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司爵和青禾便去后院散步。
漫步在花海之中,夜风清凉,月光明净。
一条条小径儿,都留下了两人的脚步。
手心被他紧紧握着,他的手掌,温厚,指尖却有些凉。
青禾忍不住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指腹轻轻磨破锁着他的指尖。
司爵微往后看了她一眼,见她如月皎洁的脸颊泛着迷人嫣红,脚步便不受控制停了下来。
转过身,她小小的身子便被他高大的身姿投射而下的阴影覆盖。
青禾仰头看着他,眼珠儿咕噜噜的微微转动,开口道,“爵哥哥,你还没有告诉我,我做的菜可好吃?”
司爵勾唇,大掌抚了抚她的脸,“小猫儿厨艺精湛。”
虽未直接说好吃,但这话已经算是变相的夸赞了她。
青禾抿唇笑,“那是自然,十年的功夫可不是白练。”
“十年?”司爵凝眉,瞳孔儿幽深。
青禾嘴角僵了僵,又笑,“嗯,十年!”
司爵喉结动了动,垂下头,盯着两人握紧的双手。
青禾仰头,看着半空里悬挂的圆月,水眸在月色的拂照小,几分哀愁,“十年弹指而过,却可以改变好多事。”
司爵缓缓抬眸,在碎光中,锁着她的脸。
青禾也微转眸看着他,嘴角虽勾着笑,可却那么不真实。
司爵微吸了口气,蓦地转身拉着她往房间的走。
步子有些急,青禾隐约听到了布料碎碎的响声从脚下传来。
眉头轻拧了下,青禾想去看个究竟,却无奈他走得极快,她无暇去看清,只得跟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
两人急得走到房门口前,司爵却蓦地弯身,将青禾打横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房门,嘭的一声,震得青禾耳朵发鸣。
还未等青禾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蓦然传来的响声中惊醒过来。
又听得一声嘭响。
青禾从他肩头扭头看过去,便见房门已然阖上了。
心里猛然发颤得厉害。
青禾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慌乱朝他看去。
却见他目光灼然似火,以要将她焚烧的热度,紧紧曜着她,在他瞳孔里,青禾清楚的看到了“危险”二字。
司爵眸低翻浪暗潮,抱着她的双臂结实有力,脚步洌洌坚定。
青禾大气不敢出,脸颊连自己都感觉到涨红得有些发疼。
身子被他平放在了榻上,他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她腹部腰带处。
青禾急喘起来,腰肢僵麻着。
喉咙似紧张,似畏惧的轻动。
她的双眼,随着他俯下身来,而越眨越快。
滚热的呼吸静距离落洒在她的脸上,唇上,如烈火灼风,让她的呼吸彻底乱了。
青禾急急呼吸一口。
双肘用力,便要着急坐起来。
肩头,却适时被一双灼烫的大掌轻轻握住,将她又摁了回去。
接着,唇瓣被蓦地封住。
青禾睁大的双眼前,是他丰神隽秀的面容,那双漂亮的眸子,微微阖着,轻轻的吻她,细细的捻转,那般重视,那般小心如她是他掌间珍宝。
可是,又那般强势,那般不容抗拒。
他的身子覆了上来,
他一只手扣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再次危险覆上了她的腰腹。
青禾微张唇,大口的呼吸,却只将他的气息吸了进来。
像一堵围墙,将她彻底锁圈了起来。
双手捏紧,青禾双睫沾了湿气,脸颊也浮上了一沉醉红胭脂。
她微仰着头,似乎在抗拒他,又似乎,在无声的邀请他,或许又只是,难以抗拒。
肌肤微微一凉,青禾紧张的呼吸乱得不像话,她缩颤着肩头,身子也抖得不像话。
她双手紧紧抓住了他赤呈的手臂肌肉。
干净圆润的指甲,死死掐陷而下。
他裹满热气的唇,在她脖间肆意,青禾眼泪涌了出来,哀哀挂在眼角。
而当那一股剧痛袭来之时,那抹眼泪终于还是掉了下来。
她咬紧发白的唇瓣,将哽咽吞进了喉咙里。
司爵温柔吻干她的泪,可却还是狠心的欺负着她,青禾到最后终是哭了出来。
到最后,视线模糊,眼前,只隐约可见他因餍足而涨红的俊脸,之后,她便沉沉昏了过去。
可即便是昏厥,她也难以安生,整个人犹如片片浮萍,漂浮在浩荡无垠,陶浪无边翻滚的大海之中。
……
青禾再次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抱着被子呆呆坐在榻上,目光怔然看着已焕然一新的被子被褥出神。
抱着被子的白皙双臂上,此时,已不见一块好的肌肤,全是青红交加,印记可怖。
手臂尚且如此,青禾断然不敢去看其他地方是什么样子。
只觉得,有些地方,如被鞭打过,很痛!
可这些痛意却不足以同她此刻纷乱的情绪相比较。
青禾沉沉闭上眼,她竟然还是和他
“小猫儿”随着声音而来,是一道雪白风景。
青禾脸微白,抓紧了被子,下意识将被子往身子上拉了拉。
身上的“伤痕”可以掩饰,可她抬头看他的双眼,却鲜红无比,却偏偏一滴眼泪也无。
司爵眼瞳被刺了下,紧紧眯住双眼。
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提了出来,抓起榻前小凳上为她准备的衣裙便给她套了去。
在看到她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时,司爵眉头瞬间皱紧,给她穿衣的动作便温柔了些。
青禾咬紧唇,身子还在发抖,红着眼眶看着他。
司爵给她套好衣物,又给她套上鞋子,才抿紧唇看着她红如粘稠血液的双眼道,“我娘病发,此次非同寻常!”
青禾怔了怔,心里的沉闷和乱杂的情绪,又通数化成了担心。
青禾二话不说,便提着裙摆快步走了出去。
即便身形虚弱微颤,她的脚步却是着急而紧张的。
司爵看着她急忙奔走的背影,黑瞳深了深。
掀衣快跟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