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玉书揉揉她的脑袋，像是抚摸一只狗那样安慰：“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断脚的，只要你对我忠心耿耿，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 ”
她都这么说了，加上刚刚周相虞的态度也实在是吓人，丫鬟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周相虞原本准备了三辆马车，三个女人一人一辆。
但夏绾说两人都要和离了，自己再坐他的车不好，便自己弄了辆马车。
周相虞讨厌她跟自己这么生分。
看到她那辆马车的时候心里只想着那轮子为什么还不坏？
他的诅咒未见成效，银霜把马车内布置的柔软舒适，夏绾坐在车里甚至还掀开帘子跟他打了声招呼。
周相虞笑不出来，默默上马，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出发。
因为担心周飞絮作妖，所以王然，于太诚等人连同涉案证据证物已经由哨卫沿另一条路先一步秘密押送回京。
这样即便楚王还是得知了消息也无法知晓哨卫押送的路线。
而周飞絮则还在做着被两个哥哥疼的弥天大梦。
队伍不算长，昨天埋葬完妹妹的十五也很快追了上来跟夏绾报道。
夏绾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他去看守陆殷。
陆殷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有点虚弱，需要夏绾用参汤帮他吊着气血。
他自己一辆马车，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看，周围都是佩剑的护卫，个个儿神情肃穆，跟别人欠他钱似的。
回京的这一路上所经之处都是热闹非凡。
直到傍晚看见天空绽放的烟花，夏绾才惊觉，原来今天是除夕。
他们停在一家客栈过夜。
夏绾坚持自己付房费，给钱的时候瞥见周相虞的脸色又往下沉了几分。
“我们还没和离，我也还没到给不起钱的地步。 ”
夏绾可不管这么多，把头一甩道：“ 现在算得清总比以后掰扯不清的好。”
周飞絮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拉着他的手臂兴奋撒娇：“ 皇兄，今天是除夕哎！往年我都是在宫里过年，可热闹了！”
再联想当下境遇，不免觉得凄苦：“ 可今年我们居然在这么个小破地方过年，真没意思。”
但周相虞完全无法共情她的感受：“没意思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
这是他跟夏绾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很有纪念意义。
晚上他特意要了一桌饭菜，邀请夏绾一起吃。
过年嘛，就是要人多才热闹，夏绾也不想冷冷清清的，就同意了。
客栈里布置的张灯结彩，门口挂了灯笼贴了门联，倒是也很有过年的氛围。
虽然今天只有他们一桌客人，但也正因如此，才更有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感觉。
只是他们这一桌人大都心怀鬼胎就是了。
“ 绾绾，这是我们一起过得第一个年，这杯酒我敬你。”
周相虞含笑与她碰杯。
夏绾也大方回应：“ 新年快乐！”
随后正准备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的时候，银霜突然跑过来。
“ 姑娘，陆殷吵着闹着说身体不舒服，非要找您！”
夏绾的酒还没喝进肚子里就被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