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顾娇又将其余几人的近况交代了,顾琰与顾小顺在清和书院上学,顾承风在军营做了都尉,倒是没再去书院,日后都从武。

顾长卿继承了顾家军,迎娶了袁宝琳。

萧珩去年七月考上少辅,年底袁首辅身体欠佳,递交了辞官文书,今年二月,萧珩继任首辅之位。

姑婆与姑爷爷的身子都十分硬朗,姑爷爷又官复了原职,总去皇宫窜门子。

顾小宝两岁半了,是个懒懒的聪明小孩子。

姚氏也一切安好。

“阿珩和净空也来了,阿珩在国师殿,净空在安国公府。”

顾娇讲得事无巨细,轻缓而有耐心。

见所有人都安好,南师娘欣慰极了:“真好,真好!”

“可是南师娘,你们这边是什么情况?”

“唉。”南师娘隔着面纱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起来都是旧怨了。当年我离开唐门是被废去了武功,与唐门两不相欠,我天真地以为唐门说到做到,不会再为难于我。后来我去了昭国,认识了你鲁师父。”

言及此处,她顿了顿,微微一笑:“你可能猜出来了,鲁师父就是昭国的鲁大师,他曾受过风老的恩惠,当初阿珩找上门来,让你鲁师父收小顺与阿琰为徒,他便答应了。”

顾娇对鲁师父的身份确实有此猜测,因此听了南师娘的话,并不感觉多么意外。

南师娘回忆地说道:“我刚与你鲁师父在一块儿时,尚未毁容。不凑巧,一次游湖时被昭国的皇帝陛下看中,我也不知道昭国的皇帝怎么想的,明知我已为人妇,仍将我们夫妇二人请入皇宫。他在御花园设宴招待我二人,席间大家都喝了点酒,我去一旁的凉亭醒酒,不曾想冲撞了萧皇后。”

“后来呢?”顾娇问。

南师娘端起茶杯,苦笑一声:“后来,我们就离席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和你鲁师父遭遇了一波追杀,我的脸就是在那时候毁容的。凶手逃之夭夭,我这么多年都没找到。”

顾娇摸了摸下巴:“一般人大概会认为是萧皇后干的。”

南师娘点点头:“没错,我和你鲁师父起先就是怀疑的,可怀疑她了又如何?她是昭国皇后,是宣平侯的亲妹妹,我们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拿她怎么样。”

“你鲁师父憎恶萧皇后,也憎恶悲剧的源头——昭国皇帝,若非他垂涎我美色,将我夫妇二人请入宫中,我也不至于冲撞萧皇后。他不再为朝廷效力,自此隐姓埋名。”

“就在去年你们出征后不久,我又一次遇到了曾经毁我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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