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我说过了,不会放下你不管的,所以你不要这么害怕。”
叶长安激动的摇头:“不要,不要,你说了不要我的!”
易释唯无奈的捏着额头,尽量把音调放柔了下来:“好,不放就不放,你小心点,不要太激动了。”
叶长安这才稍微松开了些,可是身子还是赖在易释唯的身上。
缓和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她才开口,说道:“你肯来见我,我受伤了,你肯过来看我,是不是,你对我也并没有那么绝情?”
易释唯皱起了眉头,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声:“长安,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也不要做出一些伤害你自己的事情。”
叶长安抹了把眼泪,目光布满了哀伤,浓重而又深刻的痕迹:“你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阿唯,我们就跟过去一样好不好?我可以不要跟你说那些话,但是你不要将我推的远远的,好吗?”
“我只是想,有的时候能见到你,跟你说几句话,然后看你一眼,就足够了,我不奢求能跟你永远的在一起,但是我也不希望永远也跟你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叶长安声音带着哭腔,沙哑而又模糊。
易释唯却停的一清二楚,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摸着叶长安的脑袋:“我知道,以后你要见我,随时都可以,对你没有权限设置,但是你也不要再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事情了,长安,生命是很宝贵的。”
“你救了我一条命,我不希望你的命,却因为我毁掉。”
叶长安紧紧的握住他的衣角,沉默了好半天,才缓缓的点了下头:“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就会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来的。”
要不然的话,没有你在身边,这条命,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易释唯沉默着,他自然也懂她的意思。
只是……这样子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长安……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易释唯还是问了出来。
拿她的命来威胁。
叶长安身子瑟缩了下,似乎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打击,最终,她还是抿了下唇,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不知道,不这么说的话,你是不是,就要永远的离开我了。”
易释唯眉目一沉,半晌,才低叹:“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放过自己,也放过他。
这样子,多好?
为什么非要把局面弄的这么僵硬、
叶长安失笑,用力握住了他的腰:“有意义的,我觉得有意义就可以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觉得有意义,那就好了。”
“你大概不知道,我很喜欢你的。”
“喜欢到,这条命,随时都可以拿给你去处置。”
“我也知道,你不会跟我在一起了,也不会离开南笙了。”
“但是我只是要你能偶尔出现在我面前,跟我见面一次,那样子,我就心满意足了,然后欺骗自己,其实你对我,不是那么绝情的,其实,你心底还是有我的,其实,你还是放不下我的,只要这样子,哪怕是一个谎言,我也满足了。”
易释唯皱起了眉头:“这么自欺欺人,真的好吗?”
叶长安点头:“我愿意就好。”
易释唯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有将她推开,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很多女人对他有情,他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叶长安,他无法就此无视掉。
只是,没有结果的。
哪怕是个谎言,到了最后,依旧没有什么结果的,可是即便是这个样子,也无所谓吗?
易释唯沉默的回想着,目光带着一丝的愣怔。
等他走出来之后,看见了在门边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南笙正在低头玩手机,看见他出来,微笑着站了起来:“你好了啊?”
易释唯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刚才一直在这里?”
那么刚才叶长安抱他……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答应的事情……该不会都被听见了吧?
易释唯顿时感觉,自己的人生黑暗了。
南笙仿佛没听出他话里面的意思,很单纯的点了点头:“恩,是啊,我一直在这里啊。”
果然不好了!
易释唯握住了拳头,逼迫自己冷静一点:“那么刚才的话……”
“我都听见了啊。”南笙从善如流的接了过来。
易释唯眉角剧烈的抽搐了下,往前面走了两步,企图抓住南笙的胳膊,但是还没有碰到,就被她给甩开了。
“别碰我。”南笙的声音带着警告,抬起了下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易释唯手僵硬在半空,整个人的身子也有些僵硬了:“南笙,我,不是你听见的那样子。”
南笙歪着脑袋,依然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这就好笑了,我听见的是什么样子,那你要不要解释下给我听啊?”
我有病了才会解释给你听啊!
易释唯抓了把脑袋,一脸苦逼的在那边想着怎么应付。
然后旁边的保镖看着这一幕,顿时一头黑线了。
他们伟大的总统啊,怎么也会有这么蠢萌的一幕啊。
这真是……太有喜感了啊!
果然还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易释唯在厉害,南笙比他还要来的厉害啊。
易释唯最后放弃了,一脸的正义:“南笙,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的,她……刚好,然后医生说了,不能受刺激的,所以,我才不想刺激了她。”
南笙点了点头,很认真的在听,然后,很无辜的咬着下唇:“哦,这就更好笑了,我什么都没有说。”
易释唯又感觉到不好了。
“南笙……”
南笙戏弄够了,脸色一冷,嫌弃的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了易释唯的衣服,嫌弃的翻来翻去,最后丢开了,冷哼了一声,道:“给我去洗个澡,然后全身衣服都给我换掉,哦,还有衣服,总之她碰过的地方,都去清洗一遍,也不准有一点其他的味道,不然,今晚别爬我的床,而且还不准碰我,跟我说话……”
易释唯额头上落下一排的黑线,笑的比哭还难看。
媳妇,这样子……很无语啊。
这不是抢人所难吗?医院里面的味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啊,他除非不来医院,不然的话,这个味道,怎么会消除的干净啊?
这不是,真的在为难他吗?
可是南笙不管,她高兴,她乐意。
等易释唯走开之后,南笙才慢吞吞的走了进去。
叶长安原本以为是易释唯来了,所以很激动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可是一看到南笙,她的脸色又冷了下来,躺在了床上,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南笙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拿起一个苹果慢吞吞的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