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英俊青年似如择人而噬的猛虎,锐利目光宛若刀剑,直插孟然双眼。
江致远眸子微眯,竟是丝毫没有出言阻止的打算,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更是暗自点评道:
‘孟长安的才能绝不在姚副市长之下,可这二人的教出来的儿子却是天差地别。孟长安好歹也是陵州孟家的第三子,虽说与家族闹出了矛盾,但这小子始终是孟家血脉,却是低三下四给人当保镖,当真是有辱斯文。’
想到自己女儿竟会对这种废物有好感,江致远心中对于孟然的厌恶,愈发深重,不由摇了摇头。
‘我早看出这小子绝非成事之人,即便抱上万志斌这颗大树,依旧是这般不堪,莫说与智宇相比,就算是比起柳子杰、李泽坤之流,仍是不如。’
“出自凡人之手,自是凡尘之物,除了舌上滋味,对人体没有半点好处。”随口说了几句,孟然便转过身去,懒得看这骄狂青年半眼。
“你!”
青年勃然大怒,正欲欺身上前,谁料江雨菲却是一下子挡在二人中间。
眼中似有恳求,“智宇哥,他就这个性子,你别跟他怄气了。”
姚智宇重重冷哼一声,“看在雨菲的面子上我才不跟你这无知小子计较,你好自为之!”
闹出这么一起不愉快后,客厅里的气氛却是并不怎么尴尬,江致远更是有意与这青年热聊起来,唯有孟然孤零零的坐在一旁,颇显凄凉。
江雨菲坐在自己父亲身边,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那个少年身上,这间客厅里,恐怕也只有她能理解孟然口中的‘凡物’的含义了。
‘三亿的玉符你都舍得为宋安琪交出去,为什么我过生日,你却连一句生日快乐都不肯说?’
少女心中满是凄然。
饭菜很快就端上桌来,饭间除了方晓玉不时问着孟然近来状况,基本上都是这位副市长之子在那里高谈阔论。
“江州经济虽然在江北诸省中排名靠后,但我相信用不了几年,江州必会腾飞而起,跃居江北诸市前列!”
江致远饶有兴致的说道:“智宇,说说你的看法。”
姚智宇也不客气,侃侃而谈,“江州全市被长子江横穿而过,水上产业具有天然优势,只要发展好这一点,何愁经济不会腾飞?”
江致远哈哈一笑,大肆称赞,显然与这位副市长之子的看法不谋而合。
“江叔叔、方姨,若是家里存款较为充裕,不若多买几套房。我听燕京那些大少们说起过,国家有意出台政策刺激房市,未来十年之内,房价必定飙升!”
此言一出,便是孟然都不由对这位燕京大学走出的高材生,多看几眼。
只因姚智宇所说,一字不差!
饭桌上,这位副市长之子当真是滔滔不绝,无论是江州市的城市规划,还是未来经济发展,皆是见解独到。
便是原先对这些时政热点不怎么感兴趣的方晓玉母女,都被他的高谈阔论所吸引,连连鼓掌称赞。
整张饭桌上,唯有孟然独自饮酒,只身一人。
或许是讲的累了,抑或是故意刁难,这位副市长之子,话锋一转,竟是举起酒杯,要与孟然对饮,更是带着儒雅笑容说道:
“孟兄弟是对时政不敢兴趣,还是觉得智宇所说有所偏颇?怎么一句话也不愿开口?”
方晓玉显然也是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是啊,小然,方姨看你好像对官场跟经商都不怎么感兴趣,你以后到底想做什么呀?”
此言一出,江雨菲与江致远的目光当即落在了孟然身上,只不过江雨菲的是好奇,江致远的却是鄙夷。
孟然将杯中美酒径自饮下,这才轻叹一句:
“尘世中人多好宦海沉浮、商界搏杀,孟某所求,唯有纵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