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的比试在一场场地结束。
不知不觉就到晌午之时,一声铜锣响,柳叶君与萧宁儒宣布暂且休息一会,让众人都先去用午膳。午膳过后,稍作休息再回来继续比赛。
初赛是比试中最无聊的一场,不断的淘汰赛中都是胜者对弱者转眼即逝的比赛。
但是,却也同样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因为,谁都想知道,剩余的五十人到底是谁。
用午膳是回去弟子寮。
萧向挽随着队伍回去,刚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人的叫唤:“向挽!”
闻声,萧向挽转身望去,叫住她的人正是在擂台上与她有过一战的叶溯白。
“你站在这处做什么?回去了。”在人群之中走来的离钰对她说。
金元儿拉住她的手,开心道:“先生,我们回去用午膳了。”
“等一下。”萧向挽对他们二人道,转身走向叶溯白,问:“叶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料到萧向挽会走来,叶溯白心底怒意的情绪一下就被惊愕给盖过去,眼眸里映着萧向挽还有些稚嫩的容貌,想起刚才在擂台上的输赢,叶溯白不甘地攥住拳头。
“四年后,若有机会,再来一战,我绝不会输你!”他目光灼灼,坚定无比。
萧向挽闻言,唇角笑意轻挂:“好,四年后,我会来与你迎战的。”如果,她还有一个四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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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向挽回到弟子寮后,战啸与战玦还有沈澜,跟着她的身后回来。
沈澜看见她,欢喜道:“丫头,不错不错,在擂台上那么游刃有余的就赢得了胜利,想必其他的人看见你的实力,都已经丧失继续比试的念头。”
萧向挽无语地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当初就是怕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才不太愿意来参加这个这个比试的。
“我想现在其他的家主们,都在想无法取得这次比试的第一名,应该会想尽量在五十多名中自家的弟子多占几个位置。”战玦道。
战啸目光温和地看向她,道:“这次比试虽然简单,但是万事还是要小心些,尽量别受伤。”
“我会的。”萧向挽点头应道。
“去用午膳吧。”
萧向挽应好,与他们一同进膳堂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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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江家弟子寮。
在菜香四溢的膳堂中,有近五十多弟子坐,面前的美味的菜肴却无一人敢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坐在主座上的江知聂阴沉这脸色,一句话都不说。
这五十多人都是江家的精英弟子,他们从进江家当弟子后,因为不错的实力而被江知聂看中,并且收为贴身弟子,随着江知聂到处走,时不时还会接受江知聂的教导。
一个弟子,能得到家主的教导,这对与任何一个弟子来说,都是件荣耀的事情。
可是,真的当了江知聂的精英弟子后,他们都为当初这个决定而后悔。
他们熟知,江知聂就是一只笑面虎,别看他在外人的面前那么好说话,可实际上的他,若谁惹得他一点不顺心,就会想办法将那人给杀了。而他们这些由江知聂教导的精英弟子,若是稍稍有些退步,就会被赶出江知聂的精英队伍中,虽然说是赶出,但是谁都知道,那个人是被杀了。
被赶出精英队伍中的弟子,他们之中再也没人听说过那个弟子现在在何处,又在做什么?
知晓江知聂是一个怎样的人,却无法背叛,其主要的原因还是江知聂在他们身上下的毒,若每个月十五不服下解药,必死无疑。
本能的求生,让他们无法背叛江知聂,成为他的傀儡。
从擂台比试回来,江知聂就一直阴沉着脸,跟在他的身边好几年的精英弟子都知道,江知聂生气的时候,最好什么都不要做,否则下场就是死。
“典儿,你觉得除了战家那个叫向挽的丫头外,其他族的弟子中,还有谁能是你的对手吗?”江知聂终于开口。
被喊名字的尉迟典站了起来,恭敬地朝着江知聂道:“没有。在这次的比试之中,稍稍有些经验,比较厉害的弟子们就是慕家的叶溯白。可是他运气不佳在第一次比试中就遇到向挽,他一输,除了向挽就没人能再是我的对手。”
江知聂闻言,稍稍地沉思了下,道:“唐家因为前些日子去战家的路上,被人追杀,跟着唐氏复一起死的还有他们唐家的大弟子。唐家的弟子中本来就剩他有些本事,怕是谁都没想到他会跟着唐氏复一起死。现在,唐家弟子参加比试中,也就萧家的萧钧厉害些。只是,萧钧今年才刚从灵侠院出来,前两年年夜寻的成绩也一般般。按道理来说,唐家没有弟子能比你厉害。”
“战家比起唐家更可怜,当年战家老家主的死,也跟着一半的战家弟子死去,死的还是战家最强的精英弟子。这些年来,战啸熬到家主这个位置也是不容易,但战家之中也无出色的弟子,就是走了些狗屎运,让他们遇到一个叫向挽的丫头。”
江知聂喋喋不休地说着,似在自言自语。
站在一旁尉迟典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分析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江知聂缓缓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尉迟典。
尉迟典在他的视线下,立刻站直身体,一句话都不敢说。不知晓江知聂此时的心里在想什么,尉迟典害怕江知聂会突然下令将他杀了。
“典儿,你真的确定没了那个叫向挽的丫头,你就能赢得这次的比试?”江知聂再次问。
尉迟典点头:“是的。”
“那我信你这句话,若是没有你没有得到这次比试的胜利,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你知道。”
尉迟典身子一僵,惊愕的眸光看向江知聂:“……可是,家主,战家有向挽,她轻而易举地将战胜了慕家的叶溯白。我遇见她也无法战胜。”他急忙与江知聂说明。
江知聂冷冷一笑,“在你遇见她之前,把她给解决不就行了吗?”
尉迟典疑惑不解地看向江知聂。
江知聂环视坐着的人,道:“我们江家这次不是挺不走运的吗?有近半的弟子都分到和向挽一个擂台。这么多人,难道要个人伤她一点都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