,清隽的脸颊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柒月你的意思是,我像是一只没有自觉性的电灯泡吗?”
顾柒月捡起搁在桌面上的筷子,“没有啊,你可不要多想。”
“想好吃过饭要去哪里了吗?”
“没有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顾柒月抬起眸淡淡的发问。
顾江陵有条不紊的回应道:“我看你和时公子应该在约会,通常吃过饭不是还有别的事要做?”
顾柒月白了一眼,不知是白离开的男人,还是在白眼前的顾江陵,“呵,吃饭都是临时加进来的,算什么约会?”
清润的声音淡笑着,“听起来你对时公子好像很有怨言啊。”
她顿了顿,掀起眼眸复杂的看着他,“顾二少,你是有事来求我?还是我欠你的?我什么时候在意他了?犯得着一直挖苦我?”
“好吧,我们跳过这个话题。”
顾柒月撇了撇嘴角,有些嫌弃的吐槽道:“真是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顾江陵只是勾了勾唇没有说话,忽然女人像是联想到了什么,静静的凝着他,“顾二少,你和顾二小姐平时约会都干些什么啊?我很好奇,告诉我一声呗?”
顾江陵当即蹙了蹙眉,转瞬即逝的速度很少能让人注意的到,“我们之间不需要约会。”
顾柒月就知道是这个结果,袅袅的笑有些肆意,身子往后倚了倚,睨着他,“哇,顾二少你们这对准夫妻之间还真是有些别人无法理解的相处模式,不需要约会的恋爱,不需要恋爱的婚姻,难道到最后还要演变成不需要做嗳的生儿育女?”
顾江陵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在他心里顾可可从来不是结婚的对象,从来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顾柒月难得看到顾江陵有吃瘪的时候,她弯唇笑了起来,“没关系,反正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我说的这些完全可以实现啊!”
“说实话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提出的建议我不可能执行。”
顾柒月忍住笑,“OKOK,我们不谈这个事好吧。”
她拿起筷子夹了几道菜,还真是出奇的好吃,不愧是时彦舟那个挑剔的男人亲自挑选的菜单,当她想起顾江陵此次来找她是什么目的时,包厢外有脚步声和争吵声传了过来。
顾柒月抬起头,大脑给出的讯号,要不要一探究竟的同一时间,包厢的门被从外推开。
“夫人,小姐,来我们这里的都是贵宾,要是被打扰了我们这些做服务员的真的担不起啊!”
“走开!不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就要看看这个包厢里到底是哪个狐媚子。”
顾柒月听着熟悉的声音,当即朝顾江陵的方向扫了一眼,眸色变得冷沉起来。
她唇上携着没有温度的弧度对上顾可可的目光,淡声疑问道:“怎么了?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顾可可不相信的瞪大了眼,“顾柒月?!为什么是你?江陵哥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是不是她又缠着你?”
顾可可对所有女人都抱有敌意,可为什么对顾柒月的敌意那么大,全是因为顾柒月在很早之前就知道顾可可喜欢顾江陵,当时顾望中和顾柒月的关系很僵硬,而顾可可在雪姨的教导下知道自己寄人篱下,要时时刻刻端着假面孔活着,久而久之顾望中对顾可可疼爱有加,甚至每次顾柒月惹他生气的时候,他还会说一句,‘你看看人家可可为什么比你听话’
顾柒月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对她的敌意愈发的深重,后来竟然勾|引她的江陵哥哥来报复她,顾可可最讨厌顾柒月那种明明很看不起顾江陵却因为是她喜欢的人肆意接近。
可顾江陵每次面对她总会露出温柔的笑容,虽然他对自己也会露出那种笑容,但是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可可,柒月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说话的?”
雪姨的话将顾可可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望着坐在那里的顾江陵有些不满的道:“江陵哥哥你和姐一起吃饭怎么都不叫我?我也有好几天没有见姐了。”
顾柒月扫了一旁时刻带着温和笑意保养得体的雪姨,懒懒的把头转到了别处,耳边响起顾江陵的声音。
“雪姨,可可你们也来这边吃饭?”
“我们······”顾可可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下去,雪姨的声音柔柔的响起,“可可和我一起去看了礼服的定做情况,马上就是你们的订婚典礼了,可不能在这地方出了差错。”
顾可可笑着解释道:“是啊江陵哥哥,这件事可不能马虎的,我和妈咪仔仔细细的观察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的差错才放心,这家饭店我们也是听别人介绍的过来的,后来听说你恰好也在这里。”
顾柒月听着顾可可蹩脚的理由简直不要太可笑,淡淡道:“顾二小姐,我可是听说这家饭店只对会员开放,一年不消费个几百万还好意思说是被人介绍过来的?”
雪姨倒是很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着道:“柒月,江陵和可可快要订婚了,他们小年轻的情调还是不要揭露啊。”
顾柒月淡淡道:“订个婚而已,搞得好像是要结婚一样。”
雪姨继续笑着道:“柒月,江陵答应了要订婚一定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顾柒月有些狐疑的把目光落在顾江陵身上,他面色淡然看样子还有些同意雪姨的说法。
脑海里突然蹦出这种想法令顾柒月当即皱了皱眉,难道说雪姨的手中握着顾江陵的把柄?
她敛起眼底的迟疑,挑着眉凝着雪姨继续笑了笑,“结了婚的都有可能离婚,更何况只是订婚而已。”
顾可可急急的辩解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江陵哥哥一定会和我白头偕老。”
顾柒月懒得和顾可可多费口舌,她就像是入了某种教会似得,固执的以为真的可以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