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那一部分被小净空霸占了,其余的两个部分,一个属于萧六郎的私人区域,另一个属于他与小净空的共同领域。

小家伙还在书桌上划了线。

只是看着桌上的线,信阳公主的脑海里便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一大一小为了争夺地盘大眼瞪小眼的画面。

信阳公主心底涌上一股难掩的酸涩。

抬抬手指就能买下全天下书桌的小侯爷竟然会委屈在这种地方,和一个小豆丁共用一张书桌。

但许是有了他下厨的经历在前,她的接受度比早先高了些。

萧六郎一直到做完手中的算术题才抬起头来,而此时距离信阳公主进屋已过去了足足两刻钟。

萧六郎望向在书桌对面静静看着他的信阳公主,眸子里掠过一丝惊愕。

“我能……和你说几句吗?说完我就走。”信阳公主神色如常地说。

萧六郎的眸光微微闪动,他顿了顿,道:“好。”

信阳公主转身合上了房门,才来到萧六郎的对面坐下。

午后的阳光静静地洒落在窗外,院子里是街坊们八卦谁家媳妇儿又要生了谁家的猫又丢了的声音,越发衬得西屋格外安静。

他们已经有四年没这样坐在一起了,二人都有些不自在,可这种不自在更多的是来自于母子关系的破裂,谁也不知对方心中想法,更不知该不该又能不能去继续维系。

最终,还是信阳公主先开了口:“说说你的经历吧,离开京城后你去哪儿了?”

萧六郎沉默,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愿意回答。

信阳公主又道:“算了,还是我先说。”

萧六郎冷笑:“说什么?说你不想要我,不想见我,甚至不愿意我出现在京城,所以特地来撵走我?我,连在待在京城的资格都没有了,是吗?”

信阳公主瞳仁剧烈收缩,似乎是难以置信却又情理之中地看着他,她垂下眸子,掩住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我不是来赶你走的,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四年前的事。”

萧六郎撇过脸:“我不想聊。”

信阳公主却好似压根儿没听到他的拒绝,自顾自地说道:“从哪里说起呢?要不,就从萧肃的弟弟说起吧?”

萧肃。

这个名字如一记闷锤猛地叩响了封闭的识海,被压抑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翻涌而来。

萧肃的母亲是陈芸娘,他在世上只有一个弟弟,那便是真正的萧六郎。

信阳公主道:“当年陈芸娘去世,临终前让自己的长子带着弟弟上京寻父,可惜被侯府的下人拒之门外,没人相信他们,也没人愿意替他们通报。直到,他们偶遇了从国子监回来的少年祭酒,昭都小侯爷,萧珩。”

她说着萧珩,眼睛却一瞬不瞬地落在萧六郎的脸上。

萧六郎薄唇紧抿,拳头微微拽起。

他没去看信阳公主的目光。

信阳公主定定地看着他:“萧珩生性善良,听说萧六郎的身世后非但没瞧不起他,反而为他凄惨的遭遇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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