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他分明就没有忘记那个女人。微微叹出一口气，她转身，离开了人群。
她今天玩得很高兴，高兴得似乎忘记了曾经，可曾经的事情哪里如此容易就忘记了，哪怕只是一个相似，轻轻松松地就将她曾经的回忆又拉扯了回来。
“白若潼！”
她走得缓慢，身后突然传来震怒的声音，她回头看去，顾夜沉正气势汹汹地与她跑来。
“你跟上来做什么？不看你的戏法了？”她问。
“我倒是想要问你，你跑什么？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走，也不与我说一声！”
他还未与她动气呢，她却一副质问他的模样。
“我见你看得关注，不想打扰到你。”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酸涩。
“不想打扰？什么叫做不想打扰？人家表演得好，我看得专注怎么了？你若是觉得她表演得不好，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一起走，干嘛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的离开！”
他怒吼道。
被他的吼声吓得一怔，她的泪水倏地又落了下来：“你骗人！你看得专注的原因跟她表演地好不好没有一丁点的关系！是因为她让你想到了南渊的那个故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就算能骗得了自己，你也休想骗过我，你分明就还没有忘记她！顾沉廉！你这样做对我不公平，你明明喜欢的人是她，你还来接近我做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我没有！”
他几乎从牙缝中憋出这三个字来，谁说他想到另一个人了，他根本就没有！他只是在享受与她的约会罢了。
“你就有！”她还是头一次与他大吵大闹，似乎是想把胸腔中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出来。
她以前，就是这样一个骄纵的人，只不过是在他面前，才有所收敛。又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原本大小姐的骄纵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可是现在，她的脾气又冒了出来。
“我早就不想她了！遇到你后，我连做梦都没有梦见过她！你不要冤枉我！这对我并不公平！”
两个人开始孩子气地争吵，一旁的路人被二人的吼声影响，忍不住探头张望，却被顾夜沉地大吼吓得回过头去：“你们在看什么！”
“我才没有愿望你！你做梦没有梦见过她，你还会梦见谁！”
“梦见你！梦见我娶了你！”
他道。
“……”
白若潼被他怼得一句话都道不出来。他叹息一声，直接牵起她的手离开此处。来到一个偏安静的地方，他道：“是，我以前的确深爱着她，可那是过去，并不代表我不会喜欢上其他人。
我现在想要接近的人，想要去喜欢的人，是你。”
这是她做梦都想要听到的答案，可如今真的听见，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心脏跳动得厉害，她的脸庞沾染一片绯红。
“你也是一样的，你也爱着我的，对么？”顾夜沉靠近她，将她的手压在自己的胸口，“不要再欺骗自己，你若是真的讨厌我，厌恶我，你大可狠狠地推开我。可是你没有，你反而一次一次的给我接近你的机会，你分明就想让我再靠近你，再靠近你。”
被他一针见血地说中心事，白若潼低下了头，弱弱道：“谁说的，我明明……最讨厌你了……这辈子，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
“撒谎！”
“……”她低垂下头，不敢再看他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