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门,就听着砸东西的声音。
冬月用尽了法子,想劝着王爷回去,别留在这外女人身边。
哪知道一提到赵婉仪,沈郁堂就跟发了疯一样,拼命砸东西,让他们滚。
赵婉仪一进门,就瞧着自己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摆在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
而沈郁堂则是气红了一张脸,等看着赵婉仪,再也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直接冲上前一把将赵婉仪抱在怀里:“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他们要抓我回去把我关起来,你不要丢下我。”
说着哭的泣不成声,委屈的像个孩子。
赵婉仪就瞧着丙寅和冬月面上很是无奈的神色,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这才拍着沈郁堂的背安抚他。
好在当初也医治过那些心智不成熟的人,面对这样的事,她还算是得心应手。
想着晚上等沈郁堂清醒过来,自己要给他治疗会有麻烦,吩咐丙寅支开冬月,这才将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丙寅闻言皱着眉,赵婉仪知道他的顾虑,冷着声开口:“眼下只有我能救你们家王爷,若是我死了,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还是说你情愿你们王爷慢慢被毒侵蚀,彻底死在这怀梦散的手上?”
想着自家王爷所遭受的一切,丙寅终是咬咬牙,点头答应。
于是等着天彻底黑下来,沈郁堂从沉睡中醒过来,就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而赵婉仪已经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端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旁边站着眉头紧皱的丙寅。
沈郁堂好看的眉头紧皱,深邃的黑眸随意的扫了一眼屋内,最后定格在自己被束缚的手脚上,语气冷漠而威严。
“谁给你们的胆子,对本王如此放肆?”
尽管面对恢复心智的王爷丙寅心中畏惧,双腿有些不可察觉的发颤,但他还是咬着牙把犹豫的目光落在了赵婉仪的身上。
“王爷恕罪,现在能够救您的只有王妃了……只要王爷能好,事后丙寅愿以死谢罪。”
听到这句话,赵婉仪眉头一挑,合上手里还氤氲着雾气的茶盖,淡然地走到沈郁堂的面前,看着他锋利如刀的眼神,实在是难以和早上那个有些痴呆的傻子联系到一起。
“想必王爷也知道这怀梦散的厉害,不想彻底被侵蚀心智的话,还望王爷能够配合婉仪。”随后赵婉仪从针袋里取出一枚银晃晃的长针。
沈郁堂漆黑如墨的双眸落在赵婉仪身上,嘴边勾起一抹冷笑,“给本王下毒的是你,现在又说救本王,赵婉仪谁给你的胆子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
听到这句话,赵婉仪的不留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到底要解释几遍他才会相信自己。
这样下去他不愿意让自己医治,那自己要什么时候才离开睿亲王府!
赵婉仪心中带了几分怒气,俏脸冷下来,“首先王爷我要跟你说清楚一件事,当初在晋国公府的事情,并非是我有意陷害。我也是被人利用陷害,这件事上王爷是受害者,我同样也是。王爷恨人暗下黑手,但这个人不是我,王爷要恨也该恨那个真正的幕后黑手,而不是迁怒于我一个受了牵连的人!
她顿了顿,看向面前的人,“再者眼下王爷所中的毒,除了我无人可解,王爷若是想要活命的话,还请听我一言,要不然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赵婉仪眼中的神色丝毫不惧,如果沈郁堂是好好的,自己肯定害怕,但他现在被绑的这么结实她怕什么。
沈郁堂俊美的脸上神色越发的冰冷,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看着赵婉仪:“你说你给我下毒是因为被人利用?”
“王爷!”
赵婉仪俏脸因为动气带上了绯色,“我没有对你下毒,我是受害者,为何不能是有人要害你我才被牵连?你不妨好好想想,我一个闺阁女子为何要对你下毒,就算说我痴心妄想,想要做这睿亲王妃,寻了那药,试问以我的身份,我怎么可能得到怀梦散这种稀罕毒药。更别说,我完全没有这种心思!”
听着眼前女人口中不乐意做这个睿亲王妃,沈郁堂俊美的脸难看了几分。
他不是没想过赵婉仪是无辜的,只是赵婉仪虽弱小,但她背后的有晋国公府,赵婉仪受晋国公府唆使也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