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药……”

萧珩道:“送到了,你把药送进了京城,交给了守城的侍卫。小七的毒已经解了,正在坤宁宫静养,等你得空了,我领他过来给你道个谢。”

顾娇认真地想了想:“不能只口头感谢。”

萧珩忍俊不禁道:“好,让坤宁宫重金酬谢。”

“信阳公主的龙影卫呢?”顾娇记得他们中了虫毒。

提到这个,萧珩就不得不有些替她骄傲:“你带回来的药里也有那种毒虫的解药,南湘师娘已经帮他们把体内的余毒清除干净了。”

顾娇又道:“那我的虫子……”

萧珩笑了笑:“在南湘师娘那里,南湘师娘说那种虫子要养着,否则两天就死了,她先替你养着,你什么时候痊愈了她再拿给你。”

顾娇点点头。

如此甚好。

顾娇:“我的红缨枪。”

萧珩:“找回来了。”

“那……”顾娇还想问她有没有伤人,一转头,就瞥见了萧珩脖子上的伤口。

仔细分别,非利刃所致,而是两排无比醒目的小牙印。

顾娇顿时:“……”

萧珩见她看见了,倒也不刻意藏着了,促狭地说道:“记起来了?”

顾娇低头对手指:“没有。”

萧珩笑道:“力气真大。”

顾娇抵死不认:“我没有。”

萧珩忽然站起来,俯身靠近她,在她耳畔轻声道:“下次换个地方咬,同僚都在笑我。”

顾娇扒拉了一下小耳朵:“哦。”

萧珩逗得差不多了,点到为止,毕竟自己的道行也不高,再逗下去脸红的都不知究竟是谁了。

“厨房有小米粥,我去给你端来。”

“嗯。”

……

“要。”

“嗯,还要。”

“乖,太多了怕你受不了。”

“我受得了,要。”

信阳公主刚转到顾娇的房门口便听到这么一段令人浮想联翩的话,什么叫“还要”?什么叫“太多了怕你受不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么不节制的吗!

还有那丫头受着伤,这么放纵真的好吗!

“门也不知道关一下!”

信阳公主倒抽一口凉气,来到边上,正要悄悄地伸手把二人的门给合上。

“娘?”

萧珩出来了,一脸古怪地看着以一个十分奇异的姿势扒在门边的信阳公主,“你这是在做什么?”

信阳公主目瞪口呆地看着衣衫完整的萧珩,眨了眨眼,又探过头,看了看坐在床铺上不见半分凌乱的顾娇,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问道:“没什么,我就路过,过来看看,方才门上有点儿东西,现在没有了。”

“是吗?”萧珩扭头看了看光洁如新的门。

“你……”信阳公主的目光落在萧珩手里的空碗上,“们方才是在喝粥啊?”

萧珩说道:“第二碗了,娇娇估计是饿坏了。”

原来是吃东西,她就说要什么要不够,还以为这俩人终于开窍了。

信阳公主严肃道:“那也不能再吃了!”

萧珩笑了笑:“娘说的对。娘要进去看看娇娇吗?”

信阳公主看着他手中的空碗,没好气地说道:“这么能吃,还用看吗?我是来找你的!”

萧珩漫不经心道:“一晚上来看三四回的也不知是谁。”

“闭嘴!”

信阳公主冰冷着一张脸,将某人带去了走廊尽头的书房。

有龙一守着院子,信阳公主并不担心会被谁听去墙角。

母子二人在书房前后坐下。

信阳公主递了一封密函给他:“那个出入庄子的昭国人查到了,是庄家的一个幕僚,姓蒋,叫蒋平,户籍与背景上头介绍清楚了,你自己看。”

萧珩拆开密函,仔细看完后对信阳公主道:“蒋平是庄太傅的人?”

信阳公主道:“没错,是他的心腹之一,据说当年不少对付宣平侯府的手段都是这个心腹给拿的主意。”

萧珩分析道:“既是如此重要的心腹,那么他被旁人收买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信阳公主点头:“庄太傅此人野心勃勃,宁王被软禁后他仍不死心,隔三差五去探望宁王,表面上是在延续祖孙情,实则是在煽动宁王造反。好在宁王心已死,根本就不搭理他。”

萧珩淡道:“宁王不搭理他,太后也不再庇佑他,他竟然还不死心。”

信阳公主冷哼道:“在云端坐久了,就不想跌下来,庄太傅野心太大,奈何千疮百孔的庄家已经支撑不住他的野心了。”

萧珩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位南宫将军又是什么身份?”

信阳公主道:“燕国十六大家族,南宫家排行十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南宫家出来的将军,如果是,那咱们的对手来头还真不小。

别看南宫家连前十都排不进去,但燕国是近三十年来势头最猛的上国,燕国随便一个世家拎出来都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不过,燕国自有燕国的律法,就算是南宫世家也不能贸贸然在下国兴兵闹事,他们不敢来明的,我们就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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