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这一次马车脱轨的事故,凌沫雪和南宫炀的感情有所升温,甚至第二日早起的时候,南宫炀还差人送来了一套新的针线和布料。
凌沫雪欢喜之余,便想着前去看看南宫炀,也就进了帐篷。
帐篷里没人,她想着此刻南宫炀应该是找皇上请安去了,便也没多在意,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却发现他的书桌上躺着一本书,奇怪的是,那本书似乎还刻意用宣纸盖了上去,露出书的一角来。
她漫不经心地走过去,随手拿起,书名竟然是《旱魃秘史》。
封面上那印在蓝色书页上的四个字,像是长了千万根针一般,扎得她的眼睛生疼生疼的。随手翻了一下书,似乎只是在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便干脆翻到了目录页,有一栏竟然是关于旱魃炼药的!
她按着页数翻到那一页去,却发现这一页被人撕掉了。
她不清楚是谁撕的,也不知道南宫炀是否知道旱魃族人能炼药的事实,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顿时觉得心乱如麻。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理了理思绪,却似乎听到有脚步声,慌乱之中忙把书合上去,重新覆到宣纸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的人便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自然是凝烟和南宫炀。
见凌沫雪站在桌前,南宫炀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凌沫雪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露出一抹淡雅的笑容,欠身道:“妾身只是为了多谢大皇子的礼物,若没有事儿的话,妾身先告退了。”说完,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那个样子,更像是落荒而逃一般。
南宫炀转过头,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书桌上,顿时皱了皱眉。
这书……似乎被人动过……
察觉到南宫炀有些异样,凝烟也转过头去,望向那书桌上的书,轻笑道:“主子,看来大皇子妃又有多一个怀疑你的理由了。”
南宫炀给了凝烟一记警告的目光,轻叹道:“我把那一页给撕了。”
“大皇子。”凝烟突然转过头去,看着南宫炀,十分认真地说道:“有些事儿,你总该和大皇子妃说清楚的。”
南宫炀的眉头揉得更紧,却是不再看凝烟一眼。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帐篷外面,凌沫雪还没有完全走开,此刻就靠在帐篷上,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一页……被撕的那一页……
她的脑海突然浮现刚刚翻的炼药的那一页却发现被人撕了,也就是说,南宫炀是知道她可以炼药的。
她的眸子陡然一沉,冰冷的气息再次散发出来,冷得刺骨。
等到要出发开始赶路的时候,凌沫雪果然对南宫炀冷眼相对,说话变得客客气气的,甚至把南宫炀早上送的针线等东西一并给退了回去。
上车时南宫炀想扶她,她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上车了。
白溪跟在身后望了方桐一眼,见方桐不解的眼神,她也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