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录取的人数十分有限,数百名考生一共只录取五十人,分甲乙两等,一等十人,余下皆属乙等。

冯林是被杜若寒吵醒的,杜若寒天不亮就溜出了太守府:“冯林冯林!快起来!输银子了!”

杜若寒单方面与冯林打了赌,他赌萧六郎考不过,赌注十两银子。

冯林打着哈欠开了门:“……我还没吃早饭。”

杜若寒立马往他嘴里塞了个大肉包子,拉着他便往楼下走。

冯林拿下包子:“六郎也还没吃……”

杜若寒道:“行了行了!他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会饿死啊!”

杜若寒不由分说地将冯林拉去了府衙门口。

那里已站了不少考生,将告示栏围得水泄不通,杜若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着冯林挤到最里边。

在杜若寒看来,萧六郎这种呆瓜考上的几率真的不大。

“嘿嘿嘿,等着给我银子吧,冯小墩!”

“我不是冯小墩!我……我也没和你……”话到一半,冯林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醒目得所有人都无法忽视的名字上,他蓦地噎住了,指着榜单道,“你、你看!”

杜若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一个相当醒目的位置看到一个名字——府试案首,萧六郎!

杜若寒下巴都要惊掉了:“不是吧?那家伙居然考上了?还是案首?怎么可能?”

说好的小呆瓜呢?

三字经都背不完的家伙,居然一跃成为府试案首了?

府试的案首可比县试案首难多了,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何况这次的考题是他的变态姑父出的,那就更让人无从下手了好么?

冯林伸出手。

杜若寒:“干嘛?”

冯林:“愿赌服输。”

不是,你不是不和我赌吗?

你被那小子带坏了!

冯林带着杜若寒的全部家当,喜滋滋地回了客栈。他把银子分了一半给萧六郎,成绩就不用他说了,报喜的人已经到客栈恭贺过一番了。

客栈老板得知在住的考生里出了一个府试案首,当即把萧六郎三人的房费退了,还将几人的伙食包了,都是最贵的酒菜,本店没有的还可使唤小二出去买。

冯林虽说早已考上秀才,但他的成绩不算拔尖,自然没有过这种待遇。

此番跟着萧六郎,他算是好生风光了一回。

值得一提的是,萧六郎考得太好,乃至于他的文章在放榜当日便流传了出去。自然就来了不少想要结交萧六郎的人,全都被萧六郎拒之门外。

本朝的科考制度较之前朝有了极大调整,前朝的府试过后,要等两到三月才院试,本朝的院试却紧紧地排在府试放榜第二日。

在等成绩的这十天里,大多数考生都是心惊胆战地度过,好不容易确定自己考过了,却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又得进入下一轮的考试。

这无疑加大了考生的压力。

院试一共两场,分别试八股文与帖经。

帖经的难度与府试相当,八股文依旧是庄刺史出题。

萧六郎已连拿了两个案首,再拿下院试案首便是小三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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