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延迟到九点,可以迟点去。”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焦急的韩茵稍微松了口气,出了tk的企业大门,赶紧拦了一辆的士去购买礼物,挑了半天,终于选了个十二寸的金寿桃便赶回了家。
今天是婆婆的寿宴,可回到家,看到的却是和她想的不一样,宴会已经结束,保姆们正在收拾东西。
韩茵走到满脸怒容的寿星面前,将精致昂贵的金寿桃递了过去:“妈,生日快乐。”
吴妙香看都没看韩茵一眼,坐着没动,冷着一张脸。
“妈,对不起,我去谈合同,谁知道耽误了时间。”韩茵连忙解释道。
“哼!”吴妙香瞄着韩茵,阴阳怪气的开口:“是,我知道儿媳你是大忙人,整个公司要不是你忙里忙外哪有现在的规模,我老婆子也穿不了绸缎,戴不了金项链金镯子。”
“妈,你误会了,公司是我和彭凯一起创立的,只不过我们俩分工不一样,而且我人脉熟,写合同难免就会耽误时间。”
吴妙香一听脸色更加不好了:“你一个女人家的,出去抛头露面算什么,而且我听说那些老板最喜欢玩女人,你每次都能签会合同,不会也是用了些手段吧?”
“您儿媳我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当然不会做那样的事儿了。”
“是不是谁知道呢?”
对于吴妙香的冷嘲热讽,韩茵已经习惯了,反正让对方刷嘴皮子得逞,而且来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能忍则忍,对她又没什么影响。
于是将准备好的金寿桃递了上去,笑道:“我知道妈喜欢金的,特意选了金
寿桃,希望妈能和这金寿桃一样延年益寿,青春不老。”
吴妙香瞥了眼那十二寸的黄金寿桃,本暴怒的瞬间雨过天晴,眼里露出了笑意。
“算你有良心。”吴妙香开心地接过寿桃,看了一会儿,忽然又变了脸色,又问道:“足金!这么个大的东西要多少钱?”
“只要妈喜欢,多少钱无所谓。”韩茵笑着说。
可吴妙香伸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韩茵给打蒙了。
“韩茵,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千金大小姐么!要不是我儿子,你现在还住不起豪宅,穿不起名牌!现在居然安心理得的花着我儿子的钱,一个不会下蛋的鸡,还真以为自己是彭太太!”
“妈,这钱是我”韩茵反应过来,连忙开口反驳。
自从结婚以来,婆婆没少因为她没有生孩子而隔三差五的讽刺。
之前她看在老公的份上,能忍就忍了。而且自从她家里破产后,老公彭凯没有嫌弃她,还愿意跟她结婚,两人联手创办起了公司。
可是,婆婆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动手打人,她也没法忍!
“你什么?要不是我儿子,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卖呢!”
吴妙香嫌弃地打量着韩茵,“给我滚,以后别来我家碍眼,真是晦气,连个蛋都不会下的野鸡!”
听着吴妙香越来越过分的话,韩茵只想冷笑。
她也不想来,可彭凯工作忙,只有她有个空闲来看望婆婆,可每次来就是被数落,为了老公,为了家庭她一忍再忍,真的忍习惯了。
可人都有底线,这一次韩茵是真的忍不住了!
她是落魄的千金,可她也有她的尊严!
“妈,您怕是忘了,这公司是我和你儿子一起创办的,这钱自然是有我的一份,给你送礼用的也是我自己的钱,我从来没有要过您儿子一分钱!”
“你这是什么态度!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婆婆说话!”吴妙香气的冲过去一把扯着韩茵的头发,“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儿媳妇居然敢给婆婆甩脸子,你反了你!”
吴妙香说着,想扬起手再给韩茵两个响亮的大嘴巴子。
韩茵猝不及防,忙伸手阻挡,可吴妙香出身农村,干惯了累活粗活,这力气哪儿是娇生惯养的韩茵能对付的,于是韩茵的脸又挨了两下。
拉扯之间,吴妙香硬生生的揪下了韩茵的一撮头发,还不解气地又踹了两脚,这才骂咧咧地上楼了。
韩茵抹了抹嘴角的血,她的头发被扯的散乱不堪,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
什么叫儿媳妇敢给婆婆甩脸子?就吴妙香这样的,把她当儿媳妇了吗?
韩茵攥紧了拳头,冲上去抓住吴妙香的头发,直接将她从楼梯上拽了下来。
这一下,吴妙香可摔得不轻,只听见咔嚓一声,手直接摔断了。
“啊!我的手,我的手!”吴妙香嚎叫着。
韩茵一愣,她本来只是想给吴妙香一个教训,没想到这一下竟然摔断了手。
她赶紧拿出手机赶紧打急救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冲了过来推开了韩茵。
“妈,你怎么了?”
“啊,手断了,手断了!”吴妙香叫喊着,用另一只好的手拽着韩茵的头发,恨不得将头发全部拽下来。
彭凯抓着吴妙香的手:“妈你别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的好老婆推我下楼,她想要我死啊,你还护着他,真是白养你个儿子。吴妙香哀嚎着。
彭凯无奈地看了眼韩茵,急忙抱着吴妙香去医院。
韩茵这才回屋给自己处理伤口。
头发被吴妙香揪了几撮头发,头皮已经发红,脸上也被吴妙香的戒指刮出了几道痕迹,十分明显。
“唉”韩茵叹着气,小心翼翼地给自己上药。
这一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她不是没想过离婚,可是彭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
不离不弃,她也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
可人总是有脾气的,有些人忍久了,就习惯了,而她的确是习惯了,但她的底线是家人,吴妙香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才会这样反抗。
这时候电话响了,韩茵一看是彭凯的,欣喜地解了电话。
“对不起茵茵,今天你自己回家吧,我要留在医院陪妈,你也知道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这一摔也不轻。”
韩茵咬着嘴唇:“可妈不就是手受了伤吗?”
“什么叫就手受了伤,我知道你们不对盘,可她是我妈,你也不至于推她下楼,现在还说这样的话,你太令我失望了,好了明天回家再说吧!”
“彭凯”韩茵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韩茵一口气堵在喉咙,想发作却无处可说。
本来以为老公会理解她,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连问都不问,就觉得是她的错!
韩茵只觉得满心疲惫,一年来她忍得太多了,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韩茵将手机关机,直接摔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