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酒消愁怎么了?"盛西安仿佛被踩了尾巴,声音有些愤怒。
李总讪讪一笑,"盛总莫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吧?要我说呢,那厉澜尘的厉氏集团根本比不上盛总的集团。"
听到厉澜尘的名字,盛西安喝酒的动作突然顿住。
厉澜尘,慕千汐的丈夫。慕千汐居然还说他不及那个残疾的一条腿,还说她跟那个瘸子是爱情。
李总看着眼前的男人停顿深思的神情,脸上还有一丝不甘心,觉得自己说到点上了,于是就继续添油加醋。
"你说那厉澜尘有什么厉害的,还不是个不完整的人。盛总你是没认真对付过他,不然他肯定是你的手下败将。"
盛西安眼眸闪过一丝精光,看着李总,"怎么,跟厉澜尘有仇?"
李总心里一颤,连忙掩饰道,"我只是看盛总一个人买醉,心里不忍。"
盛西安随意地瞥了他一眼,看破不说破,但李总的话确实让他的心蠢蠢欲动。
翌日,清晨。
慕千汐照常去报社上班,娱乐记者这个工作她是真的喜爱。
到了报社,她才发现公司焕然一新了。
慕千汐走到一个平时比较友善的同事面前,疑惑的问道,"公司的格局怎么变了这么多?"
女同事回答道,"你昨天没来上班所以还不知道,我们公司已经被人收购了。而且还辞退了一些人,换了新人过来。"说完,就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留下慕千汐一人思虑,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她才回神。
"你们报社已经归到你的名下了,这个礼物你还满意吗?"
慕千汐看着短信内容吃惊,所以公司是被厉澜尘收购了。
"这怎么行?我觉得我能力不足,管理不了的。"
"谁不是从无到有,我相信只要你努力,肯定会成为一个出色正直的记者。"
慕千汐看着这些字眼,却觉得莫名感动想哭,情绪复杂。
厉澜尘给予了她太多东西了。
"我一定会努力的。"
两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发送着短信。
厉澜尘收到这条短信后,一时忘了自己还在开会,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他厉澜尘的女人绝不轻易认输。
卫严站在厉澜尘的身边,把自家总裁的一举一动不动声色的收进了眼中,神色微微龟裂。他发现,自从和总裁夫人在一起后,总裁越来越有烟火气息了。
会议室里坐着的人,看着总裁面带微笑的模样,他们觉得男人笑的一脸妖孽,却又吃惊是什么人让一向震慑冷然的总裁有这样的神情。太不可思议了。
下一秒,厉澜尘脸色冷然,抬眼看向众人,"继续。"
众人默默移开视线,仿佛他们刚刚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
正在工作的慕千汐,突然接到了警察的电话,"慕千汐小姐吗?杜晓晓说想见你,有话对你说。"
慕千汐想着杜晓晓进了警察局,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不免心软答应了,决定下班再去看她一趟。
警察局内。
慕千汐见到杜晓晓,当初意气风发的前辈如今成为了阶下囚,她突然觉得有些感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怨恨和不满,能让杜晓晓宁愿落到这个地步。
"慕千汐,厉澜尘跟你关系不一般吧?"杜晓晓先发制人,继而冷笑道,"夫妻?"
"你也别得意。你以为就你这样一个小记者,配得上厉澜尘那样的风云人物?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慕千汐听了感到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和厉澜尘的关系?"
"程安安你总不陌生吧?"杜晓晓脸上尽是嘲讽,"我跟她合作过,她不想你好过,巧了,我也是。"
看着杜晓晓这个样子,慕千汐心里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为了我这么个小人物,你又何苦要做到这一步。"
看着慕千汐的眼神看向她的时候,有种同情和可怜的感觉,杜晓晓仿佛受了刺激,尖声说道,"慕千汐,其实你才是那个让人可怜的人。"
慕千汐不以为然,觉得杜晓晓就是落到这个地步,心里不甘。
"你以为厉澜尘对你很好,你太天真了。"杜晓晓自顾自的摇头,脸上还是笑盈盈,"你只不过是一个替代品罢了,你肯定还不知道厉澜尘过去的感情。"
"厉澜尘之前有个女朋友叫宋年,他们之前特别恩爱,你就是鸠占鹊巢而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这些话。"慕千汐心中动摇,面上却还是神色平静。
杜晓晓只觉得慕千汐是在强装镇定,"因为我以前是宋年的好朋友,所以我当然知道了"。"
"这样啊。"慕千汐心中微痛,轻轻地喃喃。
杜晓晓见到慕千汐出现她预想中的神情,心中暗自得意,"慕千汐啊慕千汐,你可真是傻得很,让我觉得你很可怜。男人最不能忘的就是初恋了,而后的每个女人都是前任的影子。厉澜尘不过是跟你玩玩。"
"是吗?"慕千汐抬眸看向她,这次眼中的同情显而易见,"你还是在监狱好好反思吧,我觉得你还是少操点心,自己感情上面的事我自己知道。"
说完,慕千汐转身向外走去,身后响起了女人刺耳的笑声。
慕千汐虽然在警察局里情绪没有表达出来,但是在听到杜晓晓说的那些话后,心中就一直烦闷不堪。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别墅,耳边总是回响起杜晓晓的声音。
她是个替代品吗?是她鸠占鹊巢吗?
虽然她知道厉澜尘这么优秀的男人,以前有些感情经历也正常,但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在意呢。
那个宋年,一定很优秀吧,一定很漂亮吧。可她自己呢?
慕千汐陷入自己反复的情绪里,挣扎着出不来。一双眼睛木讷的看着前方,空洞洞的,像是黑色漩涡。
慕千汐僵硬的步伐往浴室走去,想用冷水让自己的大脑清醒清醒。
用水不停的泼向自己的脸,她不愿看到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身子缓缓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