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益在海城市可谓家喻户晓,有头有脸,这样不咋的录音要是流传出去,人们会怎么看这位海城市这么杰出的企业家?到时候,不但会名声扫地,就连他名下的所有产业都会受到影响,搞到破产也说不定。
林益是个商人,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现在只是花点钱就可以摆平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傻到闹到尽人皆知。
“好,江小姐,我都答应您,您放心,沈氏的投资,三天之内一定全部到位!”
江思宁重新拿起刚刚摘下的墨镜戴在脸上,官腔十足道:“好啊,我等林总的好消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可不能保证我手里的这份录音笔会不会寄到海城市各大报社。”说完,江思宁起身离开向门口走去。
出了咖啡厅的大门,江思宁紧攥的手终于可以轻轻松开,自己的后背出了一背的冷汗,刚刚装的泰然自若的样子去和林益谈判,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已,幸好压制住了林益。
张章让自己秘书发出的江思宁陪酒的事情已经被转载评论了几万次,现在走在大街上应该没有几个人不认识她的,大家在视频底下的评论说什么的都有。
“这不是盛世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吗?怎么沦为陪酒女郎了?”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
“她不是和沈氏的沈易楠有一腿吗?这女的真是谁有钱跟谁玩儿啊……”
……
很多都是对江思宁的冷嘲热讽,很少有相信她,支持她的评论。张章一遍又一遍地回看视频,翻看底下的评论,笑出了声!
“江思宁,我看你这次还怎么逃!易楠哥看了这个视频,再看底下的评论,看他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正看的开心,秘书从外面进来,张章心花怒放地夸奖:“干的漂亮,真是我的好秘书,这个是给你的!”张章摸出抽屉里早就准备好的支票递给秘书,“不用,小姐,真的不用的,以后我还要仰仗您哪……”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秘书手下支票,乐呵呵地离开办公室。
张章站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沈易楠是什么反应和表情了,她收起手机,拎着包旋即来到沈易楠办公室。
这几天投资商一个接一个的从沈氏撤资,他精疲力尽,殚精竭虑地处理这些事情,脸上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张章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地进了总裁办公室,沈易楠正在用笔在一份又一份文件上勾勾画画。
她挤出一个最恰到好处的微笑,大大方方地走到他跟前,甜声细语道:“易楠哥,我来了,你怎么变得这么憔悴了啊!”
真是可笑,沈易楠为什么憔悴,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沈易楠微微抬眸,只见张章正在含情脉脉地望着他,他没吱声,继续低头整理文件,当她不存在一般。
见沈易楠没搭理自己,张章尴尬地在一旁站了许久,继续开口:“易楠哥……那个视频……你相信吗?嗯……反正我是不信的,思宁绝对不会是她们说的那样的人的……”她边说边瞄了几眼沈易楠,惺惺作态地一边说着相信江思宁,心里已经对她恨之入骨。
江思宁三个字传到他耳朵里,沈易楠忽然停下手里的笔,张章眨巴眨巴眼睛,抿了民唇角继续道:“易楠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思宁姐怎么会和林益那样的大老板打交道啊?”
林益?张章很少涉足商业圈子,听她的口气,对林益很熟悉,她怎么会对林益这么熟?沈易楠漆黑如夜的眉毛紧皱,凌厉的眸光扫过她暗藏玄机的神色,薄凉的开口:“你有事吗?”
“易楠哥,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担心你会为了思宁的事情冲动!”
“我没事,你可以走了!”沈易楠的话决绝果断,不带一丝情绪和情感,令张章心里重拾的火苗再次被冷水浇灭。
“易楠哥……”张章还要再张口说些什么,沈易楠不耐烦的样子令她不敢再张口,只好狼狈尴尬地出了总裁办公室。
张章愤懑离去,沈易楠停下手里的工作,再次拿出手机打开江思宁的不雅视频,视频里,林益的手一直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她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将所有的委屈和厌恶埋藏在心底,为了他,江思宁都忍下了。
她在宴席上的一颦一笑,笑的那么灿烂,只有沈易楠知道她心里憎恨和委屈。
看到底下人的各种评论个谩骂,沈易楠的心再一次被猛兽撕扯的不成样子,他宁可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想江思宁受到一点伤害!
沈易楠将张秘书旋即叫到了办公室里,将视频传给他,说:“去查查谁发布的这个视频!”
“好,老板,我这就去。”
不出一天的功夫,下午秘书就把发布视频的人报给沈易楠,“老板,就是这个人,好像在蓝雅公司上班!”
沈易楠看了眼秘书查到的照片,他的视线在照片上定格了有一会儿,很熟,好像他在哪儿见过,仔细回想了一下,沈易楠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就是第一次跟着张章见他的那个人。
“他是什么职位?”
“老板,资料上写他是现任蓝雅总经理的秘书!”
沈易楠的猜测是对的,发布江思宁视频的人,就是张章指使的!
沈易楠迅速从椅子上站起来出了办公室的门,“老板,您去哪里啊?老板……”
沈易楠上车,直接来到张章办公室,上午的时候她刚主动找过他,见沈易楠亲自来找自己,欣喜不已,“易楠,你怎么来咯?也不提前说一下声!”
看着她那副当面一套,背地里又是另一套的表情,沈易楠就觉得无比恶心,厌恶至极!
他没有多说一句废话,我比冷漠的开了口:“那个视频是你找人录下来发布到网上的!”
张章最会的就是装无辜,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错愕的看着沈易楠冷漠的面孔,委屈的声线:“易楠,你说什么哪?我怎么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