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如果有缘见面,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下辈子如果有缘,我一定用自己的一生补偿你,那这辈子恕我不能把你带来这肮脏的世间。
在将要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看到了米亚那张惊慌的脸下在那一瞬间显现出来的奸计得逞的的奸诈。
一滴泪水划出眼眶,不知是为那孩子,还是为自己。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李家手忙脚乱了一阵,在这个时候似乎也归于平静,腹中的疼痛感依然轻微的存在,可几个月前微微隆起的肚子,如今已变得平坦,她伸手扶上自己的肚子,怅然若失,那个孩子终究还是没有留住,走吧,走吧,走了也好,下辈子,换个出身,换个好母亲。
说来也真是可笑,她一辈子任性也从来不肯承认这个孩子的存在,可到临了临了,竟然也为这孩子有过几分真心。
离家人没有一个人来,在她的病床前,只有那个出卖她的母亲,李晖没有来,这是早就预料到的结局,她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那么渴求丈夫的理解和抚慰,她巴不得他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自己的人生当中。
“露锦啊……”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突然又遭遇这样的变故,哪怕她曾经用这个女儿去换取利益,她的心里还是心疼这孩子,终究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能够彻底的绝情呢?何况他们也实在对不起这孩子。
“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只要把身体保养好就好了。”
面对母亲的关心,白露锦不置可否,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能保养到怎么样呢?
早已是死了,说来可笑像他这样,大众传媒骂作贱人的女人也会有死心的时刻,真不知道这是谁的命。
她侧过身子,眼角却有泪水落下,自己不堪的人生到底是会在这里发生转折,还是会继续这样不堪下去?
只是那个女人,竟然都算计到她的头上来了,这个孩子就算不被自己所期待,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只有她有权力决定这个孩子的去留,那个女人有什么资格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动手!
保证真的是小看他了,哪怕他不喜欢李辉,可是也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才是自己的确不期待这个孩子,也曾经试图要打掉他,可是自己的孩子不该成为那个女人阴谋盘算的牺牲品。
你有多大的脸面敢算计我的孩子?
你有多大的脸面让我的孩子给那个野种让路?
你多大的脸面,把你那点盘算用在我的身上!
白露锦的内心不仅不疯癫,而且还格外的清醒,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又一回的人了,可是那个女人敢敢算计自己,就必须要想好面对后果,他们所有人都说自己疯了,那既然如此,就让那个女人来感受一下,自己这个疯子到底疯到了何种地步吧!
白露锦流产了,这件事情在李家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毕竟她如今是名正言顺的李家少奶奶,这事又是两个女人之间惹出来的,就算李家的长辈再不看重她,也得为这肚子里的孩子好好一个公道才是,即便不能做出什么处置也该知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露锦还在医院待着,到底是个大事,白母便请了一位护工帮忙照顾,抽了个时间去了趟丽江,父亲出面总是不合适,还是母亲为好。
在李家的大厅里,各路长辈齐聚,毕竟,这是李晖的儿子又是这样不明不白的在自己的家里掉了,一时间家里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米亚站在一旁作为潜在的嫌疑人,这一次她没有被允许坐着。
李晖原本不一他是多么的疼惜米亚,如今这肚子也大起来了,怎么能让他站着呢,可到底,老爷子亲自开口,他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在自个儿的家里头,我不知道,你们李家是怎么看待我的女儿,可到底是这么大的事你们不打算解释一下吗?”白母这会子倒是正常起来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而且自己这方不是什么过错方,因此他就算是质问起来也是底气十足的。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她自己不争气保不住孩子,难道还怨旁人不成?”李晖对孩子的看重远远要超过孩子的母亲,因此他并没有去关心白露镏身体到底怎么样,而只是有些埋怨她保不住孩子,叫自己失去了一份保障,不过想想这家里头还有另外一个怀着自己孩子的女人,他的心里也就好受一点。
白母看着面前这个甚至可以用无耻来形容的男人,心里默默的心惊,所以说早已见识过他的手段,也早已见识过他的本质,可到底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恳请把女儿交给他的人,怎么会变成像今天这样无情,无意翻脸比翻书还快。
她是真的不知道李辉是什么货色吗?不是的,他只是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开脱,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毕竟局面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们都以为白露锦只要不再想着把孩子打掉,这个孩子就会平安的来到世间,谁知道还是出了岔子。
“不管露锦如何,那毕竟都是你的孩子,就这样没了你一点都不觉得心痛吗?”白母质问道。
一边质问着,其实她心里也没有底。以他们家现在的情况来说,如果对上李家根本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完全打不过,如今也不过是色厉内忍让,自己看着有一点做母亲的样子而已。
“既然如此,大家都想要知道真相,那就找人来问一问吧!”当中有人这样提议。
于是那些原本被聚集在外堂的负责,洒扫的吓人们都被叫了进来一个一个的问。
关于“白小姐和米小姐在楼梯上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大家普遍都回答说不知道,有的人为了洗脱自己说假话的嫌疑,还会特意跟上一句,证明自己当时在做什么,以免到时候主子们问罪下来,自己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