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摇头轻笑,似是无奈宠溺的样子,她突然升起一起调皮的心思来,她调整了一下一身的懒骨头,正襟危坐起来,道:“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得坐好了,免得太过意外,被吓得摔了下来。”
她那句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说的莫名的很有喜感。
凤惊天却将椅子移到离她近了点,“不妨,掉下来我接着。”
“快说,快说。”她催促。
“嗯,我真怕你吓得掉下来。”他声音愉悦。
月轻颜伸手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又催促起来:“快说,快说。”
“嗯,其实我早已告诉你我的身份了,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凤惊天拇指磨了一下扳指,故意逗着她。
“你告诉我了?”她疑惑,他什么时候告诉她了?
“我的名字。”他提醒她,“我的名字就是我的身份。”
“你的名字?不就是凤惊天吗?”她更疑惑了,故意道:“凤惊天三个字又没有后缀,后面写着是某某身份。”
“嗯,我的名字。”他点头,见她作怪,也不恼,凤眸幽深的看着她,“颜儿啊,凤惊天就是五国供奉的国师。”
五国供奉的国师……
月轻颜的脑子里像是响起了一道炸雷。
她木呆呆的坐在那里,忘记了思考。
他就是那个众人传说的神秘高贵的国师大人!实在是太过意外,她真的是没有想过他是这么个身份……
“身份不重要。”见她真的被震惊到了,凤惊天无奈的伸出玉手捧住了她的小脸,将她的神思拉了回来,“我高兴的是你愿意了解我。”
愿意了解他?
月轻颜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五国供奉的,被无数人如神仙般尊崇膜拜的国师大人?
她傻傻的盯着他如画的容颜,不知为何却是伸出小手轻轻的触摸了一下他的俊脸。
哎呦,皮肤这么白,这么嫩,弹性也这么好啊……
天啦,她又在想什么?
“五国国师?”她被电了一下般的移开自己的手指,故作淡然的道:“也没什么啊,不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人吗?”
“你这样想,我很高兴。”他挑眉看着她移开的手指,真的不一样,他真的喜欢她的碰触。
“好啦,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我要休息了。你还不走吗?”她想静一静,便开口赶人。
“今夜我不走了,还要修炼。你也说了,我只是个两只眼睛一只鼻子的人,自然也是要勤修不堕的。”凤惊天一副一所当然的道。
“那你修炼回去修炼啊,你又赖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啊。”她真的是怒了,在他面前从来都讨不了好。也是见鬼了。
凤惊天可不会理会她到底怒不怒,优雅的起身,从容的迈步到她的床边坐定,眉眼变得清淡无比,“既然你不愿意出去走走消食,那快去打水来,我要洗漱。”
“……”月轻颜狠狠的咬着牙。
“快去打水,早完事,早点修炼为好。”凤惊天清浅的语音里透出了疲惫,叹息般的道:“时间拖长了,我就要控制不了体内暴虐的灵力了。”
月轻颜刚想反驳,听了他后面的话,生生的吞到肚子里,转身出去了。
外面静悄悄的,她知道静姨不知什么时候又头晕了,去睡了吧。
凤惊天惬意的斜躺在雪海梨木的新床上,双手搁在脑袋下仰头看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月轻颜将这尊大佛伺候好后,才将自己收拾干净了,看他躺在她的床上没有一丝下来的打算,她的眉狠狠的揪在一起。
“看什么?还不上来。”凤惊天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出声道。
月轻颜咬着一口小米牙,不爽道:“你下来,那是我的床。”
凤惊天见她这么说,单手撑起下巴,慵懒又有着致命的性感,他似乎是叹息一声,道:“我这个破败的身子啊,自从上次在你这地下坐了一晚上后,就愈发的不好了。”
“得,好了,你不用下来了,我在地上。”月轻颜立刻回道,算她怕了他。
凤惊天黑眸慢悠悠的转了一圈,才道:“你还有那些破烂铺在地上么?”
上次他就留了一个心眼,早就将那堆破烂给扔了。
月轻颜想起没了的破凉席和破被子,她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做什么事都是精心算好的。
有心算无心,她栽在他的手里不算亏……
一夜无话,两人各坐一边各自修炼。
凤惊天因为有她木灵力的帮助,收益还是很大的。
而月轻颜因为吃了一餐灵力丰沛的晚膳,对于“初级治愈”的强化也有了更大的进步,但还是没有强化成功。
因为一遍遍的透支灵力强化“初级治愈”,她最后终于体力不支躺倒而睡。
凤惊天见她倒在被子上,伸手扣住了她的脉搏,见她只是疲惫昏睡了,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抬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快天亮了,起身将她抱进被子里,拿出帕子将她额角和鼻尖的细汗给擦去,这才离开了她的院子。
等月轻颜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听到她起身的声响,静姨忙端着水进了房。
“小姐,你可算醒了。”静姨一见到她,一脸的欲言又止,可等她看到那张崭新的雪海梨木的床和屋子里翠玉盈亮的一套桌椅时候,差点失手将手里的木盆给摔在了地上。
月轻颜伸伸胳膊,扭了扭腰,顺便还打了了呵欠,才奇怪的道:“静姨,这是怎么了,有事吗?”
“小姐,怎么一晚上不见,小姐的床和桌椅都换了?”静姨消化了好久,才抖着声音问道。
她也不是没有见识的,那个床是什么材质她是不清楚,可是那套桌椅可是价值连城啊,这月府的家主都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拥有这么一套值钱的桌椅啊。
月轻颜现在也没有一开始时候的震惊了,随意的瞟了一下桌椅,淡淡道:“有人送的,不管它。”
静姨见她不愿意细说,便也收敛了震惊的神色,忙道:“哎,都是我太大惊小怪了,这算什么,等小姐将来一飞冲天了,什么好东西没有?”说完手脚麻利的将月轻颜按在椅子上,伺候她梳洗。
“静姨,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月轻颜轻笑,接着话锋一转,“太子殿下的人还没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