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型是很容易可以梳好的,关键是衣服,被南宫炀的剑戳破了一个洞。凌沫雪干脆脱下最外面的一件衣服,从裙摆处撕出一条布条来,围住胸口绑住,在胸前系了一个蝴蝶结。
这设计很是新颖,正好遮住了那个洞,又显得不是很突兀。
白溪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自己距离自家娘娘还是挺远的。
二人整理完毕,便回了大皇子府,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至于魅骨那边,也已经让谦弦暗地里通知少些动作,待事情平息。
南宫炀走出房间之后,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一家酒馆。
他到酒馆的时候,酒馆门口的两盏灯笼已经亮了起来,在一片夜色中散发着柔和的光,飘扬起舞。
他抬眼望了下天色,已经一片低沉。
整片天好像要砸下来一般,莫名的压抑。
虽然天色已晚,可路上的行人依旧,他看着与他不断擦肩而过的路人,只觉得自己身在阴曹地府,身边游走着无数亡灵。
人们几乎都路过这家酒馆,可没有人踏进去,好似踏入这扇门,就好像踏入阎王殿一般。
他慢慢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面的收银台,掌柜的正在核算银子数目,算盘打得“啪嗒啪嗒”直响,吵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一旁的伙计看见他进来,殷勤地凑过来,笑道:“客官,来一壶好酒?”
进酒馆,自然是要喝酒的。
他从兜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直接丢给伙计,那钱袋在半空小小的画了一个半圈,便稳稳地落在伙计的手里,只见伙计吆喝一声:“好嘞!客官里面请!”
那原本记账的掌柜像是感觉到什么似的,锐利的眸子一下子扫了过来,目光稳稳地落在伙计手里那袋沉甸甸的钱袋上,立马合上账本,扭着身子跑过来,瞪了那伙计一眼,便跟着南宫炀一同进去。
这门进去,正中央是收银柜,两边是互通的通道,进去之后,偌大的酒馆,除了他没有其他酒客。
他倒也落个清静。
随意找了个位子便坐下,随手一抹桌子上薄薄的一层灰,说道:“拿酒来。”
掌柜的应了一声,忙去拿酒。
这客官出手阔绰,他自然也勤快一些,很快便取了酒来,递给南宫炀,态度好得跟着萧条的景象简直是鲜明的对比。
这酒是小坛的,他拿过一坛便拔开塞子猛灌起来。
站在一旁的掌柜贪婪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南宫炀,看着南宫炀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双眼简直要冒出星星来,他仿佛看见从天下洒下来无数的银子往他身上砸。见南宫炀灌酒灌得这么猛,干脆搬多了几坛酒过来,想着好好讹对方一笔。
想到这里,他便暗自窃喜,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好久不见生意了,今天突然来了这么大一个单子,不是撞见了狗屎运还能是什么。
他欢欢喜喜地回了收银台,又继续拨弄起算盘来,不停地算着能赚多少钱,以及赚了钱之后应该买什么……