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蔓延,此时别墅依然没有恢复电力,克尔梅思所炸毁的,不仅仅是别墅的供电系统,连备用系统都被他直接给炸了,所以现在依然没能够恢复电力。
黑暗中,楚天宇一路走下去,某一刻,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随后,一道黑影猛然冲了出去,双手微微一架,楚天宇的身体被击飞了出去,侧身,随之而来的膝撞直接轰在了墙壁之上。
眼瞳微眯间,克尔梅思的拳头已经再度袭来,躲无可躲,楚天宇只来得及再度架起双手,身体再度被击飞了出去,克尔梅思身影再度跟进,拔刀怒斩而下。
轰隆声中,刺刀直接砍在了墙壁上,那一瞬间,楚天宇甚至都没有出枪,而是身体猛然跟进,肩膀狠狠的砸在了克尔梅思的肩膀上。
仅仅只是眨眼间,情势逆转。
克尔梅思被这看似普通的撞击直接撞飞了出去,犹如被一辆货车撞到一般,那种视觉冲击,无与伦比。
随机,无声无息间,楚天宇的身影已经贴在了克尔梅思的背后,在克尔梅思身体还未落地的瞬间,出拳。
轰犹如一颗皮球,被人从东边击飞了出去然后弹跳会原地。
幽灵的称号,可不是指楚天宇的战力,更多的是指楚天宇的身法。
无声无息,在黑暗中犹如幽灵一般的恐怖。
克尔梅思当然不会只是被动挨打,在楚天宇无声无息出现在他身后的瞬间,他已经在空中做出逆转身形的举动,双手一架,抵挡住了楚天宇的重拳。
虽然身体依然被击飞,但却还不至于被一击就打的残废。
“你很得意你的近战能力?”从出现到现在,楚天宇第一次开口出声。
那一刻,克尔梅思的眼瞳轰然一缩,这个声音太年轻了。
古武者?幽灵?到底是谁。此时此刻,克尔梅思竟然是想知道这个答案。
“幽灵?还是古武一派的人?”背部撞在墙壁上,咽下喉咙的鲜血,克尔梅思抬起头,望着那张年轻到不像话的脸庞,不确定问道。
“随便,都可以算是。”楚天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淡淡道:“你的近战能力很了不起?”
“呵。”克尔梅思都懒得去回答这个问题,虽然被楚天宇的突然出现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甚至一直以来都落于下风,但他一直都对自己的近战能力有信心。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逃脱之后没有直接撤退,而是选择在这里埋伏的缘由。
近战无敌,这四个字虽然是黒刺内部传出来的,放在整个黑暗世界层面肯定会有一定的水分,但黒刺是什么地方?集合了全世界将近三分之二的杀手,这个地方所承认的近战无敌,其实也相差不远了。
“那么因为你没有遇到我。”随着声音落下,楚天宇猛地向着克尔梅思冲了上去。
没有神出鬼没的身份,没有持枪猛扫的冲动,几乎是跟克尔梅思一模一样的攻击,凶猛而直接。
身体贴墙壁的克尔梅思甚至都没有想过要去硬接这一击重拳,侧身间,重拳直接轰在了墙壁上。
轰,尘土飞扬,一拳竟然直接轰拳了墙壁,这种恐怖的力道
克尔梅思眼瞳微缩间,身形回转,向着楚天宇轰了过去。
脸上带着邪魅笑意的楚天宇只是双手一架,直接架开了克尔梅思的攻击,随后直拳,重拳,膝撞,勾拳,任何一击都是势大力沉。
被人称作近战无敌的克尔梅思竟然是被打的只能够连连倒退,这有他故意示弱的成分,但其中也有无可奈何的情绪。
而就在这一眨眼间,楚天宇狂风暴雨的般的攻击已经连绵不断的向着克尔梅思倾斜而下。
仅仅几秒钟,两人所处的房间就被破坏一尽,椅子被直接当做武器,砸在了墙壁上,床铺被两人交手间已经装成碎片,桌子更加是被打的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了,衣柜之类也没能够逃离厄运。
随着轰隆巨响中,放着衣柜的墙壁直接凹了进去,在克尔梅思的膝撞中,墙壁终于承受不住压力,直接坍塌。
尽力过无数战斗的克尔梅思心里有些不可思议。他被称作近战无敌,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格斗无双,他所经历过的战斗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而眼前这个青年,其格斗技术竟然与自己不相上下,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怎么可能。
克尔梅思的所经历的战斗确实无数,但他遇到的是一个比他还怪胎的存在,楚天宇所经历的战斗何曾比克尔梅思少了?不说在尖刀内的训练跟出勤尖刀的任务,单单那几年他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世界层面所经历的战斗,说起来就会让人不寒而栗,否则的话,他何以闯出另外一个赫赫威名的代号:上帝之手。
大厅中,火焰已经被扑灭,一群人在收拾着残局,赵老跟万里丰依然没有进入这个是非之地,谁能够肯定碧眼狼那个疯子会不会突然间突破封锁的重围冲下大厅?
而伤势尤其严重的叶良辰也没有进去,之前他吃了克尔梅思一拳跟一刀,伤势已经严重到无法再严重的地步,没有直接去见上帝已经算是运气好了,后面还被炸弹的余波所波及,现在能够站着,完全是依仗自己的坚毅意志了。
作为一个世家子弟,叶良辰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也难怪赵老会这么看好他,把他当做接班人一样培养。
“这些年来,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啊?”赵老揉着眉心往向旁边全身警惕的万里丰。
万里丰摇了摇头:“尖刀内部的资料都是机密,不对外公布,而且前几年,他脱离尖刀后,独自一人行走在黑暗世界层面,所遇到的人跟事还都没有提及,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意思?”赵老有些疑惑道。
楚天宇离开尖刀的事情赵老当然知道,但万里丰为什么会这么说,赵老就有些迷糊了。
“以前我见到他的时候,还能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但现在猜不到了,这几年来,他身上所沉淀下来的那种戾气杀气,太重太压抑了。”万里丰望向传来轰隆打斗声的方向,神色有些恍惚:“那几年他到底经历过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连楚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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