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正在翻阅着二十年前围剿风凯的事件,不想竟听到有人闯入长老院,而且这声音听起来也颇为熟悉,抬头一看,见来人竟然是风新平。
看到风新平出现,叶枫心里顿时一乐,本来他都几乎要把这小子给忘记了,眼下他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伏身在旁边的风镇恶见叶枫露出奇怪笑意,脸色大变,立即朝着下方的风长雄瞪了一眼。
风长雄立即会意,连忙从队列出站出来,挡在风新平面前,起手给他一记得得的耳掴,喝道:“滚!这里是你该来的地方吗?!赶紧滚出去!听到没有!”
从小到大,风新平被全族人视为手中宝口中玉,别说被人打一巴掌,就是被人碰一下都没有过!
“父亲你你为什么打我啊?!”
风新平彻底迷惘,捂着火辣辣痛的脸颊,满脸迷惑地盯着风长雄。
“为什么打你,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长老院是你能随意闯进来的吗?!”
风长雄虽然口中训斥着,但他却不停地朝着风新平使着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见风长雄使着眼色,风新平顿时明白过来,原来父亲是怕他惹恼坐在上面的那个新族长,所以才主动给他一巴掌,好给他个台阶让他离开。
一想到连父亲、爷爷都对那个叛徒之子畏惧如虎,风新平心里又怒又嫉,转身绕过风长雄,伸手指着高台之上的叶枫喝道:“小子,有种的你就跟我单挑,少跟我玩什么阴招,我倒要瞧瞧你究竟有多少能耐。”
见风新平竟然如此不识相,风镇恶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起身下台阶厉声喝斥道:“新平,你怎么如此没有礼数,见了新族长非但不跪,还口出狂言,给我跪下!”
“爷爷,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
风新平自恃实力强劲,他一直都觉得叶枫是使用阴招才让众人屈服的,但如果是正面单挑,他绝对不会畏惧任何同龄人。
可是就在他看清坐在首座上的那个叛徒之子的容貌后,整个人顿时像是触电般颤抖起来,嘴角也剧烈地哆嗦着:“你你怎么会是你?!”
此时的叶枫身着风族族长服饰,清秀的脸庞显露出威严冷酷之色,倒也有几分大族长的气势。
“风新平,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吧。”
叶枫从案桌后走出来,站在高台之上,冷漠的眼神俯视着下方的风新平。
听到叶枫如此一说,风镇恶连忙躬身施礼:“族长,这是我的孙儿风新平,他不是有意冒犯族长威严的,还望族长饶恕他这一次!”说罢,风镇恶扭头瞪着风新平,喝道:“跪下!听到没有!”
风新平早已震惊当场,他万万不曾想到新的族长竟然是叶枫,眼睛直直地盯着叶枫。
灰暗,他的眼睛呈现出灰暗之色,一如看到他的未来。
“逆子,跪下!”
见风新平迟迟没有反应,风长雄急得脸色发青,他猛地上前,起脚踢在风新平的膝窝上,将他给按跪在地,并且向叶枫施礼求情:“族长,新平他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族长网开一面,饶他这一回。”
叶枫站在高台之上,冷漠的眼神瞄着全身颤抖的风新平,冷声一声,道:“饶他不难,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用针线把他的嘴巴给我缝上,永生不得解开!”
“族长!”
风镇恶和风长雄两人听得叶枫如此惩罚,两人吓得连忙同跪于地,拼命地替风新平求情。
“要是再敢替他求情,那你们就替他受罚吧!”
本来叶枫跟风新平并无恩怨,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在自己面前显示出他的阴邪之术,更不该当着他的面奚落威胁风心霖,立即怒而喝道:“风新平,你应该还记得你在那家航班上做的事情吧,一个妙龄少女险些被你所害,你修炼术法没错,但偏偏要学那种采阴补阳的邪术,那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经叶枫如此一说,风新平脸色大色,他立即回忆起那架航班上的场景,隐隐发现当时叶枫竟然也在那架飞机上,而且就坐在他的面前,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给看在眼中!
“新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解释一下啊!”风镇恶和风长雄被叶枫的话吓了一跳,修行术法之人最忌讳的就是修行邪术,一入邪术深似深,从而想要抽身而入已不能。
风新平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那日之事竟然会被叶枫看在眼中,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
突然间,风新平突然跳起来,他不是向叶枫发动袭击,而是转身朝着长老院出口逃去,如果这个时候再不逃,恐怕他真的会被叶枫缝住嘴巴,那真是比死都难受。
风新平的速度疾快,很快就来到出口,起脚刚要踏过门槛,却听扑哧一声,一道剑光破胸而出,鲜血迸溅。
“呃呃”
风新平低头看着胸口,那赤红剑光是那么的熟悉,俨然正是伏羲圣剑。
扑咚一声,风新平整个人跪倒在地,双手大力地抓着门槛,鲜血从他的嘴角不停地涌出来,眼睛瞪着前方:“为什么我可是风族天才为什么我会这样死掉我不甘心”
风新平的右手死死地抓着门槛,却再也没有向前移动一步!
风镇恶眼睛涌动着泪花,但他却像钉子钉在原地似的没有移动,倒是风长雄一时没能忍住,径直地扑上前,将风新平给抱起,却见他早已没有气息,眼泪顿时沿着脸颊流淌下来,内心满是悔恨和愤怒。
“如果你想要替他报仇的话,尽管过来,我就在站在这里。”
风新平死不足惜,死在他手里的少女恐怕不计其数,叶枫杀他根本没有半点犹豫,他神色凛然地站在高台之上,手握伏羲圣剑,睨视着风长雄和风镇恶。
“族长杀的好,他修炼邪术,害人性命,按照本族族规理应斩首示众,留他全尸,已然是族长恩惠!”风镇恶不仅没有向叶枫发难,反而主动上前跪于地,朗声说道。
“大长老,你很识时务嘛,不错。”叶枫见风镇恶竟然能够强忍丧孙之痛来讨好自己,心道这只老狐狸当真是厉害,日后必定要找个机会把他收拾掉,否则后患无穷。
风镇恶都已经向叶枫百般讨好,风长雄也收起愤怒,而是向叶枫请示,想要把风新平抱出去安葬。
“去吧,好好安葬,记得把他的死因公示于众,免得其他族人弟子再走他的老路。”叶枫收起伏羲圣剑,微笑着说道。
“属下遵命!”
风镇恶简直气得肺都要炸裂,叶枫此举分明就是要让风新平的丑行被所有人铭记,一如当年的风凯。
叶枫就要让风长雄风镇恶也品尝被人钉上耻辱柱的滋味,有些事情没有发生自己身上,他们是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疼痛和后悔。
当风心霖得知叶枫把风新平给斩杀后,她的心立时咯噔一下,她并没有为风新平的死而有所惋惜,反之,她觉得风新平是死不足惜,只是她觉得叶枫现在杀性太重,毕竟他们都是同族之人,觉得有必要要提醒他一下。
当叶枫准备翻阅到当年围杀的事件记录时,列队于两侧的众风族人皆胆战心惊,要知道他们当中很多人都参与了当年围杀风凯之事,要么是想立功,要么是迫不利己,而如今风凯之子杀回风族,等待他们的将是因果报应。
当叶枫刚要翻开那一页时,站在下方的风镇恶嘴角立即勾勒出冷酷笑意,好似是在等待着叶枫闹笑话。
然而叶枫的五官感知力已经达到超人水准,他自然没有忽略风镇恶嘴角的笑意,心下寻思片刻,然后将那本事件簿给合起来,伸手将它们撕个粉碎,然后当着风镇恶的面,将无数的碎纸片撒在他的面前。
满天细碎的纸片在面前飘舞着落下,风镇恶整个人愣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风镇恶心中如意算盘是如此想着,常下站列的这些人,几乎都参与了当年围杀风凯,叶枫如果要处罚,相当于把所有的风族强人都给斩杀,正所谓罪不责众,他就是要看叶枫出丑。众族人晓得叶枫掌握到他们围杀他们父亲的证据,肯定会人心惶惶,到时候再把这些人团结起来对付叶枫,定能将叶枫给推翻,他风镇恶就能重新掌管风族。
可是风镇恶万万没有想到,叶枫竟然把那件事件簿给撕个粉碎,也就相当于解除所有人的罪行,宽恕众人。
“各位,当日领头之人已经被我所杀,至于其余从众,我也不想再追究,只望各位今后能够好好地为风族出力,再次把我们风族声望壮大!”叶枫从案桌后走出来,目扫众人,朗声说道。
“吾等将誓死追随族长,尽心为风族出力!”众风族人心中悬着的石头登时落下,连忙齐跪于地朗声回道。
风镇恶也同样跟着众人一起发着誓言,但他心里却是气得窝火,他觉得自己着实低估了叶枫的能力,叶枫比他想像的还要厉害,比他的父亲风凯更加难以对付!
稳定好风族众人心后,叶枫也长松口气,心里盘算着下个目标——如何把风镇恶和风长雄给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