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露馅,阎厉珩只好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变的低沉沙哑。

“没吃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果然有些不对劲,许安宁更担心了。

这份担心与对待其他患者还是不一样的,眼前的人毕竟是自己十分在乎的人。

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份,她从专业的角度,很快将自己的担心暂时压制下来,以防出现关心则乱的情况。

她很快想起来阎厉珩的确应该没乱吃东西,因为最近早餐、午餐、晚餐,甚至偶尔的宵夜,他都要拍下来给她看,一样不落。

“症状是今早开始的吗?”

许安宁一边询问着,一边开始使用其他检查工具。

阎厉珩点了点头。

他装病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想见见许安宁。虽然只不过几天没见,可是还是很想她。

能见到她,实际上就已经很满足了。

许安宁沉下心来检查一遍,发现阎厉珩并没有什么严重的症状,甚至可以说,除了刚才见到嗓子内部有点红肿之外,没有任何问题。

应该不至于严重到说不出来话的地步啊!

她轻轻蹙起眉心。

不过既然来看病,说明还是有不舒服。

许安宁便按照常规处理方法,开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

“你的嗓子没有什么大碍,这些药回去按时吃,很快就可以好转。”

一边说着,一边提笔,在病历本上飞快的记录着。

“一会儿让阎一帮你取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这就结束了吗?

阎厉珩看着许安宁的动作,感觉与之相处的时间实在太短了。

还是很想她怎么办?

“安宁,再帮我仔细检查一下,我……担心明天的会议……”

阎厉珩再次故意沙哑着说话。

“不需要检查了,没什么大碍。按时吃药的话,不会耽误明天的工作。”

“那,为什么会这样。”

阎厉珩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明知故问。

这倒是有点难住许安宁了。

“嗯……不是饮食的问题,身体其他迹象也不是感冒的前兆……有可能是精神压力大。”

许安宁仔细想着,忽然想到了什么,轻启红唇,对着阎厉珩温柔开口。

“厉珩,是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导致最近没有休息好?”

“是没有休息好,但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情。”

阎厉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走到许安宁身边,动作温柔的牵起她的手。

“是好久没见你,太想你了,想的晚上睡不着。”

许安宁的脸“刷”的一下涨红起来。

这个人的情话怎么说来就来啊!

“你最近老是忙研究所那边的事,我都看不到你,什么时候也抽一点点时间给我?”

阎厉珩深邃的眸子望过来,凝视住她,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清晰可见的委屈。

此刻的许安宁虽然羞赧,但是眼见着阎厉珩的嗓子确实出了问题,又觉得有几分心疼。

“研究所今天没有特别的工作,下班之后我去找你,想吃什么?”

听到她的话,阎厉珩心中一喜。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想吃。”

许安宁垂下眸子想了一会儿:“那……给你做点清淡的吧!对嗓子好的。”

“嗯。下班我来接你。”

阎厉珩连忙点头,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声音上都差点忘了继续伪装沙哑。

“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把药吃了。没什么特殊的事情就不要再讲话了,养养嗓子。”

许安宁挥了挥手中的病例单,打算出去交给阎一。

阎厉珩却拉住她的手,冲她做了一个张开双臂的姿势。

许安宁怔了一下,旋即意识到,刚才嘱咐阎厉珩不要多讲话,这是他用肢体语言表达:要抱抱。

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好轻笑着,也张开手臂,钻进他的怀里。

“好啦!这是医院,只抱一下哦!”

——

阎一通过后视镜看到少爷的神情,心里那句“笑的跟傻子一样”的吐槽,再次浮现。

还好自己心力强大,不会把吐槽说出来。

阎厉珩唇角勾着,对着手机屏幕输入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放下。然后一秒恢复冷厉脸,对阎一吩咐道:“开车,回我的别墅。”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正常。

果然那个笑容只是给安宁小姐一个人的啊!

“少爷,您不回公司了?”

阎一有些诧异,集团还一大堆事呢,这才临近中午,少爷这个工作狂竟然不上班了?

“不回,安宁让我休息。”

阎厉珩说着,唇角又不自觉扬起一点弧度。

阎一:“……”

少爷!您还记得您是装病吗!

但是阎厉珩的意思他哪里敢违背,也只好一脚油门,朝阎厉珩的别墅方向驶去。

集团里的那群人今天有点可怜,总裁竟然莫名其妙不见了。

“对了,安宁下班的时候你去接一下。”

虽然许安宁说要自己过来,但是阎厉珩不放心。

“好的少爷。”

还能说什么呢!反正自己就是少爷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还有,你这次出的主意不错。”

难得一见的,阎厉珩表扬了阎一。

阎一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上一抖,险些拧动了方向盘。

少爷竟然表扬自己了!

感动!

“少爷,这是阎一应该做的。”阎一眨了眨眼,感觉眼角有些湿润。

“嗯,现在你可以开始想下次要用的办法了。”

阎一:“……”

“少爷,您装病的事情又不是只能用一次……”

听着阎一的话,后排的阎厉珩陷入沉思。

——

两天以后。

许安宁再次接到阎一的电话,这次是说少爷头痛。

“安宁小姐不好了!少爷的头突然很痛!痛到不行,像要裂开一样!”

阎厉珩在一旁听着,不由的黑了脸。

这个阎一,也太夸张了。痛到裂开是什么比喻?

电话那头的许安宁心里一惊。

“怎么会突然头痛?厉珩他现在怎么样?意识还清醒吗?”

阎一一愣,也意识到自己形容的确实有些过分了,否则安宁小姐也不会问意识还清不清醒这种话。

“意识……意识还清醒,就是头痛。”

“马上送他来仁安,不要随便吃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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