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只是一瞬,月轻颜身形如残影一闪,划到和软剑平行的位置,丹田里土黄色的力量涌动,她轻轻呼吸,瞬间将那股力量集中到右手左脚,抬手指尖微弹,杨建仁的软剑应声落地。
接着左脚斜刺里一踹,正踹上他的小腹,将他踹的飞起,硬生生的砸碎了他刚坐的的那张木椅。
“放肆!”月凌云本来忌惮她和那位贵人的关系,不想太为难她。但是这个女儿实在是不懂事,竟然敢当着他和杨夫人的面打人。
不过奇怪,这个小废物怎么可以一击得手了?先前可以说是攻击不备,可是后来这一弹一踹可是在建仁有了防备的情况下得手的啊。
看那砸碎木椅的力度,那力气可不小啊。
月轻颜无所谓的看了一眼月凌云,淡淡的问道:“他当着父亲大人的面都可以说那样不尊重月家小姐的话,我只是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还是算轻的了。父亲大人您真该亲自出手将他赶出月家的大门!”
当着他月家主的面侮辱月家的女儿,就是侮辱月家,侮辱他月凌云。她打他也是师出有名的。
再说,她心里也是有数,杨贱人也是个贼的,就算来不及躲避,慌乱中也用灵力护着了他的全身,她这一脚看似将他踹的厉害,实际上连皮外伤都未必有。
月凌云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他眼神瞟了一眼拍拍锦袍爬起来的杨建仁,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又见丫鬟们快手快脚的收拾残局,重新搬来椅子,上好茶,他心下一放,眼神立刻凌厉的看向杨夫人。
“杨夫人就是这样教导杨家的公子的吗?”这样疏离责怪的语气,让杨夫人一慌。
本来她儿子被那个小废物打了,她心里又心疼又气恼,本以为月家主对这个小废物不闻不问,她好借机发作一番,可没想到这小废物几句话就让他站在那小废物一边了。
果然一家人还是护着一家人,是她和老爷想的太简单了,看来仁儿白白被打了。
“姑父息怒,是侄儿不对!”杨建仁也是有几分脑子的,他摸了摸被打红的俊脸,给月凌云道歉行礼,“侄儿和几位表妹玩笑惯了,没想到轻颜表妹现在如此开不起玩笑了。竟然公然动手……侄儿好男不和女斗。罢了,以后建仁不会找轻颜表妹开玩笑了。”
杨夫人忍下心里的一口怒气,在众人看不到的视角,阴狠的瞪了一眼月轻颜。
这杨贱人说是玩笑?月轻颜冷哼,但见杨氏母子没有借机闹事,她也就静静的看着他们还要怎样演戏。
这都能忍下去了,杨家对她的目的……她就等着,看他们是怎样不要脸皮的。
月凌云虽然也不觉得她打人有什么大错,但是现在楚家势大,月家只有联合姻亲,才能勉强和楚家一拼,这个五女如此目中无人,还对上门来的客人大打出手,实在是太不以大局为重了。
脸色阴沉的看着月轻颜,心里对于她突然打人之举很是不满。但月轻颜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
“月家主,小儿之言,不要怪罪五小姐。”杨夫人看了他对月家小废物责怪的脸色,心里这才舒服了些,敛去眼底的冷芒,大度的劝道。
“实在是让杨夫人见笑了。小女顽劣啊。”月凌云轻叹一声。他正在调查这个五女先前被害一事,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杨家母子到访。还要求见他,并要求见一见五小姐。
他也猜不透他们母子此番到访是为何事,只是见他们客气,他也不好拒绝。派人去请,说还在睡,他本以为他们母子就此算了,没想到之后又提了一次。
他也只好再次让人去请。
杨夫人又细细打量了一遍月轻颜,除却她刚才打人那一段,见她容颜不俗,身姿秀美,气质更甚三小姐月轻舞,眼里神色又诡诈了些许。
她端起端庄的笑容,看着月凌云道:“月家主不必介怀,刚才都是小辈们玩笑误会之举。五小姐性格单纯直接,妾身很是喜欢五小姐呢。”
月轻颜见她那个眼神本就觉得不好,见她说这样的话,眸底一沉。
月凌云也觉得她话有些不对味,见她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也不好说什么,便向一脸笑意的宁氏使了一个眼色。
宁氏知机,看向杨夫人笑问道:“杨夫人,看来你和我们五小姐倒是接缘了。”接着话锋一转,道:“只是,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哎呀,我的意思是啊,前儿个不是传出我家这臭小子唐突了五小姐吗?”杨夫人眉头皱起,一脸沉痛。
月凌云见她提及这茬,脸色也很不好,哼了一声,低头喝茶,不打算接话。
宁氏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才脸色不渝的对杨夫人道:“夫人,这件事我们家主已经在查了,想是误会一场。就不要再提了。”
月轻颜冷冷的看着她和宁氏一唱一和,眼里讥嘲浓烈。
一身大红色锦袍的杨建仁面色惊异的看着她,这个丫头果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刚刚不但对他动手了,那凌厉诡异的身法真的不像是个小废物啊,而月家主对于她那样神鬼莫测的速度和身法也没有一丝的惊异,难道月家是故意对外隐藏了她的能力?
而打了他后,她还是一副淡然沉静的样子,倒是真的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再者也没想到这丫头随意打扮起来,姿色也不输给月轻舞那个母老虎啊。要是好好打扮的话,岂不是更让人欣喜?
他低着头,端着丫鬟刚上好的茶,嘴角划过一丝满意的弧度。如此,父亲和母亲的提议,他也就不反对了。
杨夫人见月家主不说话,至于宁氏的话她一点也不在意,又瞥了一眼月轻颜,心里冷哼一声,就算月家主刚才有几分相互,也是为了月府的面子的。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月家不在意的落魄小姐罢了。现在就让她摆摆谱,将来她有的是手段收拾她。
“大夫人此话差矣。女孩儿家的闺誉比性命还重要!”顿了顿,她又看了一眼一脸沉静的月轻颜,意有所指的道:“不管是不是误会,都是妾身小儿的错,他和我们杨家自然要有所担当的。”
宁氏故作眉心一蹙,接着脸色一正,看着她的脸不客气的问道:“杨夫人你杨家待如何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