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拿着薛凝雨找来的麻绳,孟然在众人一脸古怪的表情中,竟是将那位奄奄一息的副院长,以及那七名伤满身创伤的武院弟子的手腕全部绑住。
这八人就好似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凄惨狼狈。
“孟然,你想干什么?”薛凝雨忍不住问道。
孟然却是反问道:“薛老师,你知不知道中皇武院在哪?”
“我只知道它在神海县,具体位置你得问这些武院的人了。孟然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便是一旁的吴海涛也是忍不住说道:“中皇武院绝不是你能招惹的存在,你先是打伤他们的弟子,又是打伤他们的副院长,事情只会越闹越大,我劝你还是让你背后”
吴海涛自然想着孟然让那位副市长出面,却是被孟然打断了。
“这件事与你们无关,既然有人放狗咬我,那我就牵着这条狗回去找他们的主人。”
说罢,孟然便带着武院众人转身离开。
就在汪晓芙与方晴以为赌约之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之时,孟然淡淡的声音传来:
“愿赌服输,可别忘了。”
一语过后,孟然走出教室大门,而汪晓芙与方晴却是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开往江州市神海县的客车上。
坐在司机师傅傍边的小姑娘的一声尖叫,如同划破夜空的流星,震的司机师傅方向盘都差点打歪了。
小姑娘扎着清爽马尾,穿着一条深蓝色牛子裤,如同一位邻家大姐姐一般。
此时却是捂着脸,一脸害怕的偷瞄着身后那一行人,为首者是个高大威武的少年,此刻他悠然坐在椅子上,右手拿着份报纸,津津有味的读着。
其身后有八人。
这八人皆是羞愧低头,如同做错事被抓一般,生怕被人看到脸,而且八人身上更是沾染着鲜血,凄惨至极,好似经过一场生死大战一般。
神海县乃是江州最为偏僻的一个县,来往百姓很少。周末还好点,平常往往是半天才能看见一个乘客。
这种往返于城乡的小型客车,往往是不需要买票的。一位司机师傅,再搭配一位帮忙的女的,女的负责收费,提醒乘客到站下车,也算是身兼售票与检票两份工作。
十分钟前,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的小姑娘,被人叫醒,揉着惺忪睡眼的小姑娘只听到这个少年要包车,而后直接丢下500块钱,喜出望外的小姑娘赶紧同意了。
新城区到神海县的车票才六块钱,这辆小型客车就算是满客也坐不到三十人,精明的小姑娘当即眉开眼笑,想也不想就让人上车了,自己则是继续睡大觉。
结果此刻,刚一睁眼,却是看到这些满身鲜血的人,吓得一声尖叫更是吓了开车的司机师傅一大跳。
“小刘!你做什么!咋咋呼呼的,把我都给吓了一大跳。”
开车的司机是位油腻的中年大叔,没好气的训道。
“黄叔他他们”小姑娘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血,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位留着长发身穿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眼眶里都是血,当即吓得双腿发软。
“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吓成这样,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还能撞鬼不成?”司机师傅边说,边不屑的转过头来,刚看一眼,整个人竟是一下子发出比小姑娘还大的尖叫声,更是赶紧踩住刹车。
十分钟过后,司机师傅、小姑娘,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位风衣少年。
小姑娘一脸狐疑的道:“你是说,他们都是小偷,偷东西被你抓住了,你要送他们去警察局?”
风衣少年点了点头。
司机师傅顿时质疑道:“干嘛不直接送当地警察局,还要跑这么远?而且他们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你打的?”
司机师傅可是老人精,很明显面前这个性子极其冷淡的少年话语漏洞百出,司机师傅甚至在给小姑娘递眼色,示意她偷偷报警。
却闻风衣少年道:“他们是神海县的人,不归新城区管,这是江州警察局新下的命令,目的就是要明确责任分工,提高工作效率。”
司机老黄一听,浑浊的老眼顿时一亮,觉得少年说的有点道理,可却是还有疑问:“那你是什么人啊,他们是你制服的吗?一个打八个?这也太扯淡了吧。”
“我是便衣,专门抓小偷的。”说罢,少年更是一拳打出,直接砸中长发老人脸颊,长发老人登时被打掉两颗门牙,大口吐血。
“这下信了吧?”少年若无其事的道。
“信了信了!”司机老黄跟小姑娘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
我滴个乖乖,现在年轻人身手都这么好吗?这一拳真他娘的快!难怪能一个打八个。
一拳过后,司机师傅便乐呵呵的发动汽车,向着神海县快速驶去。
这个少年自然是孟然,而孟然此去神海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踏平中皇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