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玩吗?”南以寒握了握徐言瑾的手问道。
徐言瑾抱着画,想继续去玩,却有怕弄坏怀里的画,有点纠结。
“给我吧!”南以寒拿过画来往袖中放去。
看着南以寒的动作,衣袖处却没有鼓起来的异样,徐言瑾想起南以寒之前的面具也是这样收的。
“行军打仗的时候得到的一个收纳之物。”南以寒看着徐言瑾惊呆的表情解释道,“是白述给我的。”
徐言瑾摆弄着南以寒的衣袖,“这是修真小说里的空间吗?”
“修真小说?”南以寒拿出了袖中的乾坤袋给徐言瑾。
“怪志话本里的宝物。”徐言瑾拿着手中研究着,大小就像现代的小款手提包,还可以折叠,“白述给的?”
徐言瑾想起脸色一直都是煞白的二人,当初看那大纲,最初自己以为是普通的古代小说,看着眼前的袋子,想起关于酆都的一切,还有自己当初的状态,难道这还是个仙侠世界吗?“他们不是凡人?”
南以寒见徐言瑾脸上没有害怕,只有吃惊,点了点头。
不是凡人,那是妖怪?神仙?徐言瑾想起白纯当初对自己说她的主人。
按照小说的套路,南以寒是不是就是他们的主人转世呢?
徐言瑾并不在意他们的身份,他们待在南以寒身边四年,南以寒也对他们信任有加。这就足以证明他们没有恶意。
徐言瑾将手中的乾坤袋递给南以寒。
“阿瑾不好奇吗?”南以寒以为徐言瑾会细问。
徐言瑾摇摇头,“你既然这么信任他们,就证明他们值得信任,这与他们的来历有什么关系呢?”
“走吧!我们接着去玩。”徐言瑾推着南以寒出了亭子。
两人玩了许久,自知道南以寒有个宝袋后,再加上有的是钱,徐言瑾便开始肆无忌惮地买东西。
回到客栈,徐言瑾洗漱完,倒在床上,头发都没擦便睡着了。
南以寒洗漱完,回到房间,便看着徐言瑾抱着被子沉睡着。
“傻丫头!”南以寒握着徐言瑾的头发,开始用内力为她干头发。
南以寒将徐言瑾的头饭弄干后,用木梳梳顺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做好这一切,躺在了徐言瑾的身侧。
南以寒刚掀开被子的一角盖上,徐言瑾便滚了过来,双手搭在他腰间,蹭了蹭。
南以寒深吸了一口气,抱着徐言瑾,碰了碰徐言瑾的额头,沉沉睡去。
等到第二日徐言瑾睡到自然醒,一行人才重新启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一行人远远落后于先行的大队人马。
越靠近酆都,人烟便越稀少。温度也更加低。
曾经的八年里,徐言瑾虽在酆都,活动范围也只限于王府,所以对于酆都的一切也无从知晓。
酆都真的有鬼,这一点徐言瑾是相信的,徐言瑾也知道去酆都,一定也会看到那些,但是那是自己和寒相识的地方。
况且自己是和寒一起去的,想到这些,徐言瑾便不害怕了。
可是其他人呢?酆都人虽比不上普通的城市,但人数也不少。
南以寒见徐言瑾一直都心不在焉,有些担心,握着她的手,“阿瑾,害怕吗?若是害怕,我们便不去了。”
“我没有害怕。”徐言瑾靠在南以寒肩上,“我只是在想,你只是因为一双眼睛,他们就那么怕了,那酆都是真的有鬼,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生活在哪里?他们不想离开吗?”
南以寒抚着徐言瑾的手,“阿瑾,你还记得的对我说过的吗?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才会可怕。”
“酆都最初的人,是一千年前进入的被流放的罪犯。酆都四面都是高高的城墙,只有一扇大门可以进出,流放的人当初给了他们两个选择,一个是在酆都外被斩首,还有一个就是进入城门!”
“一些胆子大的人想要活下来,便进了酆都,这便是酆都最初的人。他们强忍着心中的害怕,在酆都内生存,在酆都扎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懂得如何与酆都中的鬼相处。只要不去招惹他们,尊敬他们,便不会被纠缠。”
“这就是所谓的敬而远之?”徐言瑾道。
南以寒摸了摸徐言瑾的脸,继续道,“他们懂得如何与鬼和睦相处,对于他们而言,鬼就不在是未知之物,而酆都城外的世界才是未知之物。”
人最怕未知之物,从古至今的人都是如此。
“当初我被送进酆都,便一直待在王府,酆都人怕的不是我的眼睛。而是我这个王爷的身份,他们怕我会用这个身份对他做什么。”
徐言瑾听到这里,抬头看着南以寒,一手轻轻地抚着南以寒的后背。
“知道四年前我离开王府,他们确信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而我的样子也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怪异,有些想要离开酆都看看的人,便和我一起开始行军打仗了。”
“这就是传闻的你可以控制鬼吗?”徐言瑾拨了拨南以寒的头发。“谣言都是这样产生的。”
南以寒还想说什么,马车便停了下来。
南以寒掀开马车的幔布,看了看周围,这并不是进酆都城的路。
徐言瑾也探出头去看,一片雾蒙蒙,什么也看不清。
“又是这个人!”白纯白述已经找出了原因。
“王爷,是那个秘境开启了。”白述道。
“秘境?”徐言瑾不明白。
“相传鬼界的鬼帝与现在的天帝本是兄弟,万年前,一个人成了鬼帝,一人成了天帝。那天帝时常到鬼界来,千年前造了这个秘境,却不知是为何。”南以寒解释道,“这是听城中的人说的。”
白纯和白述对视了一眼,白素道,“王爷,主人先在此稍等片刻,我与白述去看看。”
要秘境消失了才能继续前行,但这秘境消失时间不定,有人说片刻,有人说几天,有人说几月。
徐言瑾看着白纯和白述消失在浓雾中,手紧紧地抓着南以寒“好刺激啊!”
“不害怕?”南以寒笑着问欢喜的徐言瑾。
徐言瑾摇摇头,抑制心中的兴奋,被南以寒带回坐下。
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害怕的,可是身边有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