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交给我吧。”顾娇对国君说。
国君颤抖着双手将满身是血的上官燕交给了顾娇。
顾娇把人放在地板上:“我的衣裳湿了,不方便为患者处理伤口,还请陛下能够借用一下衣裳。”
国君二话不说脱下明黄色的龙袍递给顾娇。
连金尊玉贵的龙袍都舍出来了,国君这是动了真格呀。
顾娇才不会替国君心疼龙袍,国君必须在上官燕的身上付出的代价够大,填上的成本够高,这样才能更加刻骨铭心。
顾娇哗啦撕碎了龙袍。
记住了,大燕国君,这是你疼爱上官燕的证据,将来自己回忆起来,一定要被今日之举感动啊。
赶紧处置太子吧。
密室里憋死了。
“国师,这个门要怎么打开呀?你们能从外面推开吗?”萧珩站在铁门后,语气焦急地问。
事实上,铁门的机关被顾承风给拉上了,从外头是不可能推开的。
门外,叶青神色复杂地看了国师大人一眼。
国师大人淡道:“我们在想办法,你们在里头多坚持一下。”
叶青眼底一惊。
萧珩说道:“你们快一点,我母亲伤势过重,快要不行了。”
国师大人不咸不淡地说道:“知道了,于禾,你去找些撬门的工具来。”
“是!师父!”人命关天,于禾脚不沾地地去了。
只留下叶青一脸惊诧地看着国师大人,几度欲言又止。
门外除了他们与国师殿的死士、弟子外,还有十几名太子府的锦衣卫。
有些疑惑,他要等到私底下再与师父说。
而密室之中,国君听说门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不由地心急如焚。
他问顾娇道:“她怎么样了?血还没止住吗?”
顾娇跪在上官燕身边,努力为上官燕止血,她脸上也全是上官燕的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顾娇道:“还没有,伤势太严重了,这里又没有药材与手术器材,根本没有有效的止血办法!”
顾娇这番话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国君对太子的怒火终于燃到了顶点。
他冷冷地走向太子:“朕,本以为你良善恭谨,暗室不欺,所有皇子中就属于你最有赤子之心,就连杨阁老也称赞你嘉言懿行,不忘沟壑!你非嫡非长,朕毅然力排众议,立你为大燕储君。这些年来,你明里暗里玩的一些权术朕并非不知,朕允许你培植自己的势力,对你拉拢世家之举也只睁只眼闭只眼。朕深知不能将你约束成一个毫无心机与主见的帝王,只要你不过分,适当的手段随你去用。可是朕万万没想到,朕的纵容竟是滋长你的野心!你不满足于做太子了是吗?你想弑君!想早日登基为帝!”
国君气场全开,太子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弑君!儿臣也不知那个龙傲天是怎么一回事!父皇……父皇您若是不信,请将庞海召过来,庞海能证明他是先与萧六郎有勾结,之后才去儿臣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